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吃飯了。”


    “不餓。”


    “馬夫,紅燒鯽魚。”


    “沒胃口。”


    “馬夫,你娘死了。”


    “早死了。”


    “馬夫,你是不是要這樣?”


    “我怎麽樣?”


    “早知你是如此軟硬不吃的王八蛋,我就不該救了你的性命。”


    “你大可以現在又將我背迴去,任由那家夥將我凍成一根冰棍兒。”


    “王八蛋,別以為本姑娘不知道你心裏那點心思。”


    “哦?”


    張鳳府一跟頭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鳩占鵲巢將蘭亭當做了門神的萱萱。


    似笑非笑道:“這麽說來你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


    萱萱道:“你一定以為我沒殺了那個家夥對不對?你心裏一定覺得我不會如此輕而易舉要了他的性命,肯定會將他抓起來狠狠地折磨他,這樣才會消了心裏這口惡氣是不是?”


    張鳳府道:“這不正是你一向的行事風格?”


    萱萱冷冷道:“別人險些要了你的性命,你還會留下別人一條命?這種事情恐怕三歲小孩子都不一定會做。”


    張鳳府道:“可倘若留下了這人一條命能從他身上套到了什麽有用的消息,我相信三歲小孩子都不一定會殺了他。”


    萱萱道:“套個屁的消息,難道你不知那家夥除了會學別人說話之外別的什麽都不會說?”


    張鳳府道:“不會說總該會寫,不會寫總該會畫,不會寫也不會畫,我不信連動作都比劃不出來。”


    萱萱冷哼道。


    “愛吃不吃隨便你,反正餓的不是我,順便我不得不提醒你,倘若你真個餓死了,做不到答應我的事情,那此刻被李大仁囚禁在一重天的有些人,恐怕就小命不保咯。”


    張鳳府忽得一陣心裏不悅。


    “少拿這件事情來威脅我,我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可不代表我就要吃你送過來的飯菜。”


    “你莫不是怕我在飯菜裏麵下毒毒死你?”


    萱萱眨了眨眼。


    張鳳府同樣冷哼一聲。


    “天下間還有什麽比你這女人本身更毒的毒?隻因為替你祛除寒毒便害得我到現在都還未恢複幾分力氣,現在還拿我朋友的性命威脅我,你覺得你毒不毒?”


    萱萱不禁俏臉一紅,每每想起此事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又不知為何,半天不見張鳳府便覺得完全提不起精神,隻能趁無人注意時候再度將蘭亭趕了出去看門。


    蘭亭倒也好,性子,隻道是巴不得聽不得二人的你來我往,打擾了觀劍的心。


    “哼,我又沒要你救我,是你自己要救,現在倒怨起我來了?還是說有些人見不得漂亮的女孩子死的那麽痛苦,才出手相救?”


    張鳳府知她又開始古靈精怪,愛理不理道:“可能你對漂亮有什麽誤解,再說了,倘若我早知道你還留有後手,我定不會用盡內力替你祛除寒毒,說到底還是怪我當時沒想那麽多,怎的就不想想你堂堂魔女周圍怎麽會沒有人保護?”


    萱萱雙手負後驀然迴伸長了脖子道:“說來說去你就是舍不得我死對不對?才會做那下意識的動作?”


    她皮膚嫩滑如玉,尤其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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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燈火之下更顯風情,看的張鳳府一陣麵紅耳赤,忙冷笑道:“你死了我朋友可該怎麽辦?”


    萱萱道:“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咯,所以如果不想你朋友早死的話,你隻能用盡全力來保護我咯。最好連吃喝洗漱都照顧的方方麵麵,這樣我才開心。”


    張鳳府道:“用不用衣服都幫你穿?”


    萱萱下意識道:“好啊好啊……啊……呸,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麽呢。”


    她猛然轉迴身去,隻覺得臉頰滾燙無比,恨不得立刻出門離去。


    張鳳府也知自己實在太過大膽了一點,不禁也是一陣錯愕,心道:這可怪不得我,隻怪魔女太過狡猾將我帶壞,她既然什麽話都說的出口,我又怕什麽?難不成我堂堂七尺男兒氣勢竟會輸給一個女子?


    這般一想心中倒是的確舒服了很多。


    張鳳府頭一歪重新躺下,雙手枕在腦後假寐。


    悠悠道:“這可是你逼我說的,你怨不得我。”


    萱萱氣憤的跺跺腳。


    “我隻是個女兒家,你就不會讓著人家。”


    張鳳府道:“那你究竟是要我讓人家還是讓著你?”


    萱萱已芳心大亂,哪裏還鬥得過張鳳府?咬牙怒道:“臭小子,你欺負我,有你好看的。”


    張鳳府道:“我巴不得你將我千刀萬剮,省得成天如同一隻蒼蠅一般在我耳朵旁邊嗡嗡響,我聽的都快起繭子了。”


    “千刀萬剮豈非太便宜了你?我這就去告訴你那小情人你的真實身份,到時候你看她如何待你?”


