周婆婆站在原地,好半晌都反應不過來。


    臉色也非常難看。


    後悔、難受、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整個人幾乎唿吸不過來。


    生病幾十年。


    她做夢都想跟正常人一樣,能治好糖尿病。


    可她卻親手把這個治愈的機會拱手讓人了!


    她能不難受嗎?


    見她這樣,王嫂道:“老太太您沒事吧?”


    周婆婆沒說話。


    “老太太?”王嫂拿手在周婆婆眼前晃了晃。


    周婆婆這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有點勉強,“沒事,我沒事。”


    語落,周婆婆接著道:“對了王嫂,之前葉小姐給你的那個藥方,還在嗎?”


    藥方當然在,但王嫂不能給周婆婆。


    對一個醫生來說,什麽最重要?


    當然是的信任!


    可周婆婆對葉灼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她不能私自把藥方給周婆婆。


    這是對葉灼的一種不尊重!


    如果不是周婆婆不信任葉灼的話,她現在也跟蘇強一樣,早就痊愈了。


    王嫂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老太太,我愛人恢複之後,葉小姐就把藥方給拿迴去了,現在我們手上也沒有藥方。”


    周婆婆也不是傻子,她當然能聽懂王嫂的言外之音。


    不怪王嫂。


    這根本就不能怪王嫂。


    都是她活該!


    如果她是王嫂的話,她也會跟王嫂一樣的。


    “沒事,沒事。”周婆婆搖搖頭。


    王嫂的接著道:“老太太,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既然今天已經遇到您了,那我就不去您家了。”


    王嫂原本還想著,什麽時候有時間去周家,跟周婆婆打聲招唿。


    畢竟她在周家工作的時候,周婆婆對她確實非常不錯。


    一碼歸一碼。


    做人可不能不感恩。


    周婆婆點點頭,“那你們先去忙吧。”


    王嫂和蘇強帶著孩子離開。


    周婆婆看著王嫂一家三口的背影,眼底說不出個什麽神色。


    須臾,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邊。


    蘇強抬頭看向王嫂,“她媽,那個藥方不是在咱家嗎?你怎麽說葉小姐把藥方拿迴去了呢?”


    王嫂把事情的原委跟蘇強說了下。


    聞言,蘇強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這個老太太也太不應該了,怪不得葉小姐說他們沒有醫緣。”


    遇到王嫂一家三口之後,周婆婆連商場都不想逛了,直接迴到家。


    管家瞧她臉色不對,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太太,您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請錢醫生過來看看?”


    周婆婆看向管家,“我問你,王嫂真的是自己辭職的?”


    沒想到周婆婆會突然問這個,管家的額頭上浮現出一層冷汗,“是的,據說是她愛人身體不好,要辭職迴家照顧她愛人。”


    “身體不好,你見過幾個身體不好的人能逛商場?”周婆婆轉頭看向管家。


    管家心裏一個咯噔。


    不好!


    瞧老太太的樣子,這是看到王嫂了?


    “孫管家,你老實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周婆婆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孫管家嚇得臉都白了,趕緊全盤托出,“老太太,這真的不能怪我,都是夫人讓我這麽做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他雖然是管家,但到底是給別人打工的。


    馬嘉悅讓他這麽做,他也不敢不照做。


    現在倒好。


    弄得他裏外不是人了。


    果然是馬嘉悅的手筆。


    周婆婆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你先下去吧。”


    管家彎了彎腰,往外走去。


    周婆婆來到樓上。


    馬嘉悅正躺在三樓露天陽台上的藤椅上敷麵膜,“媽,您迴來了!麻煩您幫我拿一下精華液,就是旁邊櫃子上的那個。”


    馬嘉悅把她害成這樣,現在居然還有心情敷麵膜!


    周婆婆本來就很生氣,看到這一幕,氣得臉都白了。


    抓起邊上的精華液,直接摔在了地上。


    啪--


    碎片四散。


    突如其來的破碎聲,把馬嘉悅嚇了一跳,“媽,您幹什麽呢?”


