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非常激動,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學院的對抗賽,暈暈乎乎地走到現在,他竟然成為了全校第一!    捧著導師頒發的金獎章時,莫爾哭得不能自已,他知道憑借自己的實力是絕不可能成為第一的,甚至連第一輪都不一定能過去,所以他很想跟自己的搭檔說一聲謝謝,也想看看他的搭檔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激動。    莫爾轉過頭,看向身邊的人。    於數臉上非但沒有任何表情,反而還因為自己懷裏的小嬰兒看著金燦燦的金章似乎很感興,直接把金章拿來給小豌豆當玩具:“拿著玩玩可以,別往嘴巴裏放。”    “啊啊,呀……”小豌豆眨巴眨巴眼睛,高興地揮舞著自己的小短,表達對新玩具的喜愛。    莫爾:“……”    “怎麽?”於數察覺他的視線,迴頭看了一眼,“你是不是想和我說什麽?”    莫爾頓時紅了紅臉,飛快地點了點頭,小聲問於數:“拿到這個成績,都是多虧了你,我……我真的很感謝你。”    “沒什麽,這是你應得的。”於數朝他勾了勾唇,“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跟你組隊,對他們來說比較公平:因為我很強,你很弱,我們倆平均一下,水平就跟他們差不多了。在大家條件對等的情況下,是你一路在戰鬥積累經驗,不斷進化自己,才能在他們麵前占據優勢,贏過一輪又一輪的對。”    莫爾被他的話聽得一愣,撓了撓頭:“是、是這樣嗎?”    原來自己有這麽厲害嗎?    於數肯定地對他點了點頭,如果鼴鼠弱到連在場上聽指揮都做不到,甚至看見強大的對就臨陣脫逃,或者被嚇得動彈不得,腳發軟,那他的陣符再好也沒用。    莫爾並不知道這一次的組隊對他來說意義有多重大,有過這一次的經曆,他站到了比別人都高的地位,建立起自信心,以後不管麵對什麽樣的對,想到的都不是“趕快逃命”,而是“如果佩沙在的話會讓我用什麽方法解決對”。    能夠思考如何解決對,本身就是一種進步。    對抗賽結束後,於數毫不意外成為了這次比賽最大的亮點,被無數雄性熱切的目光團團包圍。    於數卻根本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們,而是按照約定來到列維的麵前:“現在,我可以繼續問你問題了嗎?”    列維感受到附近雄性對他的敵意和嫉妒,心跳加快,有點忐忑,更多的卻是自豪。    本來他以為對抗賽後,佩沙不會再跟自己說一句話了,然而佩沙對待自己還是跟以前那樣,這讓他很難不產生“佩沙搞不好也有點喜歡我”的想法。    他一邊幻想著,一邊跟在對方的身後來到個沒人的角落,正想該如何跟自己的青梅竹馬繼續保持良好的關係時,他聽見麵前的雌性開口了。    “你能把去年11月1日、14日、15日這天的行蹤跟我說一下嗎?”    “……啊?”    預想的和解啊、傾訴啊、告白啊之類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有的,隻是一雙異常冷靜和淡漠的眼睛,用探究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列維那顆小鹿亂撞般的心像是被於數那張強力的冰凍符給冰住了似的,連身體都如墮冰窟,腳發冷。    “去年的11月?”列維聽見自己盡可能保持正常的聲音,其實還不受控的有點顫抖,“你為什麽會想知道這個?”    於數很坦白地對他說:“我缺失了那天的記憶,所以想從你這裏找出點線索。”    “那天……”列維像是捕捉到了什麽似的,卻又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他低頭看著於數,“你之前一直想跟我說的,就是問那天發生過的事情?”    “沒錯。”於數點頭。    “不是為了其他的事,隻有這個?”列維的臉色可見的有一些失望。    “你以為我會跟你說什麽,強行把你按頭成孩子的父親,希望你贍養我們一輩子嗎?”於數摸了摸懷裏寶寶的腦袋,揉揉那軟軟的白色短發,“你覺得,憑我現在的能力,還需要你將來畢業後那點微薄的薪水嗎?”    於數對列維的嫌棄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    而他也是真的嫌棄列維,不光是列維,另外一個嫌疑人吉爾斯他也很嫌棄。不管這兩人到底誰才是孩子真正的父親,他都希望佩沙最後一個也別要。    於數每到一個世界讓係統調整的身體素質,都是原主可以達到的最高程度,換句話說——隻要原主通過鍛煉,是有可能變成於數代替他們時的樣子的。    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塞伊爾最高可以擁有eta接近alha的體質;常非參加個絕地求生不成問題;言兮學內力也能達到飛簷走壁的效果;至於陶樂……他不斷鍛煉異能的話,也可以把喪屍大軍當成自己的傀儡使用。    同理,佩沙雖然無法達到於數的精神力,但他本人經過後天鍛煉的精神力應該也不會太差,至少也是個低配的夏拉,完全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根本沒必要在垃圾堆裏找雄性。    連二選一的選擇題於數都不想幫他做,直接把這兩人都給否定了。    列維的心髒一陣揪疼,看到佩沙對自己如此冷酷無情的樣子,他不但生不出怨懟的情緒,反而還覺得十分後悔和心疼。    到底是什麽樣的經曆,讓那個從前溫柔善良的雌性變得從此不再相信雄性了?    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造成佩沙如今這副冷酷性格的,難道不是你自己嗎?    列維怔怔地看了於數好半天,才低聲對他說:“……11月1日那天,我從古董街上迴來,看到你從神殿出來。聽說那天你去給父母掃墓了,途經過神殿,和格裏特爾神官聊了會兒天。我看見他送你出來,他還叮囑要好好把你送迴去,你是一名雌性,邊境最近不安全,天色太晚一個人走在路上容易遇到危險。”    “然後呢?”於數飛快記下幾個地點,不動聲色地繼續問。    “14日和15日,我都沒有見過你了。”列維微微皺眉說,“11月的上半月是農忙節,學院放了半個月的假,我基本上都留在家裏幫忙。”    等到16日恢複上學,在列維看來,佩沙沒有任何異樣,除了不記得前兩天自己跟他說過什麽而已。    “把我送迴家後,你就沒再到我家來了?”於數問。    “是。”列維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問,還是說了實話,“你當時看起來想要一個人靜靜,我不方便打擾你。”    於數玩味地將這句話在自己的心裏過了一遍:“我當時的心情很糟糕?”    列維說:“應該說,是很難過。”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那麽難過嗎?”    “不知道,我從神殿外麵看見你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列維搖搖頭,苦笑著說,“不過我猜,或許是跟吉爾斯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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