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突然變化讓場外立刻興奮了起來,趙小寶、韓天行固然是義憤填膺,可周圍許多人卻是鼓掌喝彩,他們哪裏管這些所謂的道義?


    更何況嶽老四在台上說的話,他們這些隔著有一兩千米的人又哪裏聽得清楚,哪裏知道他與李乘風的私下約定?


    而至於這個所謂的私下約定,嶽老四也有不同的想法。


    嶽老四一招偷襲得手,立刻得理不饒人,這根***立刻拚命往李乘風體內鑽去!


    李乘風胸口劇痛!


    他一手猛的抓住***的槍身,但隻一瞬間手中便已經血肉模糊!


    細看下卻見這***的槍身上竟然滿是倒刺!


    李乘風咬著牙,不僅不鬆手,反而收迴槍身,用槍身將這***在他身前的部分纏繞住,然後用力纏繞拉扯,一點一點的將想要鑽進他體內的***給拉扯了出來!


    “噗”的一聲,李乘風胸口鮮血噴湧,四處飛濺,甚至連嶽老四的臉上都噴得一片鮮紅!


    場外的人們越發的興奮歡唿起來,但同樣也有大量買了李乘風贏的賭客們跺腳罵娘。


    趙小寶和韓天行更是破口大罵,連歐陽繡都忍不住低聲對大師姐道:“這家夥不會這就要輸了吧?”


    大師姐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他若是能輸在這種跳梁小醜的手中,那他就不配活著!”


    場中被噴了一臉鮮血的嶽老四得意洋洋的用手指一抹嘴角處的鮮血,伸長舌頭舔了舔血,滿臉的扭曲興奮。


    李乘風盯著嶽老四,咬牙道:“這就是你說的比武?”


    嶽老四笑了起來:“桀桀桀桀……在下是說了比武,可也沒說就不能鬥法了呀!”


    李乘風氣得笑了起來:“你以為你這點把戲,就能奈何得了我了?”


    嶽老四奸笑道:“哦?隻是這點把戲麽?”


    李乘風一愣,隨即發現傷口處竟然一陣陣火辣辣的劇痛,他低頭一看,卻見傷口處滋滋作響,一片黑色汙水在拚命腐蝕著傷口,一道道黑氣在不停的向四周擴散。


    “你還用毒?”李乘風臉色一變。


    “哦?鬥法大會有說不許用毒麽?”嶽老四得意洋洋的說著,還故意朝著裁判方向用手搭在耳邊做了個傾聽的姿勢“喂,仲裁,這鬥法是不是不許用毒呀?”


    場中的仲裁黑衣蒙麵,讓人無法分辨他們的模樣身份,他沉聲道:“鬥法比賽在規則內不限製任何手段!允許用毒!”


    嶽老四捧腹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是可以用毒的呢!”


    李乘風臉色難看,他體內的仙力開始拚命的修補傷口,但這股無名之毒又在拚命腐蝕傷口,兩股力量立刻在這右胸的創口處來迴拉鋸,不斷有肌肉生長出來,又不斷有肌肉被腐蝕汙染。


    李乘風痛得額頭滿是冷汗,渾身都有些發抖,嶽老四則更是得意,他並不著急發起攻擊,而是想猛獸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圍著李乘風轉著圈:“沒用的,放棄吧,這毒乃是三皇聖水!專腐肌體,無藥可治!輸了這一場,不還有下一場麽?”


    李乘風盯著嶽老四一言不發,手中隻是攥緊了落日槍,將槍尖始終對準了嶽老四。


    嶽老四嘖嘖道:“這又是何必?你現在應該痛得動都動不了了吧?這毒能夠麻痹一頭乙類魔物,就算是金身高手中了,也吃不消!”


    李乘風道:“你靠著這種手段,又能走多遠?”


    嶽老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說道:“能走多遠是多遠!更何況,老子一戰擊敗了公主殿下看中的駙馬爺,嘿嘿,合該老子一戰成名啦!”


    李乘風盯著嶽老四忽然一笑:“原來如此!都想踩著小爺我的腦袋往上爬啊!”


    嶽老四嘿嘿笑道:“不錯不錯!你就乖乖趴下吧!”


    李乘風也嘿嘿一笑,道:“你跟我廢話這麽多,是在拖延時間麽?”


    嶽老四道:“是又如何?你能耐我何?”


    李乘風道:“既然知道我無法動彈,那又為何不繼續進攻?”


    嶽老四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李真人,就少用激將之法了,你現在不過是案板之肉罷了!”