    周婆婆指著馬嘉悅道:“馬嘉悅,我問你,王嫂為什麽要辭職?”


    馬嘉悅皺了皺眉。


    這老太婆怎麽突然這麽問?


    難道是發現什麽了?


    不應該啊!


    明明昨天晚上,她還跟趕集她來著......


    馬嘉悅接著道:“媽,我不是跟您說了嗎!因為王嫂愛人病情加重,所以才辭職迴家的!”


    聞言,周婆婆怒不可遏,走過來,直接一巴掌扇在馬嘉悅臉上。


    “馬嘉悅!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不知悔改!”


    馬嘉悅捂著臉,“媽!您幹什麽呢!”


    “我幹什麽?應該是你想幹什麽!”周婆婆指著馬嘉悅,“我這個婆婆的命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值錢嗎?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死掉,好給你讓位!”


    這些年,她一直把馬嘉悅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沒想到馬嘉悅居然這麽害她!


    明知道葉灼的藥方有用,還瞞著她!


    一巴掌都不解氣,周婆婆揮起手,又給了馬嘉悅一巴掌。


    “媽!你們在幹什麽呢!”周業生從外麵走進來,一臉憤怒的道:“您怎麽能打嘉悅呢!”


    看到周業生,馬嘉悅立即哭著道:“業生!”


    “沒事了。”周業生護住馬嘉悅。


    周婆婆指著馬嘉悅,憤怒的道:“你問問她,你問問你的好媳婦,她都幹了些什麽好事!”


    馬嘉悅捂著臉,很委屈的道:“我幹什麽了?我幹什麽了讓您這麽打我!我在家,我爸媽都沒這麽打過我!”


    周業生緊緊皺著眉,“媽!無論嘉悅做了什麽,動手都是不對的!您怎麽能這樣呢!”


    周業生是個文化文,最討厭動手打人的人。


    周婆婆深吸一口氣,接著道:“業生我問你,我得糖尿病多少年了?這些年來,吃不能吃,喝不能喝,我有多想變成一個正常人,可馬嘉悅呢!你自己問問馬嘉悅都幹了些什麽?”


    聞言,馬嘉悅心裏一個咯噔。


    不好。


    難道老太婆知道些什麽了!


    周業生歎了口氣,“媽,我知道您生病難受,但是,您生病又不是嘉悅造成的,您打她有什麽用?”


    “要不是她的話我早痊愈了!這些年來,我拿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媽,可她呢!她巴不得我早點去死!我們老周家,怎麽出了這麽個蛇蠍心腸的兒媳婦......”


    說到最後,周婆婆痛哭著出聲。


    真心沒能換來真心,周婆婆心裏難受。


    周業生皺了皺眉,轉頭看向馬嘉悅,“到底是怎麽迴事?”


    馬嘉悅有些心虛,“我、我也不知道......”


    周婆婆道:“她不說我來說......”


    “你之前怕葉小姐的藥方有問題,不讓我吃我不怪你!畢竟你是真心實意為我著想!可你明知道王嫂的愛人已經痊愈了,你還瞞著我把王嫂辭退了!我問你,你到底安的是什麽心?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死?”


    如果不是馬嘉悅的話,今天在話劇院,她也不會把葉灼得罪的那麽很!


    周婆婆越想越生氣。


    聽完事情的原委,周業生也氣得不行,不顧馬嘉悅臉上有傷,抬手就給了馬嘉悅一巴掌。


    “馬嘉悅!你太過分了!”


    馬嘉悅被一巴掌打倒在地上,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結婚這麽多年,周業生從沒有動手打過她。


    這是第一次。


    周家因為這件事鬧成了一團。


    ......


    另一邊。


    順羲財團。


    今年是順羲財團成立50周年紀念日。


    開過董事會之後,大家協商一致,決定給順羲財團換個logo。


    坐在右邊的馮老開口,“我覺得請淺酌來給咱們財團設計logo在合適不過。”


    “能請來淺酌自然是最好的,就是不知道淺酌願不願意接單。”


    別說接單了。


    他們怕是連淺酌的麵都很難見到。


    淺酌是誰?


