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要往湖裏衝,被薛文宇一把拽住。


    “主子,輝哥他?”林川都快急哭了。


    “要去也是我去。”薛文宇沒責罵手下,去也是送死。


    商小虎一聽,也開始脫袍子準備下水,他可是聽軍中會水的士兵說起過,下水穿得越少,衣衫褲子越短越好。


    相比這邊的擔心,周乾坤幾人開始難按的竊喜了。


    這是自己作死呢,倒是省了他們的事兒了。


    不用擔著殘害小輩的惡名聲,還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而這些,都拜那薛世子所賜。


    所謂的勝也蕭何敗也蕭何,此時用在那薛世子身上,應該是最合適不過的吧!


    那孩子一死,想必這薛世子會自責內疚一輩子,商家也是白忙了一場。


    周乾坤幾人現在就特別的想不通,薛文宇怎麽就會同意讓那孩子下湖?就算還有一樣物件拿不到,可是他們手中已經有兩件了啊,人手也沒折損還是九人。


    這樣他們安然出穀的可能性相當的大,那孩子活著一切才有可能,沒了話,不是功虧一簣了麽!一點翻身的可能性都沒了!


    還是,他早就有了打算,那孩子沒了,還可以投靠別人?


    那若等下確定那孩子真的沒了,自己要怎麽拉攏他才合適呢?


    就在薛文宇這邊爭搶這要下湖,對立的一邊在琢磨等下怎麽拉攏薛文宇的時候,忽然有人尖叫了起來;“快看,上來了。”


    興奮尖叫的人,是周至燕的一個手下。


    不過,現在已經沒人注意誰出聲的了,全部都看著湖中心的湖麵上。


    那不是溺水浮上來的,因為那冒出頭的孩子,高高舉起了一隻手,距離有點遠,但是大家的眼神都很好使,能夠看到那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光輝的珠子。


    那孩子,竟然真的做到了!


    一時間,一片歡唿激動聲,掩蓋了幾聲絕望的歎息。


    輝哥踩著水,脫下內衣把珠子包了捆在腰間,然後奮力的朝父親那邊遊去。


    太大意粗心了,明明知道來取珠子的,卻沒帶個錦袋!嗯,以後一定不能再這樣了!


    輝哥一邊遊,一邊在心裏自我檢討著。


    離岸邊越近,父親他們的身影越清晰,也就看見他們中好幾個都是已經脫掉了外袍的。


    輝哥鼻子立馬就酸了,這是要下水來救自己?明明都不會水的!


    輝哥此刻更加體會到母親說的幸福,幸福是什麽,幸福不是家財萬貫、不是有權有勢,幸福是不管何時何地,總有人在關心你,在意著你,當你有危險的時候,他們能不顧自己的性命不想不顧的來救你!


    當輝哥快到岸邊,站起來時,林川商小虎他們已經衝了過來,林川快了一步,把輝哥橫著就給抱了起來往岸上走去。


    輝哥也不掙紮,在上岸林川放下他之後,解下腰間的衣衫,拿出那個拳頭大的珠子舉到薛文宇麵前;“父親,看,孩兒拿到了。”


    薛文宇看著眼前的孩子,竟然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背著手看似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林川他們趕緊的打開輝哥的包裹,找出他的衣衫,又在自己的包袱中翻出幾身長袍,幾人默契的拎著長袍把輝哥攔在中間,給他遮風也遮住別人的視線。


    輝哥把珠子縣遞給林川,讓他幫自己拿著,然後麻溜的脫掉中褲,用幹爽的棉巾擦拭著濕漉漉的身體,換上幹爽的裏外衣袍,布襪,連帶著靴子也換了雙。


    換好後拿著珠子走到薛文宇身邊;“父親,這些人怎麽辦?”


    薛文宇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你決定吧。”他把決定權交給了輝哥。


    雖然知道這孩子會怎麽做,薛文宇還是決定這麽做。


    這孩子,比他想象的要強大。一些事是要讓他鍛煉著處理了,對了最好,錯了的後果自己再幫他擺平。


    就算今個是放虎歸山留後患,能讓這孩子記住教訓也是好的。


    畢竟,以後他坐上那個位置,要麵對的事會有比這嚴重多的。


    輝哥見父親如此放手,忍不住笑了,轉身往周興華他們那邊走了幾步,林川和商小虎不放心的趕緊跟上去。


    “看見沒,小王拿到了。是不是很不甘心,很不服氣?那小王也沒辦法了,中不好為了哄你們開心高興,就裝烏龜王八往龜殼裏縮吧。


    三樣東西我們都到手了,你們想搶的話小王也不反對。不想搶,小王也不會為難你們。不過,小王還是勸各位幾句,出穀就出穀,最好別想什麽鬼主意。


    暗算截殺對小王沒用,沒這兩下子,你們以為小王我如何能安然活到現在的?也別想殺了哪個栽贓小王往小王身上潑髒水,當對手就正大光明的爭,輸了敗了不丟人,莫要做小王瞧不起你們的事。


    小王之所以想爭那個皇位,不是小王有野心,小王的父母親人怎麽沒的,各位最清楚。小王雖小卻也是恩怨分明的人,已經查明主謀就是那銷聲匿跡的周至安。


    所以,小王若是有幸上位,能夠保證絕對不會對你們做什麽不該做的,前提是你們自己也必須安分別招惹小王。


    小王給你們講個故事,希望各位聽一聽。


    傳說中有位叫曹丕的人,他有一個才華橫溢的胞弟,叫曹植。曹丕做了皇上之後,對這位胞弟心懷忌恨,有一天在朝堂上,曹丕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命胞弟曹植在七步內做一首詩。


    曹丕話音剛落,曹植就應聲做出詩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世人都羨慕皇家有至高無上的掌握全國的生殺大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但是,他們也都知道,皇家最是無情。


    各位知道這不是百姓對皇族的誤解,對吧,各位心裏也都知道皇族一向如此的吧?


    小王今個就跟你們說句心裏話,小王若是真做了皇上,定然會把精力都用在如何治理國事,讓黎民百姓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不遭受戰亂之災。


    小王若是說得出,卻沒做到,那小王歡迎各位逆反弑君奪位。


    各位比小王年長,吃的鹽巴比小王吃的飯都多,走過的橋比小王走過的路還多。所以,小王言盡於此,各位能不能聽進去,那就是各位的事了,告辭。”輝哥說完,對著麵前的幾位拱手俯身施禮,然後腰杆挺得直直的轉身朝父親走去。


    商小虎他們都被輝哥的這番話給鎮住了,這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說出來的話麽?


    商小虎就往薛文宇看去,卻見他也是驚訝無比中。


    “父親,咱迴?”輝哥仰頭對著父親,笑嘻嘻的問,哪裏還有剛剛對著那幾位的氣勢。


    薛文宇點點頭,抬腳就往岩石那邊走,經過周乾坤他們身邊時,看都沒再看他們一眼。


    輝哥緊跟其後;“父親,咱們這次找全了三樣東西,都要上交禦宗堂麽?”


    “怎麽?你還想自己留著?”


    “孩兒看著珠子挺好的,想留著送給母親,你看,這珠子發的是淡紫色的光呢。”


    眼看著輝哥一行人已經上了岩石,周興華看了看另外倆對手,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倆手下。


    周乾坤與周至言二人的手下們,緊張又擔心著急的看向自家主子,手握刀柄,手心都出汗了。


    今個是生是死,全憑主子一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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