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棣要稱帝也就算了,畢竟人家姓薑。


    可白肖算怎麽迴事啊!皇室這張臉是徹底保不住了。


    薑棣還沒說什麽人呢?一些士子就開始自發的聲討。


    這些個士子曆來都是讓人頭疼的一撥人,你是打不得罵不得的。


    可這些人呢?全然不念著你的好。


    到哪都堵著白肖,你要是能說個所以然來也行了,可說來說去全都是老一套,無非就是忠君大義。


    這兩樣東西,白肖從來就沒有過,也不能指望他能撿迴來吧!


    如果是真的稱帝,這些都是白肖該承受的,沒說的心甘情願。


    可問題是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白肖要走的是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路子。


    稱帝?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呢?


    當初散布謠言,還不是為了讓薑棣安心嗎?


    現在這個頭疼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此時白肖不得不說一句,我有一個好父親,誰也比不了。


    白攆原來可是相爺,名聲再外的。


    他的出現還是很能吸引眼球的,他來到一眾士子的中間,“逆子,你給我滾出來。”


    白肖就假模假式的出去了,“父親,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你都要反天了。”


    “父親你別聽他們瞎說了好嗎?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士族是一個國家的基石不假,但裏麵卻充斥了太多想當然的人,用現代的話說就是理想主義者。


    平時不努力,隻知道空喊有屁用啊!


    “你不是要稱帝嗎?想都別想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你永遠都是大齊的臣子。”


    白肖一拍大腿,“我真沒想稱帝。”


    “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都不知道這流言從哪來的。”


    “父親,你看看這些士子,一股腦的都過來,試問都有那麽閑嗎?這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啊!”


    沒人會承認自己閑的,這些士子也不例外。


    一個個變得疑神疑鬼,開始互相疏遠了,注定成不了氣候。


    光憑這些人想中興大齊,就做夢去吧!


    白肖把白攆接了進去,“父親,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說幾句話而已,還能換的一些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些了。”


    曾經的白攆一直把白肖當小孩子對待,可如今卻發現原來的那個小孩子早就長大了。


    甚至已經可以讓他依靠了,白肖鐵著大臉說了一句,“父親,你再多留幾天吧!”


    “我露這一麵還不夠嗎?”


    “還差點。”


    這話要是換做別人就被蒙過去了,可白攆還真不是別人。


    白肖玩得這些手段,都是他玩剩下的。


    白攆深知,有些事做多了,沒有任何意義。


    反而容易弄巧成拙,“你跟我說實話,你在搞什麽鬼?”


    齊央在一旁竊笑,好像再說班門弄斧。


    白肖一腳把齊央踹了出去,隨後就被白攆瞪了一眼,這樣成何體統。


    白肖也不瞞著了,“我在洛陽那邊還有一些謀劃,就差最後一步了,不想出現什麽岔子。”


    一聽到洛陽城,白攆就來勁了,那裏可是他奮鬥了一輩子的地方。


    沒人會比他更熟悉,“說說,什麽事?”


    “把薑晁接出來。”


    白攆反應了一會,薑晁?不就是小皇帝嗎?


    “這真是什麽人都敢碰啊?”


    “我要是不碰他,能逼著薑棣稱帝嗎?”


    白攆真是看不懂了,“這還是好事了?”


    “從長遠看來不是好事,但從目前來看真是好事,各方諸侯失去了小皇帝這層枷鎖,更可以放開手腳了,這樣我這邊就能輕鬆一些。”


    白攆不得不說說白肖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太急功近利了。”


    “局勢瞬息萬變,兩年前的大齊是什麽樣子,如今的大齊又是什麽樣子,事事難預料,還不如把能做到的事情都做了。”


    也不能怪白肖隻顧眼前,實在是不受控製的事太多了。


    “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反正我已經管不了你,等少帝過來之後,先讓我見一麵。”


    這有什麽可見的?也沒聽說白攆跟薑晁有什麽關係啊!


    白肖開始打量白攆,被白攆一拍案子嚇迴去了。


    “給我安排個地方。”


    “這也讓我來做?”


    白攆的臉色越來越差,“你不會是沒安排吧?”


    白肖倒不是沒安排,隻是不知道安排到哪?他連自己今天住哪都不知道,更別說白攆要住哪了?


    這也是為了防止刺殺,要不然也不會這麽麻煩。


    “安排了,怎麽沒安排,你就看看我給你安排的那些丫鬟,今晚上您悠著點。”


    “滾。”


    白肖剛走出去兩步,“不對,這我地方。”


    “出去。”


    “哦,我給你關門。”


    最後白肖還是慫了,可白肖怎麽也不會想到這一幕被唐澤香看見了,她深知待在白肖身邊不是長久之計。


    白攆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其他出路。


    這瀛州公主也是不挑食,她不分老嫩。


    不過這白攆跟老大人譚智酒相比,真是嫩了一點。


    白攆還等著有人接他去廂房呢?就看見一個妙齡女子走了進來。


    從穿著打扮樣貌氣質來看,也不像是個丫鬟,隱隱還有一股貴氣。


    “不知這位小姐是...?”


    “大人,讓我過來伺候你。”


    白攆也是有涵養的人,此時他就想罵人。


    兒子給父親找女人,聞所未聞。


    “這位小姐,你先下去吧!我不需要。”


    唐澤香跪了下來,“先生,我求你收留我吧!要不然我就慘了。”


    “妾身會做很多事,保證會好好伺候你的。”


    如果是十年前,白攆不見意收了唐澤香,可現在不比以往,就這身體也不比以往啊!


    “這我怎麽給你解釋呢?”


    就在白攆兩難的時候,白肖走了進來。


    他剛才出去,就是去問問白攆住哪,這怎麽也要自己帶著去,才顯得有誠意盡孝心嗎?


    可這迴來,就被白攆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說什麽不為人子了,說什麽任性妄為啊!


    前麵那些話,讓白肖一頭霧水。


    最後那句話,白肖聽懂了,讓唐澤香下去。


    “父親,你反應這麽大,不會真看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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