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綱站在杜昂的麵前,“杜大人,你也太狠了吧!”


    在杜昂的手上,可是死了不少瀛州人。


    杜昂到是雲淡風輕,些許外族人而已,死了就死了。


    “這樣結果,好像是你自己造成的。”


    這個德川綱也不能否認,就是因為如此,德川綱才會更加的惱怒。


    他也不是第一次帶兵了,否則也當不了瀛州的大將軍。


    可像今天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丟人啊!讓他顏麵盡失。


    德川綱現在想的就是如何推卸掉一些責任,“難道貴方就沒有錯嗎?”


    “我有沒有錯,不用跟你說吧!”


    別說是德川綱站在自己麵前了,就是瀛皇站在自己麵前,杜昂都不會和顏悅色的。


    外族人就是外族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杜昂可以接受他們的存在,但絕對不會認可他們。


    “杜大人,是想與我們為敵嗎?”


    “你要是這麽想的話,我也沒辦法,送客。”


    能見德川綱一麵,已經是杜昂給麵子了,他可不會讓德川綱在那裏得寸進尺。


    德川綱就這樣被趕了出去,試問德川綱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啊!


    “杜昂,你欺人太甚。”


    就這一句話,差點為德川綱惹來了殺身之禍。


    營門口的那些南方兵卒直接搭弓射箭了,那是一點都沒有留手。


    德川綱是認栽了,他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


    德川綱想帶兵離開,揚州這潭渾水,他可不想趟了。


    根本就是得不償失,兵卒死了都白死。


    身為瀛州的大將軍,他要考慮的方麵很多。


    德川綱想得到是挺好,但事實卻差強人意。


    薑棣和鍾穢,可是不會讓他離開的。


    瀛州人的大軍,剛剛返程,就受到了襲擊。


    鍾穢更是一馬當先,斬殺了瀛州人三員大將,也就是德川綱跑的快一點,否則德川綱就是那第四員大將。


    迴營之後,鍾穢就一直在嚷嚷太可惜了。


    齊央搖了搖頭,“妹夫,你要是把他殺了才是太可惜了,不是事先說好的嗎?隻是嚇唬一下。”


    “我這不是嚇唬嗎?”


    “你都差點把他們擊潰了。”


    鍾穢也是在報私仇,他以前把瀛州人追著屁股跑,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機會,他當然是不想放過了。


    “是他們太弱了,怪不得我。”


    鍾穢對齊央也是愛搭不理的的,從荊楚楚的那件事,他就知道是齊央在其中搞鬼。


    荀衢從後麵冒了出來,“小師弟,怎麽樣吃癟了吧!”


    “他這是不識抬舉。”


    “他要是識抬舉,就不是如今的鍾穢了,而是威震一方的大將。”


    “怎麽師兄也看上他了?”


    “這麽說白肖也看上了。”荀衢和齊央之間,還是在相互試探。


    這是無時無刻都在發生的事,二人都已經習慣了。


    齊央看著鍾穢遠去的背景,眼眸之中閃爍著寒光,“我大哥他隻想要個死人。”


    “白肖,這迴到是挺實在的。”


    “不實在不行啊!以我大哥的為人,是收服不了這隻猛虎的。”


    白肖精於算計,而鍾穢大而為之,看似互補,但卻永遠不能合作。


    鍾穢隻會臣服於比他厲害的人。


    荀衢:“那你們認為誰可以收服這隻猛虎?”


    “反正不是薑棣。”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肖和薑棣就是一種人,差得不過也就是一些運道而已。


    “我知道你們覺得是杜昂。”


    “知道了還問。”


    就是因為知道,荀衢才會遲疑。


    如果有一日鍾穢投靠到了杜昂的麾下,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齊央用手在荀衢的眼前晃了一晃,“你不覺得你想這些事情太早了嗎?還是先想想怎麽對抗杜昂吧!”


    “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我就說你們應該向南突圍,你們就是不聽啊!沒聽過置之死地而後生嗎?”


    “然後為白肖做嫁衣,你就閉嘴吧你。”


    有些事本就是心照不宣了,虧得齊央時常拿出來說,也就是他為之樂此不疲。


    看見荀衢煩心,就是齊央每天最開心的事。


    德川綱無法撤出揚州,隻能給瀛皇飛鴿傳書。


    瀛皇的迴信就是靜觀其變。


    德川綱當場就把迴信給撕了,瀛皇真是說得容易。


    身在其中,如何獨善其身啊!


    不說別的,單是糧草的補給就是一個問題。


    他的老營,已經被鍾穢帶人攻下了,他現在的營中隻有幾日的口糧而已。


    一直斷了糧的大軍,是非常可怕的。


    到時候發生了什麽事,德川綱都沒辦法控製。


    德川綱現在隻能縱兵搶掠,也就是搶百姓家中的存糧。


    反正都不是瀛州人,德川綱搶的是心安理得。


    可杜昂卻看不過去了,揚州在不久之後就是他的地方了,他可不會讓德川綱胡來。


    當即派兵阻止,帶兵之人就是杜充。


    杜昂也是在給杜充機會,由於葛洪的一些舉動,杜充在軍中的地位很是不穩。


    杜充隻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才能讓眾將改觀。


    杜昂覺得現在的瀛州人,就是無根之萍不足為懼。


    所以才把這件事交給了杜充,杜充為了表現的出彩,那可是大開殺戒的。


    隻能血腥,才可以讓眾將敬重。


    德川綱帶兵抵抗,還發生了不小的衝突。


    德川綱怎麽也不能坐以待斃吧!


    “讓杜昂出來見我。”


    “你有什麽跟我說吧!”


    雖然都在馬上,但由於身高的關係,杜充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這種感覺讓德川綱很難接受。


    “你又是何人?”


    “杜充。”


    “原來是杜家的世子,真是見麵不如聞名啊!”


    “德川綱,我看你是找死。”


    杜充想建立威望,所以絕對不能輸了氣勢。


    德川綱現在是左右為難,哪怕是為了自己的麵子,他也必須強硬起來。


    “看來隻有一戰了。”


    “住手。”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葛洪冒了出來。.


    杜充的眼睛都快冒火了,又是葛洪壞了他的好事。


    “葛先生,你難道要幫助瀛州人嗎?”


    葛洪也不想跟杜充為難,但有些事他必須阻止,“世子,你太衝動,你是再視手下兒郎為兒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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