    是國際知名設計師。


    p國的國章就是淺酌設計的。


    如果能請來淺酌為他們設計財團logo的話,那將是無上的榮耀!


    “葉會長,你怎麽看?”錢老看向葉灼。


    起初大家都覺得葉灼太小,撐不起門麵。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大家都對葉灼充滿信心。


    倒是趙雪吟這個代首席,在不知不覺間讓眾人給忽視了。


    葉灼微微挑眉,“我......”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雪吟給打斷了,“馮老說的很對,的確應該讓淺酌來給咱們設計logo,請淺酌這件事就不牢各位董事們操心了,交給我就行。”


    “你?”葉灼微微抬眸。


    趙雪吟看向葉灼,“怎麽,葉會長怕我請不來淺酌?”


    “你確定你能請來?”葉灼反問。


    趙雪吟皮笑肉不笑,“葉會長,你還是先操心完薑氏財團的事情,再來擔心我吧!”語落,趙雪吟看向眾董事們,“各位叔叔們請放心,我跟淺酌有幾分交情,我一定能請來淺酌為我們設計logo。”


    聞言,眾人議論紛紛。


    沒想到趙雪吟居然認識淺酌!


    那可是淺酌。


    設計出國章的大佬!


    “雪吟,你這孩子也是,認識淺酌也不早點說!害得我們擔心!”


    趙雪吟淺淺勾唇,“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


    “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散會之後,葉灼迴到辦公室,便開始忙碌起來。


    自從答應跟薑氏財團合作之後,葉灼就變忙了,她忙起來的時候幾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連岑少卿什麽時候進來了都不知道。


    葉灼就這麽坐在辦公桌前,微微低頭,眉眼認真,隻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她的側顏,纖細的眼睫在高挺的鼻梁間留下一道淺淺的側影。


    如玉傾城。


    都說一個人在專注做事的時候,最惹人注意,也最有魅力。


    這句話用在葉灼身上最合適。


    岑少卿微微抬眸,“領導,需要幫忙嗎?”


    “你什麽時候來的?”葉灼微微抬眸。


    岑少卿連著佛珠,“剛剛。”


    葉灼接著道:“給我倒杯水吧。”


    “馬上。”岑少卿將佛珠放在桌子上,起身去給葉灼倒水。


    須臾,岑少卿的聲音從裏間傳出來,“領導,需要加檸檬片嗎?”


    “嗯。”葉灼接著道:“記得多加點蜂蜜。”


    “好的。”


    岑少卿化身小助理,給葉灼泡了杯檸檬蜂蜜水。


    須臾,岑少卿將杯子放到桌子上,“領導,喝水。”


    葉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順便把這個拿去打印一份。”


    “好的。”岑少卿任勞任怨地拿起文件。


    打印室在一樓。


    岑少卿的出現惹得眾人議論紛紛。


    “我的天好帥啊!咱們財團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個人間極品?”


    “妥妥的製服誘惑啊!”


    “誰去要個微信?”


    “剪刀石頭布,誰贏了誰去!”


    就在這時,一名長發女子拿著文件走過來,“你們可省省吧!還惦記人家微信!知道他是誰嗎?”


    “誰啊?”


    “他不是咱們財團的員工嗎?”


    長發女子接著道:“他是葉會長的男朋友,岑五爺。”


    “臥槽!岑五爺!華夏大陸第一大家的岑家?”


    “對的,就是那個岑家!”


    “天哪!這兩人也太配了吧!”


    “我之前聽說岑五爺是不婚主義,還吃素信佛。看來,傳言這種東西,還真是連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你不是一個人!我也聽說岑五爺是不婚主義。”


    “葉會長這麽漂亮,別說岑五爺是不婚主義了,就算岑五爺是真和尚,也會動心吧?”


    “就是就是!我要是男的話,我也去追葉小姐!”


    “對了,如果他是岑五爺的話,為什麽會出現在打印室啊?”


    “在打印室算什麽?我剛剛還看到他去財務部了!看樣子應該是在給葉會長打雜!”


