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畢竟是大師兄,他是看著齊央三人長大的。


    所以才可以對症下藥,四兩撥千斤。


    離間,也是要講究方式方法的。


    如果做得太明顯,那是騙不了人的。


    為了能騙得兩方人,葛洪不惜對鍾穢這個他可以利用的人下手,而且還是下狠手。


    這次的刺殺,是貨真價實。


    葛洪動用的也是麾下的最精銳的死士,他們得到的都是死命令,不成功便成仁。


    如果刺殺的對象換成了別人,估計早就已經死了。


    也就是鍾穢,才可以完好無損。


    鍾穢徹底的被激怒了,他本來就是受製於人,現在又遭到了刺殺,不是事先都已經說好的嗎?怎麽弄到最後他例外不是人。


    鍾穢在武藝上稱雄,所以他是一個非常自傲的人。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因此他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家人他是一定要救得,但他不會再指望北方的人。


    白肖那邊的態度,鍾穢根本就摸不清楚。


    鍾穢不會把家人的性命交托在未知身上,他現在隻能希望杜昂放人。


    所以鍾穢開始不顧一切,攻打薑棣的營地。


    鍾穢現在就是一條道走到黑啊!


    荊楚楚聽聞之後,找到了齊央,“我求你幫幫他。”


    “你應該知道什麽叫做各為其主。”齊央是一個惜花之人,哪怕這朵花不屬於他,可眼下這個事真的很難辦了。


    一場刺殺,搞亂了一切。


    事情失控了,而且是朝著對他們不利的方向。


    “你喜歡我嗎?”


    齊央被荊楚楚問愣了,這都什麽時候說這種事,還有是不是問錯人了。


    “你沒事吧!”


    “如果你喜歡我,我可以把自己交給你。”荊楚楚認命了,她本身就是一個青樓女子,到頭來隻能靠自己的身體。


    齊央自持的能力可沒那麽好,“你別過來啊!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什麽?”


    “還有我穿上褲子是不認人的。”


    這話正好被走過來的郝蒲聽見了,他也誤會了,他還以為齊央在那裏溫香軟玉忘了大事。


    “齊央,你在幹什麽呢?這天還沒黑呢?”


    看見郝蒲,齊央又是放心又是可惜,多好的機會啊!就讓他這麽錯過了。


    “你迴去吧!不管怎樣鍾穢他不會有事,至少現在是這樣的。”齊央頭一次做了一個不求迴報的好人。


    荊楚楚走了,她是哭著離開的。


    有委屈有後怕,更多的是一種悲哀,他原來什麽都做不了。


    “薑棣來了,讓你過去。”


    “二師兄,不是有你嗎?”


    “他指名道姓要見你,看來他很欣賞你。”


    齊央這人忘性大,剛才的事他很快就忘記了,“那還用說,我是誰啊!不過師兄你不用親自來找我吧!”


    “有些事我還要想想,麵對薑棣你讓我怎麽想?”


    分屬各方,都在為己方謀求更大的利益。


    身為謀士,就更應該如此了。


    齊央走了過去,“四皇子,你現在還有工夫來找我嗎?”


    “看來發生了什麽你已經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都難。”


    “那正好,我需要你的幫助。”


    齊央就不明白了,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一個兩個的都來求他幫忙。


    荊楚楚也就算了,一個弱女子而已。


    可薑棣是誰啊!那可是中原之主啊!


    “四皇子,說笑了,你都無能為力,我也束手無策,鍾穢的反應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我要你當著鍾穢的麵承認,那些刺客是你派去的。”


    “你是想讓我死嗎?”


    “當然不是,你完全可以說這是白肖的命令,白肖身在冀州,並不清楚南方的情況,所以才下了這樣的命令。”


    齊央是看出來了,這薑棣是沒安好心啊!


    這件事可以放到任何人的頭上,但絕對不能放在白肖的頭上。


    揚州之戰之後,鍾穢一方的勢力必然會走下坡路,這是不爭的事實。


    可隻要鍾穢還在,那就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勢力。


    齊央可不想為白肖樹立這樣的敵人,“四皇子,請迴吧!”


    薑棣給荀衢使了一個眼色,荀衢隻好站了起來,對於薑棣的想法,從一開始荀衢就是不讚同的,“小師弟,你應該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麽吧?”


    “這個自然。”


    “那就好,你是為了攪亂南方而來,現在杜昂占據了上風,鍾穢在幫他,瀛州人在幫他,如果你什麽都不管,那南方的局勢就穩定,你真的想看到這一幕嗎?”


    荀衢到是會避重就輕,險些把齊央都繞了進去。


    可郝蒲卻是旁觀者清啊!


    “南方的局勢,對我們北方來說很重要,但它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到了最後就是硬碰硬了,我們北方大軍最不怕就是這些。”


    “四皇子,你還是請迴吧!”


    郝蒲的逐客令,可不像齊央那麽輕描淡寫。


    近衛的兵卒,已經湧進來了。


    薑棣和郝蒲隻能走了,齊央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二師兄你可以的,但這樣一來,我們不能再待下去了。”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


    “你有什麽可惜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我可惜的是我的八陣圖,我費了那麽多的心思,他終究還是沒有麵世。”


    .........


    薑棣離開之後,“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陛下,這個時候不能再胡來。”


    “我總不能就這麽離開吧!”如果是這樣薑棣是不會甘心的。


    “陛下,你到底要幹什麽?”


    薑棣迴頭看著北方軍的營地,“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今晚就夜襲這裏。”


    “陛下,這太冒險了吧!”薑棣的心思,荀衢已經猜到了。


    無謂就是兩軍交戰,杜昂和鍾穢肯定不會置之不理,尤其是杜昂他肯定會落井下石。


    那樣一來,北方的大軍就被托進了這場戰事。


    就算他們最後脫身了,杜昂也不會好過,當然了還有薑棣這邊。


    這就是傷人傷己啊!薑棣這次真是不顧一切了。


    才會有如此瘋狂的想法。


    “你還有其他辦法嗎?”薑棣看著荀衢。


    荀衢低下了頭顱,“屬下無能。”


    “不是你無能,而是我們走投無路了,照我說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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