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老王妃進了宮,趙靈兒就坐立不安,如坐針氈,做什麽都提不起勁來。


    好不容易將老王妃給盼迴來,趙靈兒立馬就帶著茜兒趕到了海棠居。


    看到趙靈兒,老王妃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是靈兒來了,快進來吧,外麵風大。」


    趙靈兒一直看著老王妃的臉,想從她的臉上讀出她這次進宮的結果,可是老王妃嘴角雖然帶著笑意,眉頭卻若有似無的蹙著,看上去不像是旗開得勝的樣子。


    趙靈兒有些猜不透,心頓時就像提線的木偶一樣,被高高提了起來。


    不過,雖然她心裏著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臉上卻不表現出來,用關心的口吻道:「姨母累壞了吧?茜兒快把熱湯端上來。」


    「是,小姐。」茜兒將食盒放到桌子上,從裏麵端出一盅湯,和幾味賣相很好的糕點,扭頭對老王妃道,「這老母雞參湯小姐從老王妃進宮開始就煲上了,還不讓奴婢幫忙。」


    「就你話多。」趙靈兒嗔怒地看了茜兒一眼,「姨母快點趁熱喝了,外麵天氣那麽冷,喝口熱湯去去寒。」


    「你這孩子,從小就是這麽體貼乖巧。」老王妃在趙靈兒的服侍下,喝了半盅湯,還吃了幾個點心。


    老王妃看趙靈兒忍著沒問自己結果,心中越發喜歡她沉穩體貼的品性,因為也沒有拿喬,將進宮後碰壁的事情簡單告訴了趙靈兒。


    趙靈兒聞言後,一張俏臉頓時變得麵無人色,唇瓣緊緊抿著。


    茜兒「砰」的一聲跪在老王妃麵前,磕頭道:「老王妃,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求求你幫幫小姐,要是那天沒有新郎,叫小姐怎麽辦?到時候小姐肯定會淪為整個京城的笑話!」


    趙靈兒眼眶要掉未掉的眼淚刷然而下,她用手帕捂著嘴唇哽咽道:「茜兒,你起來,姨母已經盡力了,你這樣子隻會讓姨母為難!」


    趙靈兒臉色煞白,哭得梨花帶雨,如一朵霜打的小白花,煞是可憐,引人憐惜。


    茜兒搖搖頭,也跟著哭道:「奴婢不是要為難老王妃,奴婢是心疼小姐,小姐好不容易盼到這一天,卻偏偏……小姐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呢?」


    茜兒哭得淚流滿麵,十分悽然。


    趙靈兒卻擦了眼淚,紅著眼睛道:「這丫鬟瘋了魔,姨母不用管她,姨母這一趟進宮,為靈兒吃了那麽的冷板凳,靈兒心裏已是過意不去,還怎麽能讓姨母繼續為靈兒受苦呢?」


    老王妃今天進宮到處碰壁,的確是窩著一團火,之前對趙靈兒也難免有些遷怒,隻是後來跟辛七娘會麵後,她心情陰轉晴,迴來後,趙靈兒又噓寒問暖的,讓她心裏十分寬慰。


    她拉著趙靈兒在自己身旁坐下,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是姨母唯一的外甥女,姨母自是要為你打算。」


    「可是……」趙靈兒的臉色十分晦暗,「可是皇上已經拒絕了,這事根本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老王妃看著她,似笑非笑道:「凡事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是怎麽樣,靈兒未免太過於悲觀了。」


    趙靈兒眼眸一亮,抓著老王妃的手道:「姨母的意思是……」


    老王妃得意一笑:「自然是有貴人相助。」


    接著老王妃便將她和辛七娘見麵的事情告訴了趙靈兒,還將那串佛珠一同拿了出來。


    柳暗花明!


    這是趙靈兒之前沒有想過的,她以為她這次註定要成為京城的笑話,沒想到半路卻出現了一個辛七娘!


    趙靈兒的心情就跟吊在樹上的風箏一般,忽高忽低:「姨母,你說蓮淑容娘娘能說動皇上嗎?」


    老王妃眸光閃閃:「這不好說,不過蓮淑容目前是皇上身邊最得寵的貴人,她既然敢大包大攬將事情攬下,肯定心裏是有成算的,我們隻要靜待佳音就好!」


    茜兒喜極而泣:「就跟老王妃說的那樣,那蓮淑容娘娘肯定是有把握,才敢自己提出來,真是太好了,小姐終於不用一人獨守新房了!」


    趙靈兒越想越覺得是如此,若是辛七娘沒有把握,她應當不會提出來,她既然提出來,說明她有把握說服皇上。


    趙靈兒眉頭的憂愁一掃而光,抱著老王妃的手臂感激道:「這真是多虧了姨母,若不是姨母進宮為靈兒斡旋,靈兒隻怕就要……靈兒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擁有姨母這樣的長輩!」