    打雜?


    岑五爺居然在順羲財團打雜!


    “臥槽,這是什麽神仙愛情。”


    “好寵溺啊!”


    “霸道總裁化身打雜小助理嗎?我也想擁有一個這樣的男朋友。”


    “好羨慕葉會長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言辭間皆是對葉灼的羨慕。


    那可是岑五爺!


    向來都是別人給岑五爺打雜,什麽時候岑五爺這麽心甘情願的給別人打雜過?


    趙雪吟剛好從邊上經過。


    聽到這番話,眼底全是諷刺的神色。


    葉灼也就配得上這種人了!


    真正的男人,是不屑於彎腰給女人打雜的。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


    到底不是真正的五爺。


    像岑少卿這種毫無男子漢氣概的男人,根本不配自稱五爺。


    岑家雖然是華夏第一大家,但是跟dk財團的五爺比起來,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dk財團在國際排行榜是第一。


    岑家隻是華夏第一大家而已。


    這兩個人也毫無可比性!


    “雪吟。”就在這時,身後響起司律的聲音。


    趙雪吟微微迴眸,“司大哥。”


    司律接著道:“你怎麽來一樓了?”


    “聽你琳達說你在一樓,所以我就來了。”趙雪吟道。


    聽說的趙雪吟是來找自己的,司律心底有些激動,“那咱們上去說吧?”


    “嗯。”趙雪吟點點頭,跟著司律往電梯口走去。


    兩人還沒轉身,身後就傳來議論聲。


    大概就是趙小姐和司理事長很配之類的話。


    趙雪吟不著痕跡的蹙眉。


    配?


    他們的眼睛都瞎了嗎?


    司律哪裏配得上她!


    司律嘴角微勾,眼底全是欣喜的神色,用餘光看了眼趙雪吟。


    約摸是女孩子都比較矜持,所以,趙雪吟的臉上並沒有什麽明顯的表情變化。


    叮--


    電梯門開了。


    兩人抬腳往裏麵走去。


    司律的辦公室在57層。


    很快,電梯便在57層停下。


    司律用手按住電梯門。


    趙雪吟走出電梯後,司律才走出來。


    來到司律的辦公室。


    司律有親自給趙雪吟泡了杯茶。


    趙雪吟喝了口茶,這才道:“司大哥,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


    趙雪吟接著道:“我聽說你認識淺酌對嗎?”


    她哪裏認識淺酌。


    真正認識淺酌的人是司律。


    “我不認識淺酌,但我一個朋友跟他合作過。”司律雖然沒有參加董事會,但他看出了趙雪吟的心中所想,“你想請淺酌來給我們設計logo?”


    “對。”趙雪吟點點頭,“司大哥,你能幫幫我嗎?”


    趙雪吟想找淺酌合作,就必須找關係。


    司律是她唯一能想到的關係。


    雖然司律也不認識淺酌,但司律至少可以幫忙聯係上淺酌。


    司律笑著道:“可以。”


    “真的嗎?”趙雪吟激動的道。


    “當然!”司律點點頭。


    隻要是趙雪吟提出來的,他都在所不辭。


    有司律這番話在,趙雪吟就放心了,站起來道:“司大哥,那就拜托你了。”


    司律笑著道:“應該的。”


    趙雪吟走後,司律就發了條信息出去。


    一個小時後,司律出現在一家茶館。


    “玉哥!這兒!”看到司律,坐在靠窗邊的青年興奮地朝他招手。


    坐在靠窗邊的青年約摸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染著一頭黃發,耳朵上帶著同色的耳釘,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


    司律走過去,“文昊。”


    楊文昊笑著道:“玉哥,你這麽著急叫我出來,是有什麽急事嗎?”


    司律道:“是有點小事。”


    楊文昊伸手給司律倒了杯茶,“你說。”


    司律也沒有繞彎子,直接進入主題,“我想請你幫個忙。”


    幫忙?


    這倒是稀奇了!


