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麽早不說。”邊上的陸方群生氣的埋怨。


    這麽重要的線索,竟然現在才說。


    林川很是委屈;“這事兒主子也知曉的啊,幹嘛怪我?”


    忘憂穀寄迴京城的信,一般都是薛文宇獨自看完就毀掉的。偏那一次他煩悶飲酒,接了信讓身邊的林川念與他聽。


    陸方群一聽就滅火了,哪敢指責主子啊。


    “安排人去打聽下,那人一出穀,立馬來報。”薛文宇顧不上懊惱自己大意,趕緊的吩咐。


    幾個時辰後,去的人就返歸了,還沒開口,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無功而返。


    “怎麽?沒打聽到,還是封穀了進不去?”林川著急的問。


    “主子,屬下沒進穀,裏麵有人出來,就試著問了下。他說穀裏賣柴的那個,最近都沒露過麵,不知道去哪了,他還特意的說了下,說是穀中兩戶人家出事的那天之後,就不見了。


    別的,他也不知道了。”去打聽的人,小心翼翼的稟報著。


    “這麽巧?主子,該不是那個賣柴的家夥把人擄走的吧?花榜懸賞,誰規定進了忘憂穀的人就沒貪念了。肯定是這樣的,穀中之人熟悉穀中的情況。


    走,咱找那穀主去,問問他,人在他穀中出事,他不管,那他穀中的人動的手,他也不管麽?”一個手下氣憤的說道。


    薛文宇沒迴應他,而是盯著打探消息的那個手下看,盯得那手下心裏發毛。“你聽見那人說,穀中當天出事的是兩戶人家,可曾問問他另一家什麽人?”


    “屬下問了的,他隻說那家是一個十七八的女子,還有一個五十多的男人,但是姓什麽叫什麽,他怎麽都不肯說,屬下給他銀子都不肯收。


    屬下偷偷溜進穀中打聽,可是所問之人,都啞巴似的不理會我。”那個手下趕緊的告訴。


    “做的很好,去休息吧。”雖然如此,薛文宇還是對這個手下的表現很是滿意。


    “主子?”林川看著主子的神情,不解的問。


    “穀中的人都跟啞巴似的不肯吐露一個字,但是出穀的那個卻說了那麽多,你們覺得會是怎麽迴事?”薛文宇笑著問。


    “哦,屬下明白了,定然是受那穀主之意,透漏消息的。”有人反應迅速的迴答。


    薛文宇聞言,欣慰的點頭。


    “那他也不地道,既然想告訴咱點什麽,幹嘛這麽含含糊糊,說一半留一半呢?”林川不解。


    “難道,是有所顧忌?比如,一同出事那家人的身份?要知道,忘憂穀中是不能對外泄露穀內人身份的。”有人按照自己的理解,來分析。


    主仆幾人分析來分析去,越分析越是煩躁不安。


    今個知道了那賣柴人同日失蹤,但是這有兩種可能性,有可能他是內鬼,跟外麵大人裏應外合!


    還有一種,是他發現了什麽,被人盯上不方便露麵。


    兩種可能性,都不是樂觀的!


    今個還知道了,同日出事另一戶人家,一個十七八的女子,一個五十多的老男人!


    同樣也可能存在兩種可能性,一種,那倆人是無辜收到了牽連。


    另一種,就是那倆人是跟外人裏應外合的內鬼!


    就在薛文宇想讓手下出去,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的時候,門外一個手下急匆匆進來,連門都忘了敲。


    他的失態,讓屋內眾人心都提了起來,以為有了什麽重要的消息。


    “主,主子,客棧外來了個人,很是無禮的指名要見您,問他什麽人也不說,找您何事也不說。”


    薛文宇一聽,倒也沒生氣,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來找他,萬一是有關於姐姐和輝哥消息的呢?


    所以,他不敢耽擱,也沒敢端架子,起身就往外走。


    客棧的位置有點偏,客棧門口並不是正街,而是一塊曬穀場。


    出門就看見一個年紀約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懷中抱著一柄劍站在曬穀場中間,板著臉,人長得很是端正英俊。


    “敢問這位仁兄,尋在下何事?”為了姐姐和輝哥,薛文宇霸氣收斂,很禮貌的問。


    哪怕對方一臉的看他不爽,怎麽看都像是來找茬的。


    “你就是京城來的薛世子,薛文宇麽?”男子不客氣的問。


    “正是在下,敢問閣下是?”薛文宇按捺著心中怒火,仍舊語氣平和的問。


    “小爺是誰你無需知道,小爺隻要知道你是哪個就行了。聽聞你功夫不錯,怎麽樣,來與小爺切磋切磋?”男子很是囂張的挑釁著。


    這若是以往,薛文宇早火了,可是現在情況特殊,何況對這人到底怎麽迴事都不了解。


    “不好意思,在下沒心思與閣下切磋,若執意如此,就讓我手下陪你玩玩可以麽?”薛文宇拒絕了。


    “嗬嗬,原來大名鼎鼎的薛世子,竟然是個膽小鬼啊,難怪連自己兒子都護不住。”男子譏笑道。


    薛文宇一聽就火了,現在這話對他來說,就等於是戳他心窩子,怎麽能再忍?


    “主子,讓屬下去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林川拔刀就要上前。


    林川自打上次在忘憂穀密道中了招,整整三天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後來恢複了,心裏就憋著一股火沒地方撒。跟主子收拾黑衣人,這股火都沒撒幹淨。


    “退下。”薛文宇嗬斥著,抽出腰間的劍就躍了過去。


    那人也拔出了劍,倆人一交手就打的不可開交。


    薛文宇再惱火,為了想在此人身上得到點消息,所以,並沒有下死手。


    而對方雖然咄咄逼人,出手也沒盡全力。


    倆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你來我往,你攻我守,你退我進的,不知道打了多少個迴合。


    看得四周的人眼花繚亂的,圍觀的人也漸漸多起來。


    男子發現圍觀的人漸多,一記狠招迫使薛文宇後退一步,他也跳開收劍入鞘;“也不過如此,小爺還有要緊事兒,不奉陪了。”


    說完,扭頭就走。


    一臉懵逼的薛文宇,真的很想追過去,直接弄死這小子解氣得了。


    他的幾個手下,也同樣是氣得頭頂快冒煙了。


    真是鬱悶啊,姑娘和小公子沒音訊,這又來個莫名其妙的家夥。


    勸著主子迴了客棧,等找到了姑娘和小公子後,再找這腦子有病的瘋子算賬。


    可是,他們怎麽都沒有預料到,這隻是個開始。


    第二天晌午的時候,剛從外麵返迴,負責守在客棧外的手下,神色怪異的進來稟報,說外麵又有人點名要見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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