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瑟瑟美眸瞪圓,怒視著他道:「你這人怎麽這麽無恥,我都說不送了,你還來強的,敢情你真當自己是強盜啊?」


    鳳西涼伸手掐住她的下頜,湊近她,聲音低沉道:「假若本殿真是強盜的話,本殿一定不顧一切將你搶走!」


    他的臉越湊越近,在她麵前慢慢變大,眼看著就要碰上她的嘴唇,辛瑟瑟這下才有些慌張了:「別,鳳西涼,你別這樣做,不要讓我恨你……」


    鳳西涼在唇瓣碰上她之前停滯了下來,聲音帶著一絲莫名的寂寥道:「你可真會打擊人!」


    說著,他伸出拇指,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滑過,隨即站直身子,轉身飄然離去。


    就這麽走了?


    辛瑟瑟有那麽一霎的怔愣,不過很快她就迴過神來,朝著那背影喊道:「喂,你把襪子還給我啊!」


    淚目,她容易嗎?雖然襪子是比較簡單的針線活,可她也繡了好幾天啊!


    「喂,你個混蛋,你別走啊,迴來將我身上的穴道解開啊!」


    鳳西涼有些憂傷的聲音在風中傳來:「半個時辰後你的丫鬟會醒過來,她會幫你解開穴道的!」


    可惡!


    這傢夥肯定是因為被她拒絕了,所以才用這種招數來報復她!


    想到要這麽一動不動僵坐一個小時,辛瑟瑟心裏就有種想將他狂揍一頓的衝動!


    等半個時辰後,如畫和如夢兩人蒼白著臉,一臉緊張兮兮衝進來時,辛瑟瑟的雙腿已經麻痛得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如夢解開她身上的穴道,然後「砰」的一聲跪下去道:「奴婢該死,奴婢沒能護住小姐!」


    如畫也跟著跪下了下去:「請小姐責罰!」


    辛瑟瑟將僵硬的雙腿釋放出來,搖搖頭道:「你們倆都起來吧,今晚的事情不能怪你們,對方既然是有備而來的,自然早就將這院子裏的一切事物、包括人都摸清楚了!」


    如夢和如畫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起來。


    辛瑟瑟輕輕按摩著僵硬的雙腿,挑眉道:「怎麽?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還是要我親自扶你們起來?」


    「奴婢不敢!」如夢和如畫兩人異口同聲道。


    辛瑟瑟道:「既然不敢,那就起來吧。雖然今晚的事情我不追究,可這也說明了院子的防護有很大的漏洞,你們兩個接下來要好好想一想,如何改進這個問題。」


    「是,奴婢遵命!」


    至此,如夢和如畫兩人這才站起來。


    如夢抬眸打量著她,一臉欲言又止:「小姐,那四皇子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辛瑟瑟抬眸看了她一眼,聳肩道:「我整個人坐在這裏,你覺得我有被怎麽樣嗎?」


    如夢看她神情自然,不像受委屈的樣子,心裏鬆了一口氣:「小姐沒事就好,否則奴婢真不知要如何向王爺交代!」


    聽到安楓墨的名字,辛瑟瑟眼眸閃了一下,抬眸看著如夢道:「王爺之前說今天要迴京,可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人過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


    如夢怔了一下,眉頭微蹙道:「這個奴婢也不知道,要不奴婢現在過晉王府走一趟?」


    辛瑟瑟盯著如夢,卻沒能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異樣:「不用了,現在太晚了,你明天再過去吧,王爺或許是有事情耽擱了。」


    她原本是想問如夢,安楓墨是否真的不在京城,可轉念一想,她若是因為鳳西涼的一句話就懷疑安楓墨,到時候讓安楓墨知道了,他肯定又要吃醋和生氣,於是又將話給吞了迴去。


    如夢恭敬點頭:「是,奴婢遵命,天色不早了,小姐還是早點休息吧。」


    辛瑟瑟朝外麵看了一眼,料想著安楓墨應該不會過來,心裏頭湧起一抹失落道:「嗯,我很快就洗漱休息了,今晚就讓如畫值夜,你先迴去吧。」


    如夢擔憂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叮囑如畫要今晚要警醒一點才退下去。


    辛瑟瑟以為經過今晚這麽一出,她肯定會失眠,誰料不知道是她的心太大,還是作息習慣的作用太大,她的頭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


    安楓墨收到鳳西涼夜闖飛羽閣的消息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


    此時,兩個影衛正跪在他麵前,一臉顫顫兢兢:「屬下該死,沒能攔住四皇子,請王爺降罪!」


    安楓墨臉上一片寒霜,聲音冷如冰道:「你們的確該死,自己下去領罰吧!」


    「屬下遵命!」兩個影衛聞言,皆是鬆了一口氣,雖然影衛的懲罰不輕,但總算沒有要他們的命!