    老王妃拍拍她的手:「姨母將你當親生女兒看待,不幫你難道幫著那賤人嗎?」


    「姨母你真好!」趙靈兒眼底閃爍,一臉十分感動的樣子,「不過,那串佛珠,姨母真要交給王妃嗎?」


    老王妃黛眉一挑:「當然是真,莫說這是我和蓮淑容之間的約定,就算不是,我也會將這佛珠送到那賤人手中,靈兒,不要告訴姨母,你又心軟了?」


    趙靈兒沒有開口,茜兒就急著勸說道:「小姐,你不要犯傻,老王妃這樣做,可是真心為你打算,若是王妃不死,王爺永遠也看不到你的存在,隻有將她這個障礙物掃除了,小姐你才能成為正妃,跟王爺成為真正的夫妻!」


    妾室是沒有資格叫自己的丈夫為夫君,哪怕是側妃也不行,就像皇宮裏,隻有皇後才有資格說自己是皇上的妻子。


    趙靈兒心中比任何人都想當正妃,比任何人都想幹掉辛瑟瑟這個情敵,隻是她的人設就是單純善良的小白花,自然不能一口就答應。


    她做出猶豫不定的神色,老王妃和茜兒看她這個樣子,自然更加賣力的勸說,到最後趙靈兒才在兩人的逼迫下,不得不點頭答應。


    老王妃語重心長道:「靈兒你什麽都好,就是心腸太軟了,這很容易成為別人拿捏、攻擊你的弱點,日後等你成為了正妃,你更是要懂得如何掌控下麵的妾室,讓她們不敢冒犯你。」


    趙靈兒微咬著嘴唇,有些委屈道:「是靈兒太笨了,若沒有姨母,靈兒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放心,姨母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趙靈兒抱住老王妃的手臂,垂下的眼眸裏精光閃爍,跟之前的小白花完全兩個模樣。


    ……


    書桓走的第一天,想他。


    書桓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書桓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情深深雨濛濛》裏麵,依萍在何書桓走後,她思念若狂,度日如年,如今辛瑟瑟也嚐到了那種相思之苦。


    明明才分開一天的時間,她就想他想得茶飯不香,做什麽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


    「王妃,你昨晚沒吃,早膳也沒怎麽吃,再這麽下去,身子如何受得了?」青果勸說道。


    辛瑟瑟戳著碗裏的米粒,噘嘴道:「不是我不吃,是吃不下。」


    「王妃這是想王爺了吧?」如夢走進來,噙著笑意道。


    辛瑟瑟臉色微紅,有些不自在道:「胡說什麽,我哪裏有想他。」


    如夢和青果兩人對視一笑:「是是是,王妃沒有想王爺,隻是王妃這飯還是要吃的,要不然王爺知道了,懲罰奴婢是小事,到時候王爺心疼了就不好了。」


    辛瑟瑟被她們兩人揶揄得臉都紅透了:「他心疼就心疼,關我什麽事?」


    不過辛瑟瑟這人就是旱鴨子嘴硬,到頭來,她還是乖乖將飯給吃下去了。


    如夢和青果兩人心裏皆是鬆了一口氣。


    用完膳後,辛瑟瑟依然呆在屋裏,因為她如今正在「病中」,雖然是在莊子裏,她也不敢隨意亂走,萬一被人看到,那就不好了。


    「對了,那婦人可醒了?」辛瑟瑟飲了一口茶,口齒生香。


    如夢點點頭:「醒了,知道是王妃救了她,說要來給王妃磕頭,奴婢沒同意,告訴她王妃得了天花,她就沒堅持過來了。」


    辛瑟瑟道:「她有沒有說接下來的打算?」


    如夢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道:「她說要迴京城,隻是奴婢問她可有親人在京城,她又搖頭,說她隻孤身一人。」


    辛瑟瑟思索了一下道:「你覺得她是個什麽樣的人,跟她接觸時,可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如夢搖搖頭:「那婦人很安靜,如果奴婢不過去,她連院子也不曾走出去,就一直呆子屋子裏,至於她是什麽樣的人,奴婢現在也不好下定論。」


    辛瑟瑟手指在案幾上一點一點的,這個動作跟安楓墨想事情時的動作如初一則:「對了,那婦人叫什麽名字?」


    「她說她姓鄂。」如夢應道。


    鄂?


    姓這個姓的人不多,辛瑟瑟想了一下,發現京城裏麵,沒有哪個大戶人家是姓這個姓的。


    辛瑟瑟想了想道:「你跟她說,如果她要迴京城,你可以讓人送她迴去,可若是她沒地方去,她可以留在莊子裏當個粗使婆子。」


    她對那個婦人的疑慮還沒有完全消除,因此還是跟之前一樣,覺得放在眼皮底下比較放心。


    「好,奴婢這就去跟她說。」如夢應聲而去。


    ……


    第二天,老王妃大費周章地帶著趙靈兒,還有一眾下人,轟轟烈烈去皇家寺院,給兒媳辛瑟瑟求了一串佛珠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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