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開口的人,肯定吃虧。


    所以沒人想先開口,那大眼對小眼的。


    白肖一看這不行啊!拖得越久形勢就越危急,他帶的人可不多。


    “既然都不說話,那我就說一句,我北疆的土地一點都不能少。”


    這話聽起來什麽都沒要,實則什麽都要了。


    入春一來,白肖先後拿下了青州雍州和冀州半部,那誰看著不眼紅啊!


    未免被群起攻之,白肖要把話說明白了。


    鍾穢和薑棣,那都是絕頂聰明的人物。


    薑棣站在金龍頭之上,“冀州不能給你。”


    “怎麽你還想空手套白狼啊!冀州可是我的人一點一點打下的,絕對不能拱手讓人。”


    “青州不能給你。”


    鍾穢也跟著添亂,青州那個地方他要有什麽用啊!


    由於二人相對較近,白肖的口水都噴到他身上了,“青州就是給你,你要啊!”


    “我不要你也不能要。”


    這話怎麽聽不懂呢?


    “怎麽你是幫薑棣要的。”


    鍾穢還沒說話呢?薑棣連忙搖頭,生怕跟鍾穢扯上一點關係,“青州我也不要,那就讓百姓自治吧!”


    百姓自治,說得好聽,那麽大的地方怎麽自治啊!


    再說了,青州有大片土地,也不能一直荒廢吧!


    “都不要給我扯這個,能不能都正經點。”


    薑棣和鍾穢,無語的看著白肖,意思是最不正經的就是你吧!


    “白肖,你覺得以你的兵力,還能守住冀州嗎?”


    “薑棣,你想要冀州我可以理解,但有些事就不要妄想了,鍾穢想要你的兗州,你肯定是不給了,你不得防備著一點,揚州又有戰事,你拿什麽攻打冀州啊!”


    荀衢說話才嗆人呢?


    “這就不用你管了。”


    齊央自然不會看著白肖吃虧,“師兄,師傅想你了,跟我迴北疆吧!”


    陸宥反到成了最識大體的人,“諸位,其實我們有著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大將軍杜昂,他已經得到了益州之地。”


    “想必白大人應該知之甚詳,杜昂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又手握重兵,一旦出兵單靠我們任何一方都很難阻擋。”


    鍾穢的想法,就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而白肖卻覺得很中聽,“有理。”


    鍾穢瞪了白肖一眼,隨後又蹦迴去了。


    這真是本事了,你要是從高處往下跳非常容易,可你要是從低處往高跳那就很難了,這需要巨大的腳力。


    連帶著白肖的漁船,都跟著晃了晃。


    白肖的想法就是可算走了,剛才那個眼神可把白肖嚇了一跳。


    杜昂得勢,薑棣就首當其衝,杜昂的荊州之地緊挨著薑棣的豫州,而杜昂的益州又緊挨著司隸。


    遠親不如近鄰,但末世中的近鄰那就是仇敵。


    “白肖你隻要奪取漢中,我就不要這個冀州了。”


    “你就這話早說還行了,可你現在說已經晚了,我剛得到的消息,大月氏的兵馬已經全部撤離了漢中,這事就別妄想了。”


    幾方人互不相讓,那肯定就是談不攏的。


    漸漸的三方的兵卒,就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肅殺之前,慢慢在這湯河之上升騰。


    齊央來到了郭閉酉的旁邊,“你再彈一曲。”


    “琴弦都斷了,還彈什麽啊?”


    “你斷了一根琴弦,又不是所有的琴弦都斷了,有什麽不能彈的。”


    郭閉酉也是有脾氣的人,“你來。”


    “我來就我來,讓開。”齊央真是硬著頭皮硬上的。


    刺耳琴音,讓幾方人都停了下來。


    白肖臉上都發熱,實在是太丟人現眼了。


    “你幹什麽?”


    “大哥,今天的目的是議和,可不是什麽真刀真槍,我們未必能占到什麽便宜的,你別想著亂來,還是平心靜氣一點好。”


    隨著齊央這話一出,鍾穢和薑棣全都打量四周。


    可水麵上非常平靜,什麽都沒有啊?


    “白肖,讓你的人出來吧!”


    “薑棣,我讓你的人出來,你會讓他們出來,大家心照了好嗎?”


    鍾穢到是光明正大,“我可沒帶什麽人,有本事你們就過來。”


    薑棣好像是心動了,瘋狂的給白肖遞眼色。


    白肖這邊可是外強中幹,肯定是不能跟著胡鬧的,“薑棣,你小眼睛眨巴什麽呢?我是這次議和的發起人,我帶人來是以防意外的發生。”


    “在這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先出手的,我的名聲是不好,但我對你們卻不會食言,我是打心裏尊敬你們的。”


    陸宥也在鍾穢的耳朵嘀咕上了,也不知道他嘀咕了什麽?


    竟然讓鍾穢退後了一步,“隻能你們可以幫我讓瀛州人退兵,我就可以不在生事。”


    “這個簡單,瞿煉是我的人,你應該知道,你隻要想辦法把他扔到江東就行了,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白肖就這樣無情的把瞿煉給賣了,沒辦法誰讓瞿煉能起到重用呢?


    要是賣別人,鍾穢還不要呢?


    鍾穢也知道殺生教,在瀛州人這邊意味著什麽?


    “也好,薑棣你呢?”


    “我出兵就是了,隻要杜昂不趁機搗亂,我的人就不會在瀛州人退去之前撤迴來。”


    三方議和,有一點好處。


    那就是一方的事情解決了,剩下兩方的事情也很好解決。


    指望著薑棣退那一步,肯定是不可能了,他那麽一個要麵子的人。


    白肖是真的想息事寧人了,“薑棣,我可以幫你牽扯東川的兵力,前提是你別給我搗亂。”


    東川之地不但威脅了薑棣,同時對白肖也是一種威脅。


    隻不過從地形上來看,杜昂攻打司隸的可能性更大一點而已。


    可白肖又不得不防,幫薑棣一手,也不過順帶而已。


    白肖和鍾穢都讓步了,如果薑棣還在那僵著,就太不知趣了。


    “那好,就這麽辦吧!”


    湯河的河水,突然興起波瀾,讓三方人變得警惕了起來。


    說到底還是誰都不相信誰?


    最後才發現是虛驚一場,是老天爺跟他們開的一個玩笑。


    白肖咳嗽了一下,“既然都談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希望我下次來司隸的時候,是另外一番光景。”


    “你沒有這個機會了。”薑棣還挺敏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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