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路的戰事剛剛結束,白肖馬上就揮師東進,一點都不敢停歇。


    許墨可是在遼東國等著他呢?他可不想他有事。


    這北疆的地形對白肖來說有很多便利,但對許墨而言卻有大大的不便。


    他現在說好聽點那就是牽製,說不好聽的那就是逃命。


    在曠闊無垠的遼東平原上,那離老遠都能看見,怎麽逃啊!


    最後許墨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搶奪瀛州的海船。


    他現在身邊的人不多,隻要一膄海船就完全夠用了。


    許墨把這件事交給了白剛,“白將軍,現在我們就靠你了。”


    “你不能換個人嗎?那不是我的所長。”還在白剛還有點自知自明的。


    可許墨苦笑了一下,“你覺得我現在能換誰呢?”


    白剛看了一眼四周,還真是就他一個像點樣的,其他人不是傷的傷就是走不開。


    “有些事我可不敢保證。”


    “你隻要盡力就好,我不怪你。”


    戰事走到這個地步,許墨早就沒有埋怨了,一切都聽天由命吧!


    許墨到是灑脫了,可這壓力都到了白剛頭上。


    白剛很少有獨當一麵的機會,這次算是幾年來的第一次,他身後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


    好在這次是搶船,而是攻城掠地,要不然他就真沒轍了。


    遼東過的海岸線不長,能讓人停靠的也就那麽幾個。


    白剛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一膄懸置在外的海船,看那個樣子是小了一點,但對許墨等人來說絕對夠用了。


    這瀛州海軍也是狂的沒邊,連個水寨都沒有。


    隻在船上留了一些人,那能行嗎?


    等他們發現了什麽?不就意味著人都眼前了嗎?


    就比如說現在的白剛,他已經摸上船了。


    大半夜的睡不著覺,在海上睡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睡得很沉。


    哪怕外麵是狂風驟雨,裏麵依然是雷打不動。


    白剛看著船倉了瀛州人,心裏就變得火熱起來。


    這種事,他已經很久沒做,說不心癢癢那就怪了。


    他輕輕的拔出了匕首,結果了一個又一個的性命,在這個過程中他連一點響動都沒有弄出來,那真是相當專業。


    沒過一會,那一排的人都失去了性命。


    就當白剛走到下一排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人起夜。


    為了以防萬一,白剛就跟了上去。


    可沒等他動手呢?就被那個人發現了。


    原來在船倉的拐角處有一個銅鏡,這一下子全都照出來了。


    “有人.....”


    哪怕白剛出手再快,也讓那個起夜的人喊出了兩個字。


    現在好了隻能硬碰硬了,白剛拿著兩把瀛州長刀殺了進去。


    蔣勇等人都鑽了進來,他們都很清楚此戰意味著什麽?


    如果失敗了,他們就再也沒有活路了。


    船倉裏血流成河,最後隻剩下白剛幾個人了,說是毫發無損那是不可能的,能活下來都是僥幸。


    蔣勇坐在地上,“這麽大的海船,我們能弄走嗎?”


    “應該可以吧!那幫苦力我們又沒殺。”


    海船上的苦力,說白了就是海船的漿,沒有他們這個船就動不了,這就是很現實的問題。


    “那他們會聽我們的嗎?”


    “總得試試吧!”


    白剛向來都是殺氣騰騰的,可這次麵對這些苦力,他也是心裏沒底。


    白剛這樣的人在中原不多,但在瀛州卻很常見。


    要是真不行,那麽這艘船可就是白搶了。


    說是功虧一簣,那都一點都不為過。


    許墨等人的目標太大,根本就無法靠近岸邊,一想到這個白剛就去了海船的最下麵。


    那裏也可以稱之為船倉,隻不過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地方。


    隻有苦力才會住在那裏,因為那裏太過潮濕了。


    在海上生存,防潮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


    可這些苦力,卻無法享受到這一點。


    把上方的板子搬開,白剛就聞到了一股臭氣,都能把人熏蒙。


    一群人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地方,那氣味能好嗎?


    說不定裏麵還是屍體呢?這都是非常可能的。


    白剛捏著鼻子走了下去,不是白剛矯情,而是他必須這麽做,人的忍耐還是有極限的。


    一眾苦力,都是被鐵鏈拴著的。


    每個人的旁邊,都有兩個踏板,這些踏板對應的就是外麵的漿,他們就是這些海船的動力。


    “你們都是什麽人?”


    “阿巴阿巴...”


    這下子糟糕了是一群啞巴,他們的舌頭都被割了下去,這些瀛州人真的是不把人當人看啊!


    不能說話就沒法溝通,那又怎麽繼續下去呢?


    白剛又喊了半天,想看看有沒有會寫字的。


    可還是沒有人迴應,最後白剛才發現,他們不隻是啞巴還是聾子。


    這反到是讓白剛看到了一點希望,既然他們聽不見說不出,那麽瀛州人也就無法發號命令。


    他們應該是按照,一定的規律行動的。


    白剛就先把船倉裏燭台點燃了,這裏實在是太黑了,就算是想找規律也要看清一點吧!


    卻無心插柳柳成蔭,隨著白剛的這一舉動,這些苦力都站了起來。


    踩上了踏板,目視著前方。


    白剛順著他們的目光一看,就看見了一個十字箭頭,箭頭的兩端還是不同的顏色,一直延伸在上麵。


    這白剛就明白了,上去一看就看見了一個小台子。


    就像個羅盤一樣,隨著羅盤的轉動,整治海船也跟著轉動了,那些苦力還真是老手啊!


    蔣勇在一旁看愣了,“這就成了?”


    “你不都看見嗎?小子你給記得做事一定要用腦子。”


    反正白剛是不會承認自己誤打誤撞的。


    海船行進,到是驚動了其他瀛州人,他們點燃了火把,向白剛這邊詢問。


    那白剛能搭理他們,現在跑都來不及呢?


    異常的舉動無異於暴露自己,幾艘海船就靠了過來,可它們還是慢了一點,讓白剛的這艘海船先離開了海岸,算是逃過了一劫。


    許墨等人一處隱瞞的地方躲著,白剛的海船剛過來,他們就靠了過去。


    這個時候能過來的隻有他們的船,瀛州的船誰來這啊!


    許墨剛這麽想,就看見了後麵的尾巴,怎麽那麽多?


    許墨上船之後就破口大罵,“白剛,你幹什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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