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稱現在是白肖的屬下了,白肖就不能再把他放在雲州了。


    這對人對事,身份改變了,態度也要跟著改變。


    嚴家在雲州的權勢太高了,白肖怎麽都得削弱一下。


    正好青州這有個空位置,一般的人還坐不了,所以白肖就把他給帶上了。


    白肖不是沒有想過其他人,而是其他人分身乏術。


    獨當一麵是那麽好當的,更何況還是這殘破之地。


    本來嚴世稱是很有信心的,可來到了這也有點吃不準了,“主公,你能下發多少錢銀?”


    萬事開頭難,想要在青州開好這個頭就必須要錢。


    “一個銅板你都別想。”


    不是白肖鐵公雞,一毛不拔,而是真拔不出來。


    眼瞅著大戰將近,白肖儲備的那些錢銀,夠軍中所需的就不錯了,實在是不能再有其他開銷了。


    這可是魯旬千叮嚀萬囑咐的,北疆真是窮得快接不開鍋了。


    “那恕臣下直言,青州這片地方還是別要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嚴世稱也隻是直言而已。


    “不行,至少目前來看是不行的。”


    青州現在是爺爺不疼奶奶不愛的,但不可否認青州這片土地還是有獨到之處的。


    不說別的,就說這位置,早晚都得有人過來搶。


    白肖也就是先插插旗,守不守住再說。


    他現在不怕吃多,大不了就吐唄。


    作為臣下的隻能上諫,卻沒有拒絕的權力,嚴世稱到了還是領下了這個苦差事。


    別看白肖身在青州,這眼睛卻時刻盯著益州。


    這一東一西的,可不近啊!


    白肖都恨不得跑過去了,“那邊怎麽樣了?”


    “劉景有心卻無力。”


    這就不好玩了,白肖繞了那麽大一個圈子,可不隻是為了消弱大燕的,而是想讓他們兩敗俱傷。


    “除了我們,就沒有別人對益州出手嗎?”


    “怎麽沒有?杜昂出手了,剛剛得到的戰報。”


    這齊央真是好樣的,送過來的戰報,白肖還沒看著呢?他就給先看了。


    白肖馬上把戰報搶了過來,“杜昂這是軟刀子啊!”


    杜昂是出手了沒錯,但他卻沒有動兵。


    牂牁郡,竟然在不聲不響的情況下,成為了杜昂的地方。


    牂牁郡緊臨荊州,出現這種情況不奇怪。


    畢竟劉景勢微,隻需一個說客就處成此事。


    可在白肖看來,杜昂這就是再不聲不響的發大財啊!


    白肖還以為杜昂經過上次的教訓,能收斂一二呢?


    沒想到變得更加的無恥,這是什麽?這不就是為老不尊嗎?


    這益州的地方,雖說是天險之地。


    可隻要是能進入腹地,就好走很多了,你看看慕容賜還不是在成都平原上折騰來折騰去的。


    別看杜昂隻占了一個郡,他對益州的威脅可比慕容賜大得多。


    俗話說的話,會咬人的狗不叫。


    劉景為了對付慕容賜,從各方調兵。


    還時不時的征調青壯,這些青壯是哪來的?還不是從南方調來的。


    致使成都以南,守備空虛。


    杜昂是沒動手,就拿下了一個郡。


    他要是動手了,半壁益州都是他的。


    而且還沒人能阻止,他可不是慕容賜,大燕底子薄,所以難免會顧慮一二。


    就以杜昂那個底子,一旦開戰,兩年之內都不用征收地方之糧。


    他那糧草,都快放糧倉裏放爛了。


    “大哥,你與其盯著益州,還不如關注一下司隸吧!”


    “薑棣有什麽好看的。”


    “薑棣離開了洛陽。”


    真是要麽不動,一動就全動了,就這一天所受到的戰報,真是讓人心驚啊!


    哪像是平常啊!千篇一律的。


    “他離開洛陽幹什麽?鍾穢有那麽重要嗎?”


    白肖承認鍾穢很厲害,在徐州攻城略池,沒有敗績。


    可已薑棣所處的位置來看,他就應該老實的在洛陽待著才對啊!


    “不是鍾穢重要,而是我們那個瞿煉太厲害了,他幫著鍾穢拿下了下邳城,以至於位於徐州的薑棣兵馬,首尾不能相顧,大敗而迴。”


    徐州大敗,可不是一州的得失。


    徐州可是薑棣的發家之地,其中意義深遠,難怪薑棣會坐不住了。


    “這瞿煉是哪邊的?”


    “大哥,好像是你讓瞿煉盡力而為的。”


    齊央一看白肖這臉色就出去,也就是他才能把白肖氣成這樣吧!


    薑棣親自帶兵,司隸也就成了無主之地。


    那麽擺在白肖麵前的就是一個大好機會,先不說別的,冀州首當其衝,白肖說拿下就能拿下,再進一步都有可能。


    畢竟司隸這個地方,是沒有什麽天險可守的。


    最多也就是有幾個關隘,可隻要不攻打洛陽,這幾個關隘也就是擺設。


    現在的問題的,薑棣剛帶人進入青州。


    難道不要了,就算拿下了冀州,可又拿什麽去駐守呢?


    冀州可不是青州,青州是以後有人會惦記。


    而冀州的情況是一旦易主,就立馬會有人惦記。


    到那時就真不好收場了,可這麽好的機會就放過了。


    難怪齊央會出去,估計連他都不知道如何選擇了。


    就相當於白肖麵前有一盤大骨頭,啃哪個都行,可啃哪個都磕牙。


    弄不好啊!就卡嗓子眼裏了。


    白肖還在左右權衡呢?北疆又出事了。


    也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各方諸侯可不會坐視白肖吃肉。


    北疆的胡人亂了,白肖平時可沒少給它們好處,但架不住它們是一群白眼狼。


    其他諸侯給的更多,草原人都是一群遊牧民族。


    這跟哪個部落都無關了,打不過白肖,他們可以跑啊!


    這也就是他們可以屢犯中原的原因,這對白肖無疑是疥癬之患,雖不傷及根骨,卻不能不管。


    如果失去了北疆民心,白肖還拿什麽打天下啊!


    “這是你們逼我的,我都給他吃了。”


    齊央一直在外邊偷聽,一聽這話直接摔了一跤。


    連忙跑了進來,“大...哥,你還是冷靜一點吧!”


    現在可以亂來,但不能這麽亂來啊!


    都吃了,先不說北疆吃不吃得下,就算是吃下了,也會撐爆的。


    要說引起眾怒,白肖的北疆會被圍攻的。


    眼下怎麽看都不是這麽高調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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