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肖的婚事,戶家反應最大的就是戶碧雲了,聽到消息樂的臉上幾乎要開了花,直誇肖肖有眼光,選了一位好丈夫。

    肖肖第一次主動給那邊打電話。

    “爸爸,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嗎?”肖肖低低的問,語氣中不乏期待。

    其實她知道不太可能,爸爸從來不會這麽頻繁的迴老家。這次又才離開不久,很大可能上不會過來。

    可這是她的婚禮,一生隻有這麽一次,她希望自己的父母在自己身邊,看著她出嫁,將她親手交給她的丈夫,那個將會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呃,肖肖,是這樣……”戶碧文猶疑的想要解釋,卻知道無論什麽樣的借口都是蒼白,麵對女兒唯一的請求,他真的說不出口。

    肖肖的心就在無限的沉默中沉了下去,她知道,爸爸這樣的口氣,意味著他們很可能不會過來了。

    “肖肖,爸爸最近出了點兒問題,所以……”

    她卻突然想起了什麽,肖肖搶過話頭,急急道:“爸爸,你這次迴來吧,和媽媽一起,我想要你們參加,好嗎?”

    女兒用這樣懇求的語氣,又是這樣的人生大事,戶碧文心軟了,他實在找不到借口推脫了,也不忍心看著一向無所求的女兒傷心,答應了。

    “爸爸,司機會跟著過來嗎?”肖肖試探著問,見司機沒反應,又接著道:“不如,這次您和媽媽還有盛銘盛達迴來就好了,再帶一個司機,其他人就不要來了。”

    肖肖直覺會出事。

    “為什麽?”戶碧文不解。

    肖肖也說不出為什麽,難道說自己上次夢境中聽到的那番話,所以覺得有人會對您不利?爸爸不會相信,因此她隻道:“我不想外人在場,畢竟是婚禮,太多外人在,秦家也不樂意。”

    戶碧文卻想到了另外一層,對於肖肖和嚴傾的過去,他雖未表態但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當然他有他的考慮,對於肖肖的終身他很在意,嚴傾心思深沉,單純的女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當初將肖肖送走也有這方麵的考慮,他倆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嚴傾絕非肖肖的良人。

    當下隻以為肖肖說的是嚴傾過來會引起秦家不必要的誤會,並未作他想,也就答應了女兒,隻帶司機老盧一人迴去。

    “爸爸,你要小心。”肖肖囑咐他。

    “嗯。”似乎是覺得她突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戶碧文甚至笑了,父女倆又說

    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可肖肖總感覺不安,這不安來自於哪兒,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這種不安直到父母安全到達後才稍稍隱去,肖肖當時是第一個衝上去的,緊張的問在路上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戶碧文摸摸女兒的頭,溫聲道:“沒有,一切都很好。”

    大概是自己多慮了吧,肖肖有些不好意思,她還從來沒在家人麵前這麽失態過呢,一時臉都紅了。

    很快,秦子碩過來見了戶碧文和趙蕊,看的出來,夫婦倆還是不大滿意的,尤其是趙蕊,總覺得這小夥子配不上自己的女兒,好在她教養好,也沒怎麽給他難看,態度雖不熱情但也好歹過得去,女兒婚期都定了,現在鬧別扭以後她嫁過去怎麽做人?況且丈夫一向是她的主心骨,事已至此,她也就勉強接受了。

    倒是戶碧文,冷著臉將秦子碩叫了進去,兩人談了有將近一個小時,出來時眉目間皆是坦然,讓人放心不少。

    戶碧文對女兒說:“肖肖,爸爸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陪嫁,該有的東西一樣都不少。”

    肖肖知道,爸爸是完完全全的接受了秦子碩。

    婚禮要準備的事情實在太多,秦子碩將一切事宜全都交給他媽辦理,自己攜肖肖去拍婚紗照,他早就選好了地方,在一處風景優美的海灘。

    好在雖然國內是冬天,但拍攝地氣候卻正是宜人,兩人飛赴國外拍攝,一邊旅遊一邊拍,算是提前度了蜜月。

    張玉玲直抱怨兒子能折騰,在電話裏反複確認:“那你倆這蜜月還度麽?還是說就當這次是提前了?”

