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的看著他,像路人一般:“可是弄清楚了麽?是誰說這一切都是做戲的?既然是假的,我定然沒有入戲,所以希望董事長也不要入戲太深。”

    他的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寒烈:“這個遊戲既然是由我宣布開始的,當然也得由我來叫停。”

    “你確定參加遊戲的隻有我們兩人,而我是那唯一的女主角嗎?”我冷笑一聲,將視線移向他的身後,那道白色身影上,linda也正望著我,眼中悲憤淩然。

    我又收迴目光看著王子純:“你已經犯規了,所以遊戲約定,作廢。”

    王子純聽罷,忽地淺笑起來,眼中的陰晦淡去,多了絲明朗,他迴頭對linda淡淡道:“你已經被解雇了,希望你以後可以自重,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內。”

    聽到他的宣布,眾人都是暗暗驚呲。

    望著linda瞬間臉色如紙一般慘白,似被寒風崔嵬過後的花枝,輕搖欲墜。旁邊的人群眼看著她快跌落的身體,卻沒有人敢上前將她扶起。

    我恍然間震默在他的懷中,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巨大的惶恐和憤怒。

    還未來得及將怒火噴薄而出,卻突然被他拽住身體往酒店外走去,我大叫著想甩離他的鉗製,望著萎歇在地的薛淩,他慘白的麵龐也望向我,艱難得掙紮著身體似要起身追過來,我的眼淚終於無法抑製地潸然落下。

    將我拉上一輛黑色奔馳,王子純靜靜地坐在駕駛位上,清寒的麵部隱在夜色中,卻是將汽車開足了所有馬力,任其飛速行駛在灌城大道上。

    窗外急跳而逝的幻色霓虹閃爍著危險的鬼謐,漸漸地眼前迷蒙一片,什麽也看不清。被巨速拉長的畫麵,繾卷模糊,似溺水後的迴憶,那一刹那間生命輕不可言。

    當眼中的一切繁華散盡,唿吸變成奢求不得,浮現在腦中的竟是滿滿的輝。那個世上唯一給過我溫暖的人,那個天使一樣美好的男子,那個說過喜歡我笑容的男子。

    我抬頭望向窗外,讓臉上浮起最美的笑容。

    忽地一身刺耳的急刹聲,車速驟然停止,我抑製不住身體的慣力,猛地向前倒去,看著即將撞上去的車台,腦中混沌一片,來不及作出任何應對,又被身後重重的拉了迴去,一道冰冷的吻沉沉的壓在唇上,他狂虐的吸吮撚轉,似要將我的最後一絲唿吸也吞沒待竭。

    我腦中轟地荒白一片,難忍的窒息讓我使勁往後仰頭,一麵用力推他,可是雙手立即被禁錮住,無法再動彈。瞬間全心冰涼,如墜冰窖,淚水再也無法抑製傾湧而出。在他沉沉的唿吸聲中,我小聲嗚咽。“輝……救我……輝……救我……”

    迷蒙中,他猛地離開了我的唇,抬起我的下巴,手指輕輕地在我的唇線劃過,夢魘般迷離的瞳孔中恍若彌漫著絲絲傷痛,靜靜地凝視著我,嗓音沙啞而冰冷:“輝是誰?你心中的那個人嗎?”

    我拚命掙紮,隻想盡快逃出這雙冰冷的手,這道寒烈的眸光。卻是在一次被他緊緊擁入懷中,任憑我一陣拳撕腳踢,他將下巴枕在我的頭上。

    “你究竟是誰?竟會讓我的全部思緒再也無法控製。是她嗎?是她讓你來折磨我的?”

    他的唿吸漸漸紊亂,最後聲音也變得嘶啞起來,我聞聲漸漸停止了掙紮,無力的癱軟在他的肩上,眼淚無聲地滴落下來。

    半晌,他低頭輕柔地為我拭去臉上的淚珠,靜靜的凝視著我,眼中帶著幾分憐惜,霍地轉身放開了我:“明天,明天我就會讓這個遊戲結束,你再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威脅。就此,我們也再沒有任何瓜葛。”

    坐在潔白的病床邊,我支起累得坍塌的眼皮,沉沉的跟裝上了磁鐵似的,上下緊緊帖在一起,剛欲唿唿睡去,忽被誰捏住了鼻子,唿吸不暢,我猛地的睜開眼睛,見薛淩腦袋被包紮得跟一兔子似的躺在床上,正滿麵故作冷色的望著我。

    “有你這麽看護病人的嗎!不許睡!”

    我頓時心裏把這個家夥恨恨地數落了一通。自打這位大爺今天早上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便充分行使那完全沒有人道主義可言的奴役政策,將我充作丫鬟小廝,唿前喚後,端水送飯。來迴奔跑在醫院的樓層之間,我隻恨得自己怎麽就沒有生個三頭六臂呢?悔恨,悔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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