    對於小情人這稱唿張鳳府實在難以恭維,忙蹦起來迅攔在萱萱身前。


    “休要胡說八道,我哪裏來的甚麽小情人?”


    “哼,做都做了居然還不敢承認?枉你還是個男人,真沒良心,全天下的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張鳳府正要作時候忽的聽到門外一陣喧嘩,蘭亭阻攔不住,他要開門時候卻不想門從外麵一把被人推開,張鳳府本就體力不支,這般一個踉蹌竟直接將萱萱撲倒壓在了身下。


    急匆匆過來的薔薇眼見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即出一陣刺耳尖叫,連忙捂住雙眼立時迴頭。


    蘭亭幽怨道:“我早就跟你說了不要進去,你還不信,現在可相信了?”


    “我呸,臭流氓。”


    猛的一巴掌將一層洞府之中的眾門派都打的麵麵相覷,又迴頭看了一眼還愣在地上蒙的一男一女。


    怒道:“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


    說罷便揚長而去。


    蘭亭愣神片刻迅關好洞府房門,衝聞訊而來的眾門派咳嗽道:“沒事,沒事,沒什麽好看的。”


    “你……你還不起來?”


    被張鳳府壓在身下的萱萱隻覺得渾身酥軟,竟連本能的防禦都沒做。


    張鳳府迅站起身不敢去看萱萱眼睛。


    腦子一抽道:“對不起……我……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什麽都不知道。”


    原本還有些柔軟的萱萱聽了這話頓時瞪大雙眼,女兒家心思原本就變化極快,怒道:“臭小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想說你什麽都沒做過?想賴賬是不是?”


    張鳳府立時傻了眼,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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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是……”


    “臭流氓。”


    如同蘭亭所受的一巴掌那般,張鳳府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巴掌印。


    萱萱奪門而出,隻看到無數雙眼睛朝自己看來,冷笑道:“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是不是?”


    見此一幕,蘭亭迅進了門關好房門,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皆能看到對方眼裏無奈。


    蘭亭道:“招惹什麽都不要招惹女人的好。”


    張鳳府道:“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女人。薔薇這丫頭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她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成天隻惦記著那兩個家夥所說的那些中原趣事。”


    蘭亭沉聲道:“好像是黑寡婦那邊出了一點狀況,要你過去看一看。”


    “黑寡婦?”


    張鳳府一陣疑惑。


    當調整好狀態去了黑寡婦洞府時候果然見到黑寡婦已經迴來,隻是此時她的狀態卻有些讓人驚訝。


    臉色慘白,似受了不小的內傷,而此時洞府之中除了黑寡婦薔薇之外,還有梅花針秦雪煙,以及蕭弄月宋一血青城七子等人,正麵色難看。


    黑寡婦身上幾處大穴已全部被秦雪煙施了銀針,正滿頭大汗,看起來狼狽無比。


    見張鳳府進來,薔薇亦隻是冷冷一瞥便不再看他,而是看向秦雪煙道:“姐姐,我大姐傷勢如何!”


    秦雪煙並不著急迴答,先以木盆洗手,擦幹淨之後才小心翼翼收拾餘下的銀針,長舒一口氣道:“大問題沒有,許是與人對拚內力時候受了創傷,我施針之後休息半日便無大礙,想來以天王性子也不是沉不住氣的人,若非被人苦苦相逼,定不會被氣的出手,諸位倘若沒有別的事情,還請先迴去休息,恐怕大比也就是這一兩日的事情,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我偶然聽聞已經有人從修羅道弄來大批高手,其用心昭然若揭,其實我說句實話,原本九重天大比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九重天自家的事情,諸位實在不應該來的,來了,隻會給諸位帶來許多麻煩。”


    蕭弄月道:“好奇之心人皆有知,更何況恐怕就算我們不來也斷然不能獨善其身,故此,來都來了,其他的就已沒有再多說的必要,倒是姐姐這一手好針讓我等大開了眼界,有姐姐在此,想來不管是多重的傷,都定不至於難倒姐姐。”


    沒有女人不喜歡聽男人說好話,尤其還是一個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的男人。


    秦雪煙讚許道:“名劍山莊也算是後繼有人了,隻是蕭公子萬萬不要如此折煞了我,施針救人的本領雖說厲害,可施針救不了的人也不在少數,凡事提前留一線生機才是硬道理,天王需要休息,諸位就請迴吧。”


    眾人退下之後,張鳳府也要一並退下,卻聽得薔薇冷冷道:“你迴去幹什麽?莫不是又要跟你的相好的親親我我?”


    張鳳府滿頭黑線。


    “胡說八道什麽,你根本不知道情況。”


    “有什麽情況?難不成你敢告訴我你把別人壓在身下是我看花眼了?”


    張鳳府咬牙道:“不是,可是……”


    薔薇冷笑道:“都承認了還可是什麽?枉大姐對你這麽器重,她在九重天雙拳難敵四手的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情泡妞?”


    張鳳府無奈道:“如果我說我非但不是主動的那一個,反而還是被調戲的那一個你肯定不會相信對不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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