    李乘風冷笑道:“哦?你真以為自己穩操勝券?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我知道你在拖時間,而我卻不想辦法進攻?你真的仔細看了我的戰報麽?”


    嶽老四哈哈大笑,道:“李真人,你的戰報在下早就拜讀過了!你不就是可以操縱花草樹木麽?勞煩李真人看看四周,這裏哪裏有……”


    嶽老四說著,忽然臉色一變,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李乘風,聲音顫抖的說道:“這不可能!!你,你是怎麽……我,我……”


    嶽老四猛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飛快的不聽使喚,渾身感覺到一陣陣的**和疼痛,這時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中招了!


    可是,自己什麽時候中招的?


    李乘風盯著嶽老四,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真的傻子一樣跟你隻比武麽?”


    嶽老四驚怒交加的盯著李乘風,這時候他渾身已經開始長出綠油油的花草葉子,最可怖的是,從他的鼻孔,耳朵和毛孔裏麵都開始流血,裏麵長出一截綠油油的青草葉尖,他尖聲嘶喊道:“你無恥!!說好的隻是比武,你竟然用這等卑鄙無恥的手段!!”


    李乘風嗤笑道:“你若是不先偷襲,我又豈能用這等手段對付你?”


    說著,李乘風從懷中取出一把小刀,緩緩走到嶽老四跟前。


    這時候的嶽老四經脈已經徹底混亂,渾身上下都長出無數的花草樹木,它們飛快的生長結織在一起,將他牢牢捆住。


    李乘風手握小刀,來到嶽老四跟前,慢悠悠的說道:“以後記住了,看戰報要看仔細了!”


    嶽老四渾身痛得發抖,他咬牙掙紮著說道:“在,在下看了戰報,戰報上說你是讓草籽樹籽通過人的人耳鼻傳入……在下,特意以真元堵塞了雙耳與口鼻,你,你不可能……”


    李乘風嗤笑道:“那你為何要嘴賤舔小爺我的血呢?”


    嶽老四愣住了,他震驚的看著李乘風:“莫非……”


    李乘風冷笑道:“不錯,我的血裏麵一樣有毒!隻不過,這種毒對無心害人的人是無害的,對你這種下流無恥,又愚蠢耍帥的小人卻是劇毒!!”


    嶽老四簡直不敢相信,那可怕致命的草籽居然不是遊蕩在空氣之中,而是……藏在李乘風的血液裏!


    嶽老四在暗算李乘風,可李乘風同樣也在暗算嶽老四。


    若是嶽老四守規矩,那李乘風自然也不會出盤外招,會給他一場堂堂正正的戰鬥,可嶽老四若是不規矩,那李乘風會讓他知道真正的陰險是什麽意思!


    李乘風盯著嶽老四,將手中小刀舉了起來,然後用力一刀落下!


    嶽老四和場外的看客同時瞪大了眼睛,一陣驚唿!


    因為這一刀並不是插在嶽老四的身上,而是插在李乘風自己的身上,他一刀插在自己傷口附近,然後旁若無人,鎮定自若的將傷口處腐爛的血肉一塊一塊的割下。


    那一塊一塊烏黑發臭的血肉被割下後甩在嶽老四的身上,讓嶽老四忍不住渾身發抖!


    這個人竟然鎮定自若的割肉療傷!


    這是何等鋼鐵一般的毅力與自控力!


    場外所有人都安靜了,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李乘風一刀一刀的割下自己腐爛的肌肉,一時間他們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這真是個狠人!!


    嶽老四被嚇崩潰了,他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我投……”


    很快,無數的綠草便長到了他喉嚨裏麵去,讓他拚命咳嗽起來,將剩下的字都吞了下去。


    李乘風冷冷的瞥了一眼嶽老四,然後學著嶽老四之前囂張的動作對著裁判說道:“裁判,他剛才說什麽?我聽不見!”


    裁判看不清臉色,因為他也沒有收到嶽老四完整的投降信息,正在猶豫要不要中止比賽。


    就在這時,李乘風已經轉過身去,打了個響指:“讓你感受一下來自洗月李家的熱情招待!”


    “狂舞.大風車!”


    這纏繞著嶽老四的綠藤用力揮舞起來,像風車一樣飛轉,又像是甩動鞭子一樣,將鞭梢捆綁得無法動彈的嶽老四重重的朝著堅硬無比的地麵砸去!


    嶽老四瞪大了眼睛,絕望的看著地麵離自己的視野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突然,他眼前一黑,仿佛地動山搖!!


    偌大空曠的擂台上響起一陣激烈密集的砰砰摔打聲,仿佛擊鼓!


    所有人心中發緊,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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