    長這麽大,向來都是他求司律幫忙,司律還從來沒有開口求過他。


    楊文昊接著道:“玉哥,你可別跟我開玩笑了!你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哪裏能解決的了?”


    “這個問題還真隻有你能解決!”司律道。


    “你說說看。”楊文昊喝了口茶。


    司律看了眼楊文昊,接著道:“我聽說你之前跟淺酌合作過是嗎?”


    “嗯。”楊文昊點點頭。


    “我想請你幫我引薦下淺酌。”司律道。


    引薦淺酌?


    楊文昊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是趙雪吟讓你來的?”


    淺酌是個設計師。


    馬上就是順羲財團城裏五十周年的紀念日了,趙雪吟想請淺酌來設計新的logo,但她沒有人脈,所以,她隻能找到司律。


    這幾年時間來,凡事司律有事找他,多半都是為了趙雪吟。


    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司律也沒有隱瞞,點點頭,“是的。”


    楊文昊皺了皺眉,“玉哥,其實你不來找我的話,我也打算找你談談,我見過伯父了。”


    聽到伯父這兩個字,司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晉老爺子跟楊文昊說過些什麽,司律心裏很清楚。


    楊文昊接著道:“玉哥,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可以看得出來,伯父現在非常後悔,他心裏也不好受!三年了,迴去吧!別讓伯父擔心。”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麽,楊文昊不知道。


    但他看晉老爺子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在他麵前說眼眶都紅了,是真的不容易。


    司律微微抬眸,“你想給他當說客?”


    見司律這樣,楊文昊歎了口氣,“玉哥,他畢竟是你父親。”


    司律的眼底已經有些不耐,“文昊,你不是我,你永遠都不知道我經曆過什麽。”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如果楊文昊經曆過他的經曆的話,他還會說出這番話嗎?


    楊文昊接著道:“玉哥,那咱們就來說說趙雪吟吧。”


    司律沒說話。


    楊文昊在心裏斟酌著用詞,“我覺得你跟她不適合,她配不上你的喜歡。”


    “你說錯了。”司律抬頭看向楊文昊,“要說配不上,也是我配不上她。”


    一直都是他配不上趙雪吟。


    他很慶幸趙雪吟心裏有他。


    雖然他們之間誰也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但是司律知道,他和趙雪吟的喜歡是相互的。


    他們彼此的心裏都有對方。


    有時候,喜歡也不一定就要說出來。


    這樣司律有點太卑微了。


    楊文昊蹙眉,“玉哥,你清醒一點,趙雪吟喜歡的人根本不是你,無論你幫她再多,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她現在就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的才能,利用你的人脈!”


    都說陷入愛情裏的人的智商是0。


    以前的楊文昊從不相信這句話,現在相信了。


    因為司律一直都是個聰明人。


    唯獨在這件事上,犯了糊塗。


    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自以為趙雪吟跟他一樣,也深愛著他。


    其實,趙雪吟就是在利用他。


    司律神色不變,眼底卻積了一層陰雲,抬頭看向楊文昊,“說完了嗎?”


    楊文昊愣住了。


    司律接著道:“你要是不願意幫忙的話,我可以找別人。”


    在司律的人脈關係裏,並不是隻有楊文昊跟淺酌合作過。


    楊文昊趕緊道:“玉哥,你別生氣啊!咱們兄弟這麽多年,難不成要為了一個女人翻臉?”


    “雪吟在我心中,並不隻是一個女人那麽簡單。”司律神色認真。


    她還是他的知己。


    趙雪吟在他心中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


    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趙雪吟。


    見他這麽認真,楊文昊接著道:“玉哥,我早就說過,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後悔?


    不存在的!


    趙雪吟會讓她後悔?


    根本不可能!


    聞言,司律的神色緩了緩,“謝謝。也請你相信我,雪吟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人,她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女孩子,你們不相信她,我說再多也是沒用的!日久見人心,以後你們就會明白的。”


    時間會證明一切。


    總有一天,那些對趙雪吟有誤解的人,都會為之前的行為,親自跟趙雪吟道歉。


    楊文昊笑著道:“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的話,我也很期待。”


    趙雪吟真的不會讓司律失望?