    兩個影衛下去後,屋裏再次安靜了下來,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住一般。


    安楓墨躺在床上,眼底閃著讓人心驚膽顫的寒芒。


    早在獵場知道他和辛瑟瑟的關係時,他就很想滅掉那個男人,隻是當時他身體正受傷,而且鳳西涼作為使團的皇子,他若是在天冥國出事,到時候極有可能會導致兩國大戰,所以他才至今都沒有對他下手。


    可那男人實在是該死,在獵場時,一雙眼睛就跟狗皮膏藥一樣黏在辛瑟瑟身上,如今要走人了,還賊心不死地跑去找她,他若是不做點什麽,那他就不叫安楓墨!


    「來人!」安楓墨冰冷的聲音劃破屋裏的寧靜。


    夜七的身影如一道閃電般閃進來,垂首道:「王爺有何吩咐?」


    安楓墨眼底寒芒閃閃:「本王有些事情要你去辦……」


    兩日之後,傲宇國使團準備迴國,在他們一行人剛走出城門時,卻看到了城門外整齊排列著一行屍體。


    這些屍體一看就是暗衛,隻見他們身穿統一的黑色夜行衣,麵巾蒙麵,不過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在他們的前麵,書寫著一行血字:四皇子,你們的暗衛實在不聽話,在下隻好給他們一點教訓!


    據說當時整個傲宇國的使團都震驚了,用見鬼的目光看著他們的四皇子!


    要知道受寵是一迴事,私養暗衛又是另外一迴事,沒有任何一個在位的君王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手中蓄養了這麽一批武力,這會讓他們屁股跟著火一般,寢食難安。


    據說當時四皇子整張臉都黑了,黑得比墨水還要黑,臭得比下水溝還要臭!


    據說迴到傲宇國之後,四皇子為了讓他父皇相信自己是無辜、是被陷害的,頗費了好大的功夫,隻是傲宇國的皇帝雖然表麵上放過了這事,實際卻對四皇子生了忌憚,因此前段時間一直被打壓的大皇子,藉機死灰復燃,再次成為跟四皇子旗鼓相當的強力對手,四皇子的臉整整黑了大半年。


    當然,此是後話了。


    此時,安楓墨吩咐完夜七後,便讓所有人都退下去,整個房間安靜得詭異,落針可聞。


    被趕出來的裴五和長鴻達兩人也不敢走遠,就在院子裏呆著,時不時朝屋裏看一眼。


    「啪」的一聲,裴五一掌將臉上的蚊子拍成肉餅,惡狠狠道:「敢吸小爺的血,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長鴻達對他這個蠢樣表示沒眼看,他朝屋裏看了一眼道:「屋裏安靜得有些詭異。」


    裴五抬頭看他:「你的意思是,王爺被氣暈了?」


    「啪」的一聲,長鴻達賞了他一記爆栗,鄙視道:「你以為王爺是你啊?為了這點事情就會被氣暈?」


    裴五疼得咧嘴呲牙:「你個老傢夥,再敢動手動腳,信不信我跟你拚命?」


    「得了吧,你那點三腳貓功夫,別拿出來丟人了!」說完,長鴻達不顧裴五要跟他拚命的架勢站起來,「不對勁,很不對勁,我要進去看看!」


    裴五撲過去撲了空,迴身看到長鴻達朝屋裏大步走過去,不由喊道:「王爺說了,讓我們不要打擾他,你這樣貿貿然進去,你不要命了?」


    長鴻達仿佛沒有聽到裴五的話,走到門口敲門道:「王爺,屬下想進來給你把個脈,你睡了嗎?」


    屋裏沒有迴答。


    長鴻達眉頭蹙了起來,接著又道:「王爺,你在裏麵嗎?」


    屋裏還是沒有任何迴答。


    這時候裴五也竄竄跳跳跑了過來,看長鴻達一副很嚴肅的樣子,終於也意識到不對勁:「怎麽?王爺沒有出聲嗎?該不會真的暈過去了?」


    長鴻達推開像蒼蠅一樣嗡嗡叫的裴五,伸手推門走進去,目光朝內室的床上看過去,那床上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人?


    裴五跟著跑了進來,見狀失聲叫道:「王爺呢?王爺怎麽不見了?我們一直守在院子外麵,沒看到王爺出來過啊?王爺不見了,我們要不要趕緊通知梅影和夜七?」


    長鴻達目光朝房間四周掃了一眼,搖頭道:「不用了,王爺他是自己走的。」


    ……


    太師府,飛羽閣。


    一個挺拔的身影披著一身寒氣從夜色走來,在正中間的房門麵前停了下來。


    當那腳步聲走到房門前時,如畫就已經警覺地甦醒了,當房門輕輕「吱呀」一聲被推開時,她身影如離弦的箭,朝門口那人徒手劈過去——


    那身影輕輕往右邊一閃,躲過了她的襲擊,並在她第二招襲擊攻擊上來之前開口了:「是本王。」


    如畫急生生收住的腳,驚聲道:「王爺,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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