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東南西北四個高手追擊,即便早先從四人圍攻之中逃出來,張鳳府仍舊不敢大意,隨蘭亭借著九重天熙熙攘攘之地利飛簷走壁躲躲藏藏,卻見東南西北四人窮追不舍,絲毫不落自己下風。


    張鳳府心驚,心道:“這四個家夥倒是極為難纏,想我張某人十幾歲時候便下了天山行走江湖,雖說做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可被人追著打的事兒也沒少發生過,剛開始時候每每被人追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在後來因為長年累月被追的習慣了,也就自然練就出了一套保命的本事,否則怎能活到現在?連枯木那老小子都不敢小瞧了我,今日卻是被東南西北四人痛打落水狗。”


    不禁暗自懊惱,但聽蘭亭一言卻突然茅塞頓開。


    “人家可是九重天的人,對這地方早就熟悉無比,咱們咱們縱使逃又能逃得了哪裏去?倒不如放開手打一場。”


    張鳳府兩眼放光,隨即又暗淡下來。


    “這四個家夥別看年紀頂多五六十歲,可他們有一套叫做四截陣的陣法極為了得,我上次都未破去,投機取巧才勉強脫身,這要真打起來又豈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


    蘭亭道:“這個簡單,管他幾截陣,待會兒隻需要我留在後麵引誘他們使陣,你在後麵瞧瞧那陣有沒有什麽端倪,天下本沒有十全十美的武功,更沒有十全十美的陣法,這一點卻是根本不會改變的。”


    張鳳府斬釘截鐵道:“這個卻是不行,我與你既以兄弟相稱,又怎可能讓你孤身一人犯險?我張鳳府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麽正人君子,可出賣兄弟的事情卻是絕對不會幹的。”


    蘭亭瞧他說話間眉頭緊皺不似作假,心下感動,他性格本就率直,否則也不會被那女子驅趕出了四重天,眼下得了張鳳府如此一個摯交好友,一時間心中歡喜,又哪裏顧得上什麽自己性命?


    笑道:“這話怎麽說的呢?莫非你就覺得我一定會死?”


    張鳳府道:“你身體尚未痊愈,我定不會讓你冒這個險,早知道那女子如此難纏,我就不該不聽你的勸告。”


    蘭亭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雖身體尚未痊愈。要抵擋他們一時半會兒卻也不難,你若真想救我,就盡快瞧出破他們陣的法門兒,隻有這一個辦法,不然就隻有等人越來越多的時候我們一起被擒拿住,我倒是爛命一條死不足惜,可我瞧得出來倘若你就這麽死了一定會不甘心對不對!”


    “這……”


    張鳳府心裏複雜,心道我還身負師門任務,縱使不看在師門麵子,也應該顧及到那個冰天雪地將自己性命救下的老頭子的麵子,如此死了可如何是好!


    “別猶豫了,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可不是如此扭扭捏捏像個娘們兒。”


    蘭亭縱身一躍,自藏身的房頂輕飄飄墜地,很快便有四道人影到了其跟前,細看這東南西北四人竟也是極好辨認,都差不多四五十歲,扮相也極其相似,隻是卻不是生的如同想像那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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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歹人模樣,反而極為麵善,身上穿了四件勁裝,每件衣裳都分別有東南西北四個字,頗為滑稽,卻根本讓人笑不出來。


    隻見東奴冷冷道:“你隻是一個下人,我們不與你為難,速速叫那小子出來,這裏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哦?”蘭亭頗為驚訝,心道這四個家奴倒也並非什麽濫殺無辜的歹人,淡淡道:“想要找他,先問我過再說。”


    北奴道:“與他廢話什麽?趕緊把他拿下,不怕那小子不出來。”


    “等的就是你們出手。”


    蘭亭雖嘴上如此,心裏卻是擔憂的很,心道這四人連張鳳府都覺得難纏,定不是泛泛之輩,我雖提出要纏住他們四人,卻不知究竟能拖多久,隻盼望張鳳府能快點找出破陣法門才好。


    東南西北四位家奴不屑兵器,最為擅長便是拳掌腿,但見東奴冷喝一聲,右腳重重跺地,竟是將地上青磚都兀的踩出一道裂痕,細看那青磚當有三寸之厚,如此腳力,讓人心驚。


    再一聲冷喝,腳下發力,一塊青磚騰空而起,東奴右腳不動,左腳側後橫踢,但見青磚帶著唿嘯之聲朝蘭亭而去,單單隻是這一腳便當得此時蘭亭全力以赴,好在段時間黑寡婦出手極為大方,沒少以靈丹妙藥療傷,內傷已好了七八分,並不算全無招架之力,蘭亭同樣以腿迴擊,將那一塊足夠將人五髒六腑震碎的青磚反踢了迴去,卻被東奴一拳轟了一個粉碎。


    “速戰速決,莫要被那小子跑了。”