    司律神色堅定,“一定會有的。”


    楊文昊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了,玉哥,你剛剛讓我辦你引薦淺酌對嗎?”


    “嗯。”司律點點頭。


    楊文昊接著道:“實話告訴你,我也沒有見過淺酌本人。”


    司律微微蹙眉,“你們不是合作過嗎?”


    楊文昊道:“我們是合作過,不過全部都是由淺酌的助理瑞貝卡出麵的,我跟瑞貝卡倒是熟悉的很,我可以試著聯係下瑞貝卡。”


    “可以。”


    就在這時,服務員又帶著兩個客人從門外進來。


    一男一女。


    男人身穿盤扣長衫,手裏捏著一串佛珠。


    女人穿著一件米色大衣,搭配著一雙黑色的馬丁靴,這麽看上去,有氣勢極了。


    楊文昊好奇的道:“玉哥,這是你們財團剛來的那位葉會長吧?”


    司律抬頭看了眼。


    葉灼?


    葉灼怎麽來了?


    來的還是跟他同一家茶館。


    難道真如趙雪吟所說......


    葉灼就是個海王?


    “是她。”司律點點頭。


    楊文昊嘖了一聲,“長得可真漂亮,聽說手段也漂亮,連趙雪吟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葉灼雖然才迴順羲財團一個月。


    但關於她的傳說,已經傳出了好幾個財團。


    “越美的東西越致命,”司律喝了口茶,“如果不是靠男人上位的話,葉灼不會有今天。”


    之前葉灼那份完美的c方案根本就不是葉灼本人製作的。


    她身後有岑少卿這麽大的靠山,又怎麽會親自動手?


    葉灼和趙雪吟不一樣。


    趙雪吟走到今天,靠的是自身實力。


    葉灼之前還想借著電梯事件來拉攏他。


    幸好,他及時看清了葉灼的真麵目,這才沒有鑄成大錯。


    要不然,如果因此傷害到了趙雪吟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電梯事件之後,葉灼並沒有發放棄繼續拉攏他。


    今天的茶館相遇,絕對不是偶然。


    思及此,司律眼底全是嫌惡的神色。


    想到趙雪吟居然被這樣的人壓了一頭,司律心裏就更難受了。


    楊文昊抬頭看了眼坐在前麵的葉灼,有些不可思議的道:“靠男人上位?你確定?”


    他看葉灼可不像那種靠男人上位的人。


    雖然年紀小了點。


    但氣場可一點也不小。


    放在人群中也是鳳立雞群的存在。


    她身上有種很純粹的美。


    這種純粹是普通人身上沒有的。


    從骨子裏帶出來的,旁人根本無法複製。


    司律皺了皺眉,“為什麽你寧願相信葉灼不是那種人,也不願意相信雪吟?”


    難道趙雪吟還不如葉灼?


    楊文昊也不怕司律生氣,直接道:“很明顯,葉會長和趙雪吟不是同類人。她們不能放在一起對比!玉哥,你是不是對葉會長有什麽誤會啊?”


    “你了解葉灼嗎?你就這麽說?”司律反問。


    楊文昊撓了撓腦袋,“我就是覺得,她看上去不像是那種靠男人上位的人。”


    “你太年輕了。”年輕,見識少,閱曆淺,所以才看不透人心。


    換做楊文昊是他的話,肯定早被葉灼騙了。


    “不是啊玉哥,”楊文昊接著道:“我看葉灼真不是那種人。”


    司律懶得跟楊文昊這種蠢貨多說些什麽。


    這種人,活該被騙!


