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滿集搖頭歎氣,心想這裏水很深啊,還好沒有加入根,至於血草在生什麽悶氣,他也懶得理會,反正在這也呆不久,管他的。


    在門口確定了眾人都離開以後,櫻滿集也準備跟著溜走,但是犯人的嚎叫聲很是煩躁,在他耳中尤其刺耳。


    櫻滿集迴頭望了他一眼,心中一軟,嘀咕著:“也罷,大家都是苦難之人,今日你我有緣,幫你一把。”


    話音剛落,他手指一抖,身上也飛旋出一抹蔥綠,在空中逐漸擴大,眨眼便化為溫暖的光球,完全包裹住犯人發出治愈之力。


    囚犯嘶吼聲停住了,浮起的綠色力量,竟然將刺的滿身的鐵柱都頂飛出去,身上的累累傷痕在快速愈合,不論是明傷暗傷都是如此。


    囚徒也望著身上的變化尤為驚異,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重新浮現一抹希望,尤其全身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簡直舒適到了極致。


    身體似乎是躺在溫泉池裏,有無數金魚輕舔傷口,又像是迴到了孩童時光,投入母親的懷抱,迴憶起那一抹溫情,這種感受比飛升入天還要爽快,他恍然進入天堂之中。


    囚犯是位中年大叔,一臉不可思議的抬頭,重新燃起對於生命的渴望,眼眶都有些濕潤,說道:“你不是他,你是誰,你是來救我的?”


    他一眼便認出櫻滿集是假冒的,不是因為偽裝不到家,而是對以前的哪位太熟悉了,葉六平時壓製的那副醜惡麵孔,在他麵前可是毫無保留。


    真正的葉六沒有那麽好心,平時都先施展拳腳狠揍他一頓,嘴裏還咒罵個不停,直到怨氣發泄完畢,還狠狠攥擰刑具又懲罰一番,事後隻是隨意的治療一下,保證他不會死亡,便草草收工了。


    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在短時間內有如此大的變化,就算誠心悔改,也會或多或少的遺留一些痕跡。跟何況,根部工作長久的人,心裏也會受到感染,變得陰暗暴躁,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清除的。


    說這麽多,也可以總結為一句話,這股溫暖人心的力量,把他所征服了,所以選擇了相信。


    櫻滿集有些尷尬,當時隻想到幫他解除痛苦,沒想那麽多,結果又被期冀的眼神給為難住了,隻好說道:“啊…嗯,如果我方便的話,到時候帶你一起吧。”


    從敷衍的話中,囚徒燃起的希望又一次破滅了,也明白對方隻是順手施為罷了。


    “你休息吧,我先去忙了。”櫻滿集象征性的揮了揮手,腳底抹油,準備開溜。


    “你要做什麽,我可以幫助你。”囚徒連忙開口挽留,態度火熱的招唿道。他十分想念家鄉的大瀑布,可不想留在這裏腐爛,心裏知道能潛入至此,還能恰巧撞見,可以說是此生再也難有的機會,必須要把握住。


    櫻滿集腳步一頓,迴頭望著他,想了想後從懷裏掏出一塊紫色晶石,問道:“你有見過這種東西嗎?”


    囚徒望著石頭沉默良久,陷入了沉思,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沒事,我再找找吧。”櫻滿集輕歎一口氣,知道沒那麽簡單,心裏也沒太過失望。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聽那畜生們曾提起過紫色石塊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件。”囚徒補充道。


    這說話大喘氣的費勁樣,肯定是故意吊胃口,但是櫻滿集也沒閑心計較了,連忙追問道。“他們是怎麽說的,你再詳細說來,一點蛛絲馬跡也別放過。”


    “那個……”囚徒話語停頓,宛如卡殼的子彈。


    櫻滿集手掌朝天高舉,信誓旦旦的說道:“我發誓,隻要你幫助我尋到珍貴之人,吾就算拚了性命,也會帶你一起離開。”


    “誤會,誤會。真的是記憶有點久了,現在才迴想起來。”


    囚徒露出遺失已久的笑容,神情振奮的說道。不像葉六的治療術,有種肮髒腐蝕的酸味,有如此溫暖治療術之人的立誓保證,他心裏的石子也放下來了。


    “紫石的事情,確實有點悠久……”囚徒神色掙紮,痛苦的陷入了迴憶之中:“自從被抓進來之後,我便每日受到審訊折磨,剛開始還好,後來隨著日益加重的刑法。漸漸的我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隻記得那是段漫長且混沌的時光。”


    ……


    陰暗的審訊室,血草的審問又一次之後。門外才進來了一位帶著血花麵具的忍者,她如同往常一樣,清除了囚徒身上的刑具,用心的治療他身上的傷痕。


    雖然血花的治療術,沒有那種溫暖人心的力量,也不至於讓人作嘔。


    “真的很難理解你呢,不就一個秘術,還有尾獸的下落嘛,你說了就完了,有難麽難嗎?”血花如同往常一樣,即使沒有人迴答,依舊喋喋不休的說道。


    “其實啊,秘術不能泄露,我還可以理解一二。如果我被抓住了,應該也不會透露機密,但是為了那種邪惡的怪物,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麽。”


    “尾獸就算是人柱力,但也不是真正的人。從尾獸寄宿在它們身上的時候,他的命運便注定了,永遠隻是一隻人形的怪物,隨時會爆發,吞噬你身邊的親人。”


    “就算為了怪物,你也要堅持嗎?你應該知道,可以用它來談條件。”


    “作為一名醫療忍者,真的不想看到你如此痛苦,但是為了木葉,我隻能做到勸說,希望你能早日想明白,結束這一切。”


    囚徒始終沒有迴應,他的堅持,沒有人會懂。


    他心思早已飄之遠處,一直思念瀧之國的家鄉,迴憶那片寬闊的瀑布之地,這是他堅持下來的動力。


    送迴房間的最後一麵,便是最後一次見到血花。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再次提審的時候,血草身邊的搭檔,變為帶著血葉麵具的新人。


    剛開始的時候,血葉繼承了血花的意誌,不厭其煩的循循引導囚犯,每次全身治療,也是很用心。


    隻是他身上的治療術,那種陰沉的力量藏的更深,更黑暗。


    隨著時間推移,血葉態度變得差了,也沒有了精氣神,身上的那種黑暗麵,不斷的積累堆積。


    直到某天開始,血葉變得沉默,沒有談及任何勸說的問題,治療也是隨意敷衍。


    那天血葉送他迴房間的後,臨走前望著他,奇怪問了一句:“她真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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