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昂的暗衛,可不是豫州兵可比。


    白蹠這一交手,刀口就直顫。


    這實在瀛州刀太輕了,遇到對手的時候就會是這樣。


    白蹠開始還不信邪,但後來不得不信,一個就這樣就算了,可兩個還是這樣三個還是這樣。


    全都是好手啊!白蹠陷入了苦戰。


    被三個暗衛壓著往後退,其中一把刀就貼在白蹠的肩膀上,轉身的工夫就被劃了一個口子。


    白蹠向後看了一眼,許墨已經去前麵了。


    他再想後悔就已經晚了,也是活該自己逞能。


    “你們都這麽大歲數了,湊什麽熱鬧啊!”


    這話到是挺應景的,這幫子老卒啊!在沙場上拚殺多年,所以看起來比同齡人顯老,是有點可憐。


    “小子,今天就教教你。”


    白蹠本來就衝動,一聽這話直接就火了。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白蹠就感覺被石子打了一下才迴過神,“誰啊?”


    史晉一臉苦笑的站在後麵,他其實也不想迴來。


    “快走,前麵的口子撕開了。”


    “那還等什麽?”


    白蹠不管史晉就跑了,他管誰是誰?


    史晉一看後麵的暗衛,腿肚子都打哆嗦,也跟著跑了,山道一戰有三方人參與。


    事後影響不小,杜昂繼續派出暗衛,至於在哪根本就不重要。


    薑棣也知道了許墨的到來,他跟杜昂的想法一樣,絕對不能讓許墨活著迴到北疆,還發出了通緝文書。


    隻是沒有直唿其名,已經算是給白肖麵子了。


    白肖是最無語的,怎麽在豫州就暴露了。


    他可不能再派人了,要不然就說不過去了。


    隻能派出使者跟薑棣相商,放行。


    成不成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怎麽也要為許墨等人分擔一下壓力啊!


    白蹠的想法很好,逃肯定是要逃的,不過白蹠卻是要去找譚智酒的。


    就是譚智酒給他指了一條明路,那麽就讓他再指一條。


    豫州相對來說地廣人稀,豫州兵雖多,但一鋪開也就沒多少了。


    在進入司隸之前,這個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


    隻要防著點暗衛就行了,“許將軍,你這次真是把我害慘了。”


    許墨也是一身傷,“九公子,話要說清楚,怎麽是我害你了?是你自己來的。”


    “是七哥逼我來的。”


    “那也得你願意的不是嗎?”


    一句話讓白蹠啞口無言,“不是,你還是許墨嗎?怎麽那麽多話呢?”


    南方走這一遭,許墨經曆了很多事情。


    動手的時候很多,動嘴的時候更多,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一定習慣。


    “如果能迴到北疆,我向你賠罪。”


    白蹠也不是小氣的人,“能迴到北疆還用你說,我跟你跪下都行啊!”


    別看許墨這邊人不多,但卻聚集了三方勢力的目光。


    可就在這個時候江東發難了,江東之主鍾穢,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竟然跟瀛州人妥協了。


    明明是占了上風的,可卻又放棄了。


    這對於瀛州海軍大將井上純來說,都撿了大便宜了。


    烏江嘴一戰的損失,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麽彌補的。


    隨著後續援軍的越來越多,他的地位也受到了衝擊。


    很多人覬覦他的位置已久,現在都冒了出來。


    江東之舉,也算是給他找了一個美好的借口。


    意思差不多就是,你們看看江東人被我打怕了。


    鍾穢這麽做也是無奈之舉,瀛州人很明顯不拿下江東誓不罷休,可鍾穢以一州之力的確是力有不逮。


    就是死磕,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而且還會讓其他勢力占了便宜,江東已陷入困境。


    鍾穢當機立斷,放棄江東之地,從而圖謀揚州之地,這就是要跟杜昂對著幹啊!


    這不代表杜昂就比瀛州弱,恰恰相反杜昂比瀛州還要強上一線。


    隻是離開江東,對鍾穢來說緩轉的餘地更大。


    瀛皇到是怎麽都行,無論是打江東還是打揚州,他出動的兵力都是那麽多。


    而且讓其他勢力進入南方,對他來說有益無害。


    所以他隨即命令海軍大將井上純跟江東合作共謀揚州,江東的大都督楊文敖雖心有不甘,但隻能聽命行事。


    江東孤注一擲,進發揚州。


    鍾穢帶兵親征,連自己的家人都帶上了。


    現在的江東在名義上的還是他的,但在實際上已經不是他的了。


    再把家人留在這,就是授人以柄,鍾穢可沒那麽蠢。


    江東大軍進入揚州不斷攻伐,還有瀛州的海軍從旁協助,再加上鍾穢的勇猛,一時間杜昂竟然被打得措手不及。


    揚州對杜昂來說,那可比荊州重要的多。


    占有荊州,最多就是個守成之主。


    隻有占據揚州,才可以圖謀天下。


    所以杜昂是絕對不能放棄的,這下子杜昂就被牽製住了,事發突然各方隻能被動接受。


    瀛州人得到江東之地,是所有人不想看到的。


    薑棣開始猛攻在青州的瀛州人,白肖也承諾己方出兵,換取許墨的安全。


    這是白肖最後的底線了,可薑棣那邊的態度卻變得不明,很明顯他們一直在拖著。


    可白肖再生氣,也做不出像鍾穢那樣的事,那不是背宗忘祖嗎?


    霸業是很重要,但也不能為了霸業,把什麽都舍棄了吧!


    不管怎麽樣?許墨這邊的壓力是小了點,讓他順利進入了司隸。


    再進山那一刻,白蹠就開始四處尋找。


    為什麽?他有點不記得路了。


    實在是這山中的情況太複雜了,許墨跟著有點不耐煩,“不是你要去哪啊!都折騰半天了。”


    以他們目前的境況,在原地打轉是非常不可取的。


    “讓我再找找,隻要我們找到了人就能離開司隸。”


    對於酒將軍,許墨也是遵從的。


    但把什麽都壓在一個外人身上,他就有點接受不了了。


    怎麽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還不如一個人了。


    “他是厲害,但他已經老了,他之所以隱居於此,就是不想再諳世事,你又何必去打擾他呢?”


    “他幫了你一次,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還想怎麽樣?光靠我們自己也可以迴到北疆。”


    許墨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自然習慣什麽事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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