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煉剛剛躲過一場刺殺,可謂心有餘悸。


    他原來就是幹這個的,但還是有點不適應。


    嚴檻真是手下不留情,嚴家去了雲州,自然工匠也跟著去了雲州,雲州的民情跟均州不同。


    就算沒有兵禍,但亂子也不會少。


    雲州的亂子,大多都是騎兵造成的。


    自然而然的弓弩,也要跟著改良。


    均州的弩弓,射程相對較短,這在雲州就不實用了。


    那騎兵跑得多快啊!你一眨眼人就沒影了。


    所以這射程才是關鍵,又不能太過沉重,要不然攜帶起來不方便。


    這弓弩剛剛改造好,還沒試驗呢?


    嚴檻就把它帶到了青州,用在了嚴檻身上。


    效果顯然是不錯的,離得老遠那弩箭就往瞿煉的頭上射啊!誰讓瞿煉身邊都是瀛州人呢?


    說是鶴立雞群,那一點都不為過。


    而且還是個大光頭,太顯目了。


    瞿煉就差一點啊!就差那麽一點就要見閻王爺了。


    死在外人的手裏瞿煉想過,死在自己人的手裏是真沒想過。


    要說沒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他大老遠千辛萬苦從瀛州迴來,期間不知道經曆多少磨難,迎來的不是重賞豐功。


    而是繼續赴險,到頭來還要被自己人追殺。


    但即使是這樣,瞿煉也從沒想過要背叛。


    瞿煉是白家養大的,沒有白家瞿煉也不能活下來。


    就這份恩情,瞿煉隻能用一輩子去償還。


    他活得越久,虧欠的也就越多。


    如今這樣的下場,隻能怪他命不好。


    瞿煉忍了,但瀛皇卻不能忍,瞿煉怎麽說都是瀛州名義上的國師,他以後還要用呢?怎麽說刺殺就刺殺了。


    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瀛皇向嚴世稱發出的聲討。


    沒有直指白肖,不是他懂分寸,而是更加的過分。


    這不如聲討白肖呢?誰不知道嚴世稱是白肖的人。


    繞了一圈子,卻是一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這不是生生打臉嗎?


    白肖想殺人,假借他人之手,最後還沒成事多難聽啊!


    瀛皇可不止用了這些小手段,還派了很多武士的過去。


    瀛州的武士不能說是一個個都堪比將領,但到哪裏都算得上是精銳,從小培養出來的人還是不一樣的。


    嚴檻再次出手,當場铩羽而歸。


    差點就迴不來了,嚴檻隻能求援。


    這個求援自然不是向北疆求援,嚴檻可是下過軍令狀的,他可不想丟這個人。


    他是向雲州求援,嚴世稱這隻老狐狸,對最近發生的事知之甚詳。


    嚴家已經被牽扯上了,自然要快點解決。


    再拖下去,就不能在偏安一隅了。


    如果一個人失去了利用價值,那麽就要麵臨被人舍棄的風險。


    嚴家已經無法承擔這種風險,所以嚴家派出了更多的人。


    要說這嚴世稱,曾經也算是一方諸侯。


    自然是有點根底的,以前是沒機會用,所以被人小看了。


    現在用了,讓天下人震驚。


    連白肖都對嚴家刮目相看,原來嚴家不隻是有弩弓啊!還有一群飛簷走壁的人。


    幾米高的牆壁,都攔不住他們。


    嚴世稱,竟然用這些人看家護院,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白肖詢問過,這些人是哪來的?


    原來這些人,本是躲進山中的流民。


    可這山中卻有一個名為浮山公的奇人異士,一身的本領。


    他到是沒有敝帚自珍,對誰都是傾囊相授。


    久而久之這些人就闖出了名頭,嚴世稱是花了很大代價才把他們收服的。


    這些人不喜爭鬥,隻求三餐溫飽平平安安。


    嚴世稱身邊也需要這樣的人,也不能怪人家藏著掖著。


    畢竟讓這些人出手,也算是強人所難。


    這人呀要是有本事卻不用,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有多厲害,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就比如說這些人,瞿煉那都藏在城裏了,可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要不是瀛州武士死守房門,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呢?


    事後一看,殺生教死傷慘重,而動手的人卻全身而退,甚至毫發未損。


    連這些人怎麽進城的都不知道,嚴檻也為之震驚。


    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在牆麵上攀爬,全憑手中的一根鐵釘,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會信的。


    不明真相的人,更是把這件事傳的神乎其神。


    白肖都後悔太晚知道了,以至於讓這些人暴露。


    讓這些人去刺殺瞿煉,那不是大材小用?


    好鋼就要使在刀刃上,用在刀柄上算怎麽迴事?


    於是白肖就讓嚴世稱把他們召迴來了,這些人可都是活寶貝啊!


    至於嚴檻那邊怎麽樣?就不是他該操心的,典型的管殺不管埋。


    這些人的頭領,名叫夜語,到是挺風雅的,隻是為人就比較囉嗦了。


    白肖就問了一句,你們是怎麽爬的?


    他就說了一大堆,又說自己練功辛苦,又說不能吃肉的,你說這些跟白肖有關係嗎?


    說了半天,才說到重點。


    原來瞿煉所處的那個城池太過老舊了,曾經還坍塌過,是後來修繕過的,在一些邊邊角角上有很明顯的痕跡。


    在外人看來沒什麽?但在夜語等人看來就是一個機會啊!


    他們這一身真本事,說難很複雜,說簡單也容易。


    無謂就是身輕、眼快、手穩,再加上過人的耐力。


    不管多麽複雜的地方,隻要有縫他們就能上去。


    當然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要是沒有長年累月,是不能成的。


    可白肖就不信了,什麽都講究個天賦異稟,就比如這夜語他就是天賦異稟的人,他說他隻用了三個月,就可以到處爬了。


    白肖看得出來他沒有說謊,那麽白肖就在全軍之中找這樣的人。


    在那片山區之中隻有一個,不代表整個天下隻有一個。


    白肖的北疆不小,總能找到那麽一倆個了。


    有時候還是自己人用著順手,外人終究還是外人。


    白肖要做什麽事?讓夜語這些人出手還是不方便的。


    更何況他們還不是很聽話,白肖這麽做也算是為瞿煉減少了壓力,要不然他連覺都睡不好了。


    嚴家這個不起眼的家族,一下子又進入了眾人的眼中,隻能說是禍不是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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