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船?豈不是要去送死。


    那許墨能幹嗎?許墨可不是剛才跳下去的那幫人,毫無還手之力。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墨現在就可以掐死樸碌。


    “你在跟我說話嗎?”


    “我跟你一起走。”


    那就不一樣了,一個人是送死兩個人就是避難。


    “好。”


    雖然二人初次見麵,但許墨信他,連許墨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信任。


    也許在許墨的骨子裏就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這種踏上去就沒有方向的前路,才是他該走的。


    許墨三人上船了,史晉不得不說一句,“我能不能不跟著啊!”


    “那艘大船未必會比小船安全。”


    “那還是算了。”


    史晉就是不要臉的典型,剛才說的話呢?讓狗吃了。


    樸碌劃著小船在水中蕩漾,就像是許墨騎馬一樣。


    仿佛就是長在上邊的一樣,這艘小船是樸碌的保命船,別看外表不怎麽樣,裏麵全都鑲嵌著鐵皮。


    任憑瀛州人的箭矢射了上去,也不會射穿。


    大晚上的當然用火箭了,瀛州人也不例外。


    小船的外表燃燒了起來,火光在黑夜中非常顯眼。


    樸碌把兩個麻袋扔下了水,就當是人落水了。


    果然瀛州的海船對這艘小船不管不顧了,蒼蠅在小也是塊肉這句話不會在水上體現。


    戰船還在前麵,誰也不會因為一艘小船耽擱的。


    史晉又得瑟了起來,“這裏麵挺暖和啊!”


    “就你話多劃船。”


    小船上的帆沒了,也就意味著需要人力去劃水,剛才樸碌一個人就能搞定,現在隻能是兩個人了。


    如果還有一個槳的話,三個人就更好了。


    兩天後許墨三人才踏上了荊州的土地,這期間的苦難真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吃了兩天的魚生,打嗝都一股子腥味。


    史晉上岸第一件事就說了一句話,“我們去大吃一頓吧!”


    “也好。”


    “我帶路。”


    三個人就從來沒有想過錢這麽一迴事,就算吃霸王餐也要吃一頓。


    史晉進入一家酒樓,“好酒好菜就給我上,爺有的是錢。”


    第一道菜就是一條魚,讓三人為之惡心,這老吃一樣也不行。


    “換。”


    可這飯剛吃到一半,一群人就圍了過來,“許將軍,主公讓我等來接應你。”


    “你們來很久了嗎?”


    “當主公知道了消息,就派我們來了。”白肖對許墨不可謂不重視。


    也是底下的人無能無力,要不然白肖早就把許墨接迴北疆了。


    樸碌到是謹慎,“他們別是假的,你們有什麽證據嗎?”


    “你又是何人?滾開。”


    沒錯就是北疆人,看見不順眼的絕對頂迴去,愛誰誰。


    這些人都是白家的死士,自然眼高於頂,除了那幾個有名的將領,其他人可不入他們的眼。


    “這是主公的令信,請許將軍查看。”


    “那我們吃完就走吧!”


    “來不及了,南方的人也在找你,這段時間我們死傷很大。”


    如果說鍾穢由於戰事的原因會縮手縮腳,那杜昂就不會客氣,許墨勇武響徹大江南北,這樣人怎麽能讓他迴到北疆呢?


    那不是日後給自己找不自在嗎?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早就布下了人馬。


    許墨去哪不好,偏偏來了一家酒樓,而且還是一家鬧事中的酒樓,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酒樓是什麽地方?人來人往。


    閑雜人等太多了,這些白家的死士就是這麽得到的消息,那麽南方這邊的人還會遠嗎?


    史晉也是夠了,拿著半隻雞就揣進了懷裏,生怕別人跟他搶一樣。


    許墨是從後廚走的,這個時候走正門,說不定就撞上了。


    後廚被許墨等人鬧得雞飛狗跳,白家的死士一出手那就是不留活口。


    瞿煉調教出來的人,還能是什麽好人了。


    一個個都是殺坯,許墨跟瞿煉共過事,所以一點都不奇怪。


    但史晉和樸碌就有點接受不了了,樸碌殺人都是有緣由,絕對不會濫殺無辜,你說說那幾個燒菜的礙著你什麽事了,說殺就給殺了。


    還把一個人丟到了油鍋裏,殺人不過頭點地啊!兄弟。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麽深仇大恨呢?原來隻是路過。


    從你的生命中路過,就要帶走你的生命。


    更是嚇得史晉往樸碌身邊靠,樸碌跟他們一比那就是好人了。


    “將...軍,你確定他們是北疆的人嗎?”


    “他們是特例,你們到了北疆就見不到這樣的人了。”


    史晉就覺得許墨嘴裏沒一句實話,“將軍,你怎麽還在騙我呢你?”


    “再多說一句廢話我殺了你。”旁邊的白家死士看不過眼了,眼下逃命呢?說這些幹什麽?


    杜昂的手上的暗衛也不差,那都是軍中的老卒出身。


    老卒老了,不適合在沙場拚殺,但卻非常適合暗殺,因為那樣不用浪費體力。


    這幫老家夥,杜昂養了他們很多年,像這樣的時候就派上了用場。


    薑還是老的辣啊!這幫從沙場上退下來的人都知道,要圍殺一員猛將要如何去做。


    他們早就把四周包圍了,這叫請君入甕。


    白家的死士再加上許墨,一下子就能賺翻。


    別說從後廚出來,你就是從茅房出來,這幫老家夥都有辦法。


    哪哪都安排了人,這就叫做耐心,浮躁的青壯年是永遠都無法做到的。


    這幫子暗衛,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手的機會。


    但是一旦出手,他們就不會失手,這就是他們的自信。


    好在白家死士不會心慈手軟,不至於讓這些暗衛鑽了空子。


    殺戮永不停止,當第一個暗衛出手之後,白家的死士全都瘋了。


    以往他們不怕,現在有許墨在他們怕了,他們怕完成不了任務。


    他們開始到處殺人製造混亂,有的甚至會主動送死,就是為了把暗衛引向其他地方。


    為救一人,他們不惜犧牲所有人的性命。


    見不得光就是見不得光,一旦見了光會讓人害怕的。


    在這方麵無論是白家的死士還是杜昂的暗衛都是一丘之貉,誰都沒比誰好到哪裏去。


    暗衛同樣會把擋路的人殺掉。


    樸碌勉強砍翻了一個暗衛,“娘的,我終於見到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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