    東奴低喝,他隻以為蘭亭不過是緩兵之計,要拖住兄弟四人,並不知張鳳府就在暗中窺探,故此上來就是殺手鐧四截陣,但見蘭亭瞬間被兄弟四人圍在中間,掌風淩厲,拳影重重,瞬間落入下風,張鳳府在暗中瞧的心急,一時間卻也看不出什麽端倪,東南西北四人顯然多年都浸淫此道,配合無比默契,心道如此長年累月的配合之下,縱使此陣有缺陷,卻也早就被發揮到了找不到缺陷的地步。


    不禁大為惱火。


    蘭亭身上已挨了不少拳腳,全憑一股毅力苦苦支撐,四個家奴竟也不下死手,隻是將蘭亭遏製,一頓暴錘,眼見情況不容樂觀,張鳳府陡然靈光一現,心道:“此陣對於陣中之人自是壓力倍增,可倘若我與蘭亭內外夾擊,未必就不能破了此陣,隻需要擒住一人,四截陣便失了一個陣腳,又還有什麽用?”


    張鳳府心中大喜,先是隨手拍飛十幾片房頂上的瓦片,此瓦片已含有內力,堅韌如同兵器,陡然間讓東南西北四人齊齊撤掌,張鳳府緊隨其後瞬息之間拍出四掌,分別拍向東南西北四人,頭,胸,下陰,下盤,蘭亭伴隨張鳳府已久,二人早就到達了不需多說,一個眼神就能知會一切的地步,當此時候蘭亭驟然出手,單手朝東奴後背拍去,張鳳府也早就將目標對準同一人,雙掌夾擊,顧前顧不得後,顧後卻擋不住前,至於其他兄弟三人縱然有心,無奈張鳳府目標始終隻有東奴一人,縱使身上挨了拳腳也紋絲不動,終於,一招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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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張鳳府卻依舊落了一個被幾掌拍中小腹五髒六腑洶湧沸騰的下場,好在,四截陣總算告破。


    東奴心有不甘,怒道:“偷偷摸摸在背後偷襲,算什麽英雄好漢?”


    張鳳府平息心中翻湧氣血,心道方才我若不是急於破了這四截陣,也斷然不會如此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今日隻能算是僥幸,倘若還有下次,如此魯莽一定會將性命留下,到時候可就悔不當初了。


    張鳳府單手遏止住東奴咽喉,中指食指夾住喉結,隻需要稍微用力便可以立馬捏斷東奴喉嚨,不過卻並不發力,笑道:“我可隻是一個從中原來的土包子而已,哪裏算什麽英雄好漢?我也從未說過自己是什麽英雄好漢。”


    東奴再道:“今日落在你小子手裏也算我們運氣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卻是萬萬不要說這麽多廢話才好,我們也不稀罕聽。”雖如此說,不過他又何嚐不明白哪裏有人能連著兩次從四截陣當中逃出來?運氣這玩意兒一次是運氣,一次以上卻已經成了實力。


    “大哥……”


    餘下三位家奴齊聲變色,竟大有一副絕不苟活的模樣。


    張鳳府手指突然發力,東奴絕望的閉上眼,卻並未感覺到自己咽喉被人捏碎,反而屁股被人猛踹了一腳踢飛了出去,力發千鈞,好在被其餘兄弟三人迅速攔住,否則如此直接貼到青磚之上,免不得腸穿肚爛,等到兄弟四人反應過來時候張鳳府蘭亭早已不見,隻有一聲音遠遠傳來。


    “方才你兄弟四人未對我兄弟下死手,我若對你們下死手豈非恩將仇報?這次算我們打平,不過倘若還有下次,我就一定不會留手了,哈哈。”


    東南西北四人麵麵相覷,心中亦是齊齊五味陳雜,待兄弟四人迴到酒樓時候,卻見酒樓之中早有不少人在等候,而這些人竟無一例外都是九重天天榜之上的有命高手,除了不見已經離去的月籠紗,倒是多了一個滿是嬌媚的二十來歲的女子,生的我見猶憐,自有一副楚楚動人之相,此刻那女子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看上半身似隻有一人,下半身卻是有著四條腿,細看之下又哪裏是什麽四條腿?


    分明就是身後還坐著一個侏儒,此刻這我見猶憐女子原來竟是坐在侏儒的腿上,那侏儒除了毒童子之外當沒有別人。


    眼見四位家奴垂頭進了門,著一身青裙氣質出塵,裸露出來的一雙手如同羊脂一般晶瑩的芊蕁冷冷道:“不必說也知道是失敗了對不對?”


    東南西北四人單膝跪地齊聲道:“請小姐責罰。”


    “如果責罰你們能將那家夥抓迴來的話,縱使要了你們的命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現在說這些虛的還有什麽用?趕緊迴去好好反省反省,我的臉可都讓你們丟盡了。”


    東南西北齊齊退下,隨後芊蕁才環視周圍七八個天榜之上的有名高手,笑道:“現在我說的話可信了?連他們四個的四截陣都困不住,敵人還會弱得了哪裏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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