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亭閣之下有一女子,遺世獨立。


    由於成天被白攆盯著,白肖每天都睡得很晚。


    所以才見到了此情此景,對於雷婷白肖真的是疏忽了。


    雨露均沾,談何容易啊!


    白肖常年征戰,除了典柔其他女子都很難見到他。


    為了所謂的大業,白肖真的放棄了很多東西。


    曾經也是用情之深,可到了後來野心欲望都淩駕而上。


    “月色清冷,你穿得這麽少,不怕受涼了嗎?”


    “夫君。”


    好一聲夫君,白肖為之慚愧。


    “我們進去歇息吧!”白肖直接把雷婷抱了進去,連燭火都沒有來得及熄滅,就活色生香了。


    可第二天白肖還要起個大早,這次倒不是白攆叫他。


    而是他自己有事要做,那就是送雅朵思離開。


    雅蘇有孕,她也就放心了。


    “嶽母大人,一路走好。”


    “好好照顧她。”


    雅朵思口中的她,自然指得是雅蘇了,“嶽母大人放心,我一定會把她養的白白胖胖。”


    “那就好,如果不出意外,我很快就會後來。”


    見識了中原的遼闊恢弘,雅朵思已經不滿足於西域那一畝三分地了。


    她此次迴去,就是想把所有的勢力都整合到一起,然後卷土從來。


    這個白肖到不是很擔心,有些事不是想想就可以的。


    “隨時恭候。”


    齊央在旁邊不斷的點頭,直到雅朵思離開,他才把頭抬起來,“大哥,你大清早的拽上我,就是為了送人,這跟我沒什麽關係吧!”


    “你有沒有點良心,看我受苦也不來救我。”


    “大哥,瞧你說的,我不是不想救你,而是我自身難保啊!相爺也沒少收拾我。”


    自從白攆上位之後,魯旬郝蒲等人,那都是輕鬆了不少。


    反之白肖和齊央就有罪受了,真是報應不爽。


    以前偷的那些懶,一下子都還迴去了。


    “你還好意思說,當初是誰出的主意?”


    “是我出的主意沒錯,但我沒想到相爺這把火會燒的我的身上。”


    說起來,白肖和齊央,那真是難兄難弟了。


    為了躲開白攆,白肖就去了齊央那。


    他想著這樣白攆就找不到他了,可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嗎?就說白肖身邊那些近衛吧!有半數以上都是白家的死士出身。


    白肖就是跑到天邊去,白攆都能把他抓迴來。


    平常處理政務的時間到了,可白肖還在齊央那裏唿唿大睡呢?


    昨晚真是累著了,這又是熬夜的又是奮戰的,換做是誰都有點頂不住啊!


    白攆直接帶人闖進來了,那動靜是真不小。


    齊央發出了一聲吼叫,“相爺,你來就來唄,不用把我的門拆了吧!”


    一來,齊央是真的生氣了,二來,齊央也是想給屋裏的白肖提個醒。


    白肖瞬間就跳了起來,想從後窗戶離開。


    可剛打開了一個縫,就發現後麵有人。


    白攆做事滴水不漏,還能讓白肖飛出他的手掌心了。


    隨即白肖就鑽進了櫃子裏,做主上做成這個樣子,白肖覺得是前無古人了。


    白肖就聽見外麵傳來齊央的聲音,“相爺,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


    “不能。”


    “這裏是我的臥室,不讓進。”


    “滾開。”


    之後就是一個踹門的聲音,哢嚓一聲,估計門都裂了。


    齊央往裏一看,鬆了一口氣,“相爺我說沒有人吧!大哥怎麽可能在我這。”


    “在不在?我還不知道嗎?”


    白攆把手伸進了被窩裏,還有餘溫呢?


    “滾出來。”


    齊央出於兄弟的道義,先把門給關上了。


    而白肖則是一臉晦氣的從櫃子裏走出來,“父親,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


    “你能不能藏得高明一點?衣擺都露在外邊了。”


    “下次,我一定注意。”


    白攆坐在了椅子上,“你還想有下次了?這是我們剛收到的簡報,你自己看看吧!”


    一看就是大事啊!致使白攆都懶得追究了。


    白肖迅速看完了簡報,“杜充成為了世子,這怎麽可能呢?”


    這件事對白肖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也就是說杜昂那邊已經停止了內耗。


    有了一個世子,就說明杜昂沒有了後顧之憂。


    齊央把簡報接了過去,“竟然不是杜雲,這事有意思了。”


    在齊央看來,杜雲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世子之位就應該是他的,怎麽會搞成這樣。


    對於杜昂,沒人比白攆最為了解,“這一看就是杜老鬼的手筆,平時看著是猶猶豫豫,其實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人。”


    “他一旦下定決心,就不會給任何人機會的,你們打算怎麽辦?”


    白肖坐在了白攆的對麵,“還能怎麽辦?坐山觀虎鬥了,反正首當其衝的又不是我。”


    “四皇子,已經到處放出風聲說湯河之盟,你還想食言而肥?”


    “湯河之盟是不假,可那也要分情況不是,如果杜昂攻打的是豫州,那麽就跟我們北疆沒關係了,誰又能說我們不是。”


    白肖那一臉沒精神的樣子,白攆看著就來氣了。


    “你憑什麽說杜昂會攻打豫州?”


    “因為我們不會讓他攻打雍州,所以他隻能攻打豫州。”


    這話就有點強詞奪理了,但到像是一個君主該說的話。


    “你有把握嗎?”


    “父親,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是。”


    “什麽意思?”


    沒想到白攆也有不懂的時候,那麽白肖就跟他解釋解釋,“父親,你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管我們,也得做點別的事吧!”


    “對付杜昂,你最拿手,我就參與了。”


    白肖是當甩手掌櫃當習慣,這次他就想著把事情甩給白攆。


    可白攆是什麽人啊!除了是丞相之外,更是白肖的父親,他還能吃這個虧了。


    “肖兒,你還需鍛煉,這次為父還是從旁協助吧!”


    齊央在一旁不由的感歎,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白攆現在這個德行,跟白肖平時如出一轍。


    “那你平時就別管我了。”


    “這個再議吧!”


    再議再議?最後就不了了之了,白肖還不了解白攆了,從來都是嘴上答應的好好的,最後卻從來沒有兌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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