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鹽鹽雖然狼狽了一點,但好在精氣神不錯。


    應該是沒有受到什麽折磨,嚴世稱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你們還不放人?”


    “嚴大人,你覺得我們會這麽蠢嗎?”


    楚蓮臉帶麵紗走了過來,“沒有比你們更蠢的人了,竟然親身範險,不是找死嗎?”


    “有嚴小姐在手,你們敢動手嗎?”


    “我們是不敢,但我們更加不能讓你們把她帶出城,這樣僵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鄧廬看了一下四周,他們已經被圍住了,當然是先脫身要緊。


    “你有什麽提議嗎?”


    “很簡單歸順我們。”楚蓮真是言之鑿鑿啊!也不看是什麽場合?


    鄧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會在說笑嗎?”


    “你沒看見嗎?我說話的時候,嚴大人都已經閉嘴了,我像是說笑的人嗎?現在是雙方互不相信,既然如此還不如兩方人變成一方人,一切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卻不值得推敲。


    敢來冒險的,哪個不是忠心耿耿。


    豈能說反叛就反叛了。


    鄧廬手中的刀握得更緊了,“你在羞辱我嗎?”


    “我隻是再說一個事實,不管你的上麵給予你什麽?我們北疆都可以雙倍給予,人還要為自己多想一想。”


    嚴鹽鹽這個丫頭,也是腦袋缺根筋的主,“你是楚姐姐對不對?”


    楚蓮就不明白了,有那麽熟嗎?


    “丫頭,閉嘴。”


    鄧廬可不是賣主求榮之主,他決定鋌而走險,硬生生的壓著嚴鹽鹽往外走,“都給我讓開。”


    可楚蓮嚴世稱不發話,誰敢讓啊!


    都聚在城門口,就是想退也退不了啊!


    如果隻有嚴世稱一人,一定不會硬碰硬的,問題是楚蓮在這呢?哪裏輪到他發號施令啊!哪怕被挾持的是他的女兒。


    鄧廬手中的刀已經把嚴鹽鹽割傷了,“你們真的想讓她死嗎?”


    楚蓮非常冷靜,“你應該問問自己,真的想死嗎?”


    這句話楚蓮不隻是再對鄧廬說,更是對鄧廬身邊的人說。


    好死不如賴活著,不是所有人都能為他人而死的。


    鄧廬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身邊的人砍傷了。


    “老三,竟然是你...?”


    “大哥,我真的不想死。”


    “這個娘們的話你也信。”


    楚蓮用事實證明她可以信任,隨即讓所有人都放下兵器,她深知人無信而不利,這一點對任何人都一樣。


    “識時務者為俊傑,恭喜你活了。”


    這個什麽老三的,也就放手了。


    嚴鹽鹽跑了迴來,竟然一頭紮進了楚蓮的懷裏。


    楚蓮可不習慣如此親近的動作,“沒事了,就別添亂。”


    看見自己的女兒安全了,嚴世稱就沒那麽客氣了,一把抓住了嚴鹽鹽的耳朵,“死丫頭,你給我過來。”


    至於鄧廬等人,自然就束手就擒了。


    難道還真的引咎自刎啊!要不怎麽說敢於自殺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楚蓮可不喜歡周圍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嚴大人,剩下的交給你了,我要盡快知道他們的出身。”


    “唯。”


    於公於私,嚴世稱都當仁不讓。


    嚴鹽鹽也老實了,再也不提要出去了,真是見過鬼才知道怕黑啊!


    不過因為這樣,楚蓮身後多了一個小尾巴。


    嚴世稱是真的沒有怠慢,主要有那個老三在,一切都順利的多。


    一個晚上嚴世稱就知道了一切,次日連忙上報,“這些人來自雍州。”


    “大燕的人?”


    “沒錯。”


    “目的?”


    “擾亂雲州,從而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顯然他們是怕主公背後下手。”嚴世稱真會做人啊!那對白肖一口一個主公叫著。


    其實以他的身份,本不用這樣的。


    嚴世稱與白攆都是平輩相交,也算得上是白肖的長輩了,“隻是很奇怪,他們怎麽知道主公會發兵呢?”


    楚蓮閉上眼睛,“這不奇怪,北疆想要對外擴張,也就兩條路,中原那條路太難走了,而雍州這條路卻好走很多,聽說慕容賜麾下有個鬼穀弟子,連這點都想不到就怪了。”


    一個女子,說起天下大勢,卻條理分明,


    也就是一個女兒身,要是生為男兒,如今也應該有一席之地了。


    “這個是否要上報主公?”


    “不用了,他知不知道結果都不會改變,到是你這雲州該早做準備了。”


    既然來了,楚蓮也就提點幾句。


    “請主母賜教。”


    “既然你已稱臣,那麽就要做好一個臣子該做的事,上麵的事你不用管,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嚴鹽鹽還好意思問,“楚姐姐,你在說什麽啊?”


    “你聽不懂不要緊,你父親能聽懂就好了。”


    嚴世稱當了一輩子的官,一生也算得上順風順水,可不是沒有道理的。


    沒人比他更了解什麽叫做臣子本分,隻是他以前嘴上稱臣,才沒有往本分身上想。


    “下官明白。”


    既然白肖早晚要做雍州動兵,那麽嚴世稱這個做臣子的,自然要提前刺探布兵了。


    兩個勢力之間的戰事,可沒有打草驚蛇這麽一說。


    隻要你一動,對方自然會知道,當然要提前動一動了。


    就算上麵沒有吩咐,底下也應該把這些事都做了,這就是臣子本分。


    嚴世稱把楚蓮和白肖,當成了一個人。


    可他們畢竟是倆個人,楚蓮處於其中,自然覺得順理成章。


    白肖就有點措手不及了,雲州突然調動兵馬,能不引起注意嗎?


    連齊央的猜測都是,“主母,可能是做了什麽?”


    “我當初就不應該讓她去?”


    “主母,已經往迴走了。”


    “那就再等幾天吧!讓我們的人把嚴世稱盯緊了。”


    “喏。”


    就當白肖認為楚蓮快迴來的時候,楚蓮又去了其他地方,這迴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到是嚴世稱那邊出現了一下蛛絲馬跡,畢竟是跟大燕牽扯上了。


    “漢中的戰事如何?”


    “僵持不下。”這就奇了怪了,根本就不明白楚蓮再想幹什麽?


    “再探。”


    也算是錯有錯著,竟然真的讓白肖有了別的發現。


    原來漢中的僵持不下,竟然是個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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