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本地發生戰事,和漢中郡發生戰事是不同的。


    前者很可能造成,益州的易主。


    各方的探子都動了起來,這才知道大燕滲透之事。


    那麽劉宗的反叛也就不再是什麽秘密了,各方諸侯自然不會瞞著糊塗的劉景。


    劉景在益州,總比慕容賜在益州好吧!


    初始劉景死活都不信,畢竟血脈相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倆哪來的隔夜仇啊!


    這時屬官樓煥上諫,把劉宗召迴來。


    雖說臨陣換將,乃兵家大忌,但這也能看出劉宗的忠心。


    樓煥沒把話說得太重,劉景也不好責怪,就試了一試。


    果然他的命令,一下子石沉大海。


    就是劉景再笨,也知道是怎麽迴事了,當即就昏闕了。


    一方之主能做到這個份上,那也是人才了。


    慕容賜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兵進漢中郡,一下子直指其內。


    一副不拿下益州,誓不罷休的樣子。


    此時還在長安的郭閉酉不由的歎氣,怎麽會這樣?


    事情敗露是早晚的事,可他一走就敗露,這事情也發生的太快了吧!


    慕容賜的行事,郭閉酉是越來越瞧不上了。


    他迴到雍州,有防備白肖的意思。


    可白肖還老老實實的在並州待著呢?別說是他了,就是北疆的兵馬,也是在原地不動。


    這些都是騙不了人的,至於嚴家那就是跳梁小醜。


    弩弓利器不假,但嚴家也不是人手一架。


    嚴家的兵馬,有形無實。


    如果是亂世之初,這樣的兵馬隨處可見,可這都什麽時候了,這樣的兵馬隻能駐守地方,進行攻伐那不是不自量力嗎?


    郭閉酉隻是小試牛刀,就大破雲州的兵馬。


    嚴世稱一退再退,那都是事實啊!


    現在郭閉酉怕的是,慕容賜貪功冒進,以至於讓人攔腰截斷。


    從地形來看,雍州和益州的銜接處,是無險可守的。


    慕容賜要是被人斷了後路,那就好看了。


    非得死在益州不可,郭閉酉隻能秘密的調動兵馬。


    把北線的兵馬調到南線去,現在兩線作戰實在是太不可取了。


    為了不讓各方看出來了,郭閉酉隻能征調青壯,在外人看來就是增加己方兵力,實則不過是用青壯調換軍中銳士。


    也就是加湯不換藥,這藥效當然就差了。


    即使是這樣,嚴世稱的雲州兵馬,照樣是難進一步。


    讓嚴世稱治理地方可以,耍陰謀詭計也行,但讓他真刀真槍的帶兵是真不行。


    這每個人都有其擅長的部分,嚴世稱可不是什麽全才。


    嚴世稱帶兵,隻能算得上是中規中矩。


    可燕人的兵馬,卻以勇烈著稱。


    那都是臨死都要咬一口的選手,白肖對上都頭疼,更別說是嚴世稱了。


    嚴世稱逼不得已,請求支援。


    可白肖的迴信卻是,再堅持堅持,以襲擾為主。


    戰事撲朔,白肖想看得更清楚。


    最重要的是楚蓮終於迴來了,他現在還不能走,“你去哪了?”


    “這個你應該知道啊!”


    楚蓮就不相信了,在自己的身邊會沒有白肖的人。


    更何況還有典柔在,再怎麽樣她都會說的。


    “我是知道,但你為什麽要去那?”


    “怎麽你在懷疑我?”楚蓮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解釋。


    白肖深情的看著她,“我不是懷疑你,我是擔心你。”


    可楚蓮不是小孩子了,他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你沒洗臉嗎?”


    楚蓮迴來的時候天還沒亮呢?哪有那個工夫洗臉啊!


    “這不是重點吧!”


    “我去哪也不是重點。”


    從始至終楚蓮說的都是實話,但就是沒人信而已。


    這個誤會,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


    因為白肖不好在追問一下,如果日後舊事從提,隻會讓事情惡化。


    典柔迴來了,太郎迴來了,白肖也就可以出兵了,“把太郎借給我?”


    “他本來就是你的人吧!”


    “可他不聽我的。”


    楚蓮笑了,真是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可白肖還是移不開眼睛。


    楚蓮也被白肖看得渾身不舒服,“太郎進來。”


    “姐姐,你找我。”太郎悶聲悶氣的,一看就知道是傻小子。


    楚蓮指向白肖,“以後你跟他走。”


    “我不要。”


    “聽話,否則姐姐會生氣的。”


    “那好吧!”


    也怪楚蓮沒說清楚,以至於上路之後,太郎隻是跟著走了,根本就不聽將令。


    你說說白肖召集眾將議事,他在一旁吃東西,算怎麽迴事啊!


    幸好有典柔,還能管管他。


    就算管不了,也能把他拉出去。


    白肖並沒有走雲州那條路,而是轉道中山國,這有好路不走,誰走壞道啊!


    也就是許墨另有重任,要不然他就能迴家了。


    嚴世稱親自相迎,他到是消瘦了不少。


    看來戰事給予他的壓力很大啊!全無往日的駕輕就熟。


    “嚴大人,辛苦了。”


    “為主公效命。”


    這段時間的戰事,也讓嚴世稱明白了一個道理,嚴家是真的不行啊!


    他不是什麽天時地利的關係,那都是找借口。


    就是人的不行,嚴家的底蘊還是不錯,可惜沒有整合起來,現在還是抱緊白肖的大腿吧!


    白肖用眼睛掃了一下,有些事情還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可這一看嚴鹽鹽,“嚴大人,你真是胡鬧啊!”


    “主公誤會了,小女是跟運糧隊一起過來的,我這就把他送迴去。”


    “父親,我不迴去,家裏不安全。”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肖跨馬向前,“哦,這話談何說起呢?”


    “家裏又進陌生人了,六哥都被刺傷了,與其在家裏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危險發生在眼前,總比發生在眼皮底下要好。”


    這話真不像是一個姑娘家說出來的話,“有理,如今你可以跟你的父親一起迴去了。”


    雲州的兵馬,白肖隻會留一部分。


    其他就不用了,省著有人說他殺雞取卵。


    “齊央你說,嚴家的事跟大燕有關係嗎?”


    “這就說不準了,難保有人想把局勢攪亂。”


    隨著白肖大軍進入雍州,郭閉酉也跟著過來,要知道以前他都是在長安發號施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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