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智酒已經猜到了白蹠的心思,他以為到了北疆白肖就會對他禮遇。


    可白肖並沒有,而是那裏做燒烤。


    譚智酒自問這一生見過很多人,但真沒見過白肖這樣的。


    如果看不上他,那就可以不見。


    如果看上了他,那也不能如此怠慢吧!


    “你們迴來了,過來吃點東西吧!我親自做的。”


    也就白蹠敢說實話,“七哥,這還沒熟的吧!”


    “烤肉,就是不熟才好吃,你熟了不就老了嗎?”


    譚智酒最聽不得就是這個老字,“茹毛飲血。”


    “老人家,你是...?”


    “譚智酒。”


    “哦,沒聽說過。”


    齊央笑了一聲,連忙搭腔,“大哥,這譚智酒譚大人,可是名聲震震啊!是少有還能活下來的名將。”


    “聽說可以跟杜昂媲美,其中雖然有吹噓的可能,但差不了哪裏去。”


    白蹠就要為譚智酒謀不平了,“七哥,譚大人可是少有的人才啊!”


    “站在一邊去,讓你說話了嗎?”


    許墨在一旁非常安靜,就好像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白肖和齊央的反常,許墨看在眼裏。


    這個時候插嘴,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譚智酒也是要臉的,“既然這樣,在下就告辭了。”


    “慢著,我讓你走了嗎?”


    要不怎麽說許墨能成為白肖的心腹呢?那老會做人了。


    他可不會顧念什麽來這一路的情誼,他的眼裏隻有白肖,白肖命令一下,他就把譚智酒給攔住了。


    此時的許墨跟往日的許墨完全不同,讓譚智酒感覺到無比的陌生。


    就像一隻野獸,隨時要咬人一樣。


    “白大人,好大的威風啊!”


    “老夫已經行將朽木,擔不得你如此心思吧!”


    白肖拿出了一壇子了好酒,剛從地窖裏拿出來的,上麵的泥土還沒有清理幹淨,“既然來了,那麽豈能說走就走。”


    “那樣會有人說我小氣的,吃點喝點,之後我自然會放你離開。”


    一聲酒將軍,可不是白叫的。


    譚智酒好酒之名,由來已久。


    一聞到酒味,他肚子裏饞蟲都出來了。


    “看你還能耍什麽花樣。”


    拿起酒壇不由分說的就往肚子裏灌,哪怕是白蹠之流,都覺得譚智酒這麽做太沒有規矩了。


    白肖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白蹠就怕白肖一氣之下把譚智酒殺了。


    “好酒,還有嗎?”


    “有,很多。”


    要說是別的真未必有,白肖算是這天下最窮的諸侯了,但要說的好酒,那還真是有的是。


    就算白肖什麽都不會,做一點蒸餾酒也是可以的。


    白肖還偷偷的讓人去叛賣,從而貼補軍用。


    譚智酒是真能喝啊!兩壇子直接下肚了。


    雖說這壇子不大吧!但也真見過這麽喝的。


    “好酒真是好酒啊!我死前能喝到這樣的好酒,已經沒有遺憾了。”


    譚智酒還當是白肖要殺人呢?那他是太小瞧白肖了。


    白肖是不會殺他的,就算最後鬧得不歡而散,充其量也不過是軟禁。


    “吃點東西吧!現在熟了。”


    “牙口不好。”譚智酒到是真言不諱,長眼睛的都看得見。


    “那真是太可惜了。”


    還不到一刻鍾,譚智酒就覺得肚子裏不對勁,一陣一陣的痛。


    “白肖,你竟然下毒,真給你白家丟人。”


    “話可不能亂說,美酒雖好,但不能貪杯的。”


    “你無恥。”當著許墨的麵,譚智酒還想撲過去,那怎麽可能呢?


    在半空中的時候,譚智酒就被許墨給拽了迴去,“放肆。”


    譚智酒落地的時候放了一個屁,可謂臭氣熏天。


    白蹠捏著鼻子,“老大人,你不會吃壞肚子了吧!”


    “這.....”


    白肖笑道:“下毒這種事,我的確不見意去做,但你還配。”


    這把譚智酒羞臊的,真是把他這張老臉都丟光了,可他此時就有點憋不住了,那身體裏就有一股氣不斷的往外跑。


    “來人,扶著老大人下去疏通疏通。”


    白蹠還真當這酒中沒問題,還想拿著譚智酒的酒壇喝,有沒有腦子啊!


    白肖一下子把酒壇打翻,“這也是你能喝的。”


    “七哥我知道我有負重托,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要打要罰我都認了,但也不能不讓我喝酒啊!”


    “你也想疏通疏通啊!”


    白蹠退後了一點,“七哥,你不會真的下毒了吧!”


    “不是下毒是下藥,幫他清理清理腸胃。”


    “七哥,你怎麽可以這樣,人家好歹也是大老遠來的。”


    一聽這個白肖也是一臉的不快,“你好意思問我,譚智酒要來這件事你怎麽不早說,都在門口了你在通報。”


    “你讓我臨時抱佛腳,你覺得還來得及嗎?”


    “反正已經是怠慢,那就隻能反其道而行之,要不然你以為會有這出。”


    白蹠被白肖罵得連頭都不敢抬,“我不是認為七哥你知道嗎?”


    北疆到處都是白肖的眼線不假,白肖也知道跟著一起迴來的有幾個老人。


    但他不知道這些個老人都是誰,他手下的人再厲害也認不出隱居了幾十年的譚智酒。


    這可不是什麽疏忽,而是白蹠什麽都不想著。


    齊央喝的差不多了,“大哥,可以把這些東西撤了。”


    “你還想在這待著。”


    白蹠看了一下周圍,好像說的是他,“七哥,你不帶這樣的,卸磨你就殺驢啊!”


    白肖就是用手這麽輕輕一磕,白蹠瞬間就跑,那頭都不敢迴。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


    許墨拜手,“末將,也先告退了。”


    “你就先待一會吧!譚智酒畢竟年齡大了,而齊央下藥又沒輕沒重的,估計譚智酒已經站不起來了,你一會給他扛迴去吧!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以譚智酒的能力,他的位置在白肖的心裏已經跟許墨等同了。


    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將,那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啊!


    既然讓白肖遇到了一個,那又怎麽能放過呢?


    “喏。”


    許墨對於白肖的命令,都是無條件服從的。


    過了很久譚智酒被拖了上來,看他那個樣子已經虛脫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肖看著齊央,眼中盡是埋怨。


    齊央攤開雙手,“這不是沒經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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