    司律站起來道:“淺酌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楊文昊點點頭,“包在我身上。按照我和瑞貝卡的關係,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嗯。”司律接著道:“有消息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的。”


    看著司律的背影,楊文昊眼底全是擔憂的神色。


    司律太喜歡趙雪吟了。


    俗話說,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楊文昊擔心有一天司律看清趙雪吟的真麵目,會接受不了現實。


    想到這裏,楊文昊又是自嘲的一笑。


    趙雪吟的演技那麽好,司律能不能看到真相還是一說。


    茶館的另一邊。


    岑少卿和葉灼剛走茶館的雅座,晉老爺子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五爺,葉小姐。”


    “晉老。”岑少卿撚著佛珠,微微頷首。


    葉灼也跟在後麵打招唿。


    晉老爺子接著道:“五爺,葉小姐,你們快請坐。”


    兩人在晉老爺子對麵坐下。


    晉老爺子讓人上了茶,這才緩緩開口,“五爺葉小姐,今天請您二位過來,是有事求你們。”


    “您說。”岑少卿薄唇輕啟。


    晉老爺子歎了口氣,“說出來不怕您二位笑話!都怪我養了個不爭氣的兒子......”


    一個小時之後,葉灼和岑少卿才從茶館裏走出來。


    **


    時間過去很快。


    轉眼就是第二天。


    今天是葉灼跟順羲財團合作的第三天。


    薑超本以為跟葉灼合作之後,肯定會讓薑氏財團起死迴生。


    卻沒想到,用了葉灼的方案之後,不但沒有讓財團起死迴生,反而把這幾天投下去的資金都虧掉了!


    薑氏財團的股票也是一跌再跌。


    薑超急的不行。


    薑氏財團的股東們也坐不住了,紛紛叫喊著要撤資。


    薑超立即聯係葉灼,撥通她的辦公室座機,“喂,葉會長是嗎?”


    “葉會長現在不在,我是她的秘書米萊,有事您跟我說就行。”電話那頭傳來米萊的聲音。


    薑超把事情的原委跟米萊說了下,“等葉會長迴來,讓她千萬給我迴個電話。”


    “好的。”米萊道。


    米萊剛掛完電話,葉灼就從外麵走進來了,米萊立即把剛剛的情況匯報給葉灼。


    聞言,葉灼神色淡淡,好像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米萊點點頭。


    葉灼迴了電話給薑超,“薑叔叔是嗎?”


    聽到葉灼的聲音,薑超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葉會長!”


    “我聽說,一些老股東們要撤資?”葉灼接著問道。


    “對。”薑超道:“葉會長,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啊?”


    “讓他們撤。”


    讓他們撤?


    薑超頓了頓,“葉會長,您、您確定?”將近一半的股東要撤資,財團本來就是一個空殼子,這個舉動,很可能會殃及道順羲財團。


    “嗯。”


    薑超有些不確定的再次問了一遍。


    葉灼的聲音接著從話筒裏傳來,“按照我說的做,出了事我兜著。”


    語調淡淡,卻極具穿透力,染著一股凜冽的寒意。


    說完,葉灼便掛了電話。


    須臾,葉灼又撥通秘書的內線,“艾麗,通知所有參與薑氏財團方案的高層們,10分鍾後來58層開會!”


    “好的葉會長。”


    趙雪吟的辦公室。


    “趙小姐!”


    安妮匆匆從門外走進來。


    “怎麽了?”趙雪吟抬頭


    安妮接著道:“葉會長那邊出大事了!”


    趙雪吟眯了眯眼睛,“怎麽說?”


    “是關於薑氏財團的!”安妮道:“我聽米萊說葉會長的方案出現了漏洞,現在正在召開緊急會議!把所有參與到薑氏財團的高層們都叫過去了!”


    “是嗎?”


    安妮點點頭,“米萊說這件事麻煩的很,薑氏財團那邊已經撤走了一大批老股東,葉會長現在正在想辦法補救呢!”


    “等著吧,”趙雪吟抬頭看向窗外,嘴角全是譏誚的弧度,“好戲還在後頭呢!”


    補救?


    怎麽補救?


    就葉灼那樣的,能救薑氏集團?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現在隻是個開始而已。


    轉眼又是一天。


    第二天早上趙雪吟剛到辦公室,安妮就匆匆迎上來,“趙小姐!葉會長在辦公室等您!”


    葉灼在辦公室等她?


    趙雪吟微微勾唇。


    她知道葉灼肯定會親自來求她的。


    但她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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