    “當然了,這次主要是拍照,媽,您就別操心了,我自有安排。”秦子碩當然知道他媽是什麽意思,無非是覺得他太鋪張浪費,所以才會不滿,當下心思一轉,說:“不如這樣吧,媽,咱婚禮就別辦那麽大了,在村裏擺幾桌就行了,也不用定酒店了,多麻煩。”

    “不行!”張玉玲一口就給否了,這是關乎秦家臉麵的事,哪兒能由著他胡來,厲聲道:“你爸的朋友到時候都會出席,咱家可丟不起這個人,婚禮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的,得把你的幾個堂兄比過去才行。”

    秦子碩是料到了他媽會這麽說,麵子工程不能少,擱他媽的意思估計是婚禮最好是要多鋪張有多鋪張能多奢華就多奢華,最好能驚動全城。

    那頭張玉玲還在碎碎念,“你說說你那個老婆,拍個婚紗照還非得選在國外,

    這不該花的錢就不能花,不然以後還得了,非把咱家給敗空不可!”

    “媽!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是我的意思,和肖肖沒關係。再說了一生一次的事兒,迴去拍出來給人看您也有麵子不是。”秦子碩安撫她媽,暗自腹誹您一件大衣就數十萬,我這點兒花費根本算不了什麽。可惜這話他不敢說,不然他媽準得教訓他。

    張玉玲猶自忿忿,直到聽兒子說路過hk會給她帶禮物才終於意平了些,總算是沒有娶了媳婦忘了娘,還有點兒指望。

    按當地的習俗,富足人家的女兒出嫁是要陪嫁一輛車的,一般人家則隻負責家具等日用品就好。陪嫁多少不僅代表了女子在娘家的受重視程度,同時也預示著日後在婆家的地位,陪嫁越是富足的女孩兒,在家裏說話底氣也會越足,不至於什麽都要看婆家的臉色。

    戶碧文給女兒準備的嫁妝價值不菲。除之前買好的樓房和私下交給女兒的神秘嫁妝,戶碧文還給肖肖買了輛蓮花elise跑車,添置了整套的小葉紫檀木家具。引來無數驚歎,紛紛稱他愛女如命,肯舍得下這樣大的本錢為女兒添妝,絕不是傳言中所說因厭惡女兒故此遣送其迴家的戶碧文,這分明是對女兒疼寵到極致的父親啊。

    這也是張玉玲不敢強勢反對的原因。對方給了如此豐厚的嫁妝,可見對女兒也是極為上心的,她又怎能讓戶家出盡了風頭而自家失了體麵?哪怕在兒子麵前抱怨兩句也並不是要簡辦婚禮的意思,而是出於對肖肖的排斥和摳門,總覺得給兒子幾天花數十萬也沒關係,但是錢是為了兒媳婦花,心裏不知怎麽的就覺得不舒服。好在自家也不虧,人也給了等價的嫁妝,張玉玲也相當滿意。

    至於那份神秘的嫁妝,肖肖也已在告知父母婚期後親手打開,是七根金條,每個五百克。

    肖肖並不知道具體價值,她也不需要知道。這是爸爸對她的心意,她會永遠珍藏。

    **

    等從國外迴國又轉道hk狂購之後,肖肖幾乎累癱,足足在家休息了兩天才爬了起來,一時不禁感慨,結婚可真累。

    對此,秦子碩倒很是淡然,“結婚生子哪個不麻煩?都是得親力親為的,人該有這一煩。”

    他說這話時肖肖就坐在他身旁,聞言看了看他,道:“說的好像你都經曆過一樣,”又開玩笑,“哎,你該不會是二婚吧?”

    秦子碩作勢要去咬她的手,被她嬌笑著躲開了。他在開車不好去抓她,隻得恨恨道

    :“我這一輩子隻結一次婚,你休想有機會紅杏出牆!”

    肖肖狡黠的斜他一眼,說:“那可不一定。”

    婚期近在眼前,出嫁前兩人不能再見麵。因此秦子碩趁這最後一次機會帶肖肖出來坐坐,和他那些朋友見一麵。

    “別怕,跟著我就行。”見她一直擔心,又安慰她,“你不是一直對秦瓊的老婆很好奇嗎?今個兒她也在,你倆可以好好聊聊。”

    等到了地方,肖肖本能的感到緊張,在場的除了他的幾個熟朋友,還有一個人,是他的堂姐。

    秦子碩給她倆介紹時,在肖肖耳邊低聲道:“這是我大伯母家的,以後我不在家你有事兒可以去找她,她會幫你的。”

    肖肖點頭微笑示意,正想伸手去問好,卻見那人正冷冷的瞧著他們,後知後覺的發現秦子碩仍在自己的耳邊膩著,樣子很是親昵,頓時有些尷尬。

    可她也覺出了對方的不友好。

    既然如此,肖肖也沒了伸手的**,那人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恩了一聲就轉過身和人說話去了,

    氣氛很是尷尬。

    “別在意,她平時就那樣,對人愛搭不理的,並不是針對你。“秦子碩安撫性地樓了樓肖肖的肩,怕她吃心趕緊解釋。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有點兒晚,但還是補完了,去碎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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