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真是麻煩了。”


    均州之事有了眉目,嚴檻也就過來了。


    他還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嗎?在家裏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在外麵肯定也是不知道收斂。


    也就是白肖照顧,要不然非出事不可。


    “嚴小姐本性純良天真浪漫,一點都不麻煩。”


    “你說的是真的?”


    嚴檻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把白肖給逗笑了。


    “嚴少主,一段日子沒見變了不少嗎?”


    “日後還要白大人照顧,在下當然要真摯以待了。”


    到是一個聰明人,不愧是是嚴家未來的主事之人。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知嚴家何時才能進入雲州。”這個很重要,可以說非常重要。


    這好東西,隻有放在自己身邊才能讓人放心嗎?


    在別的地方,總會有一些隔閡的。


    “燕人正在猛攻長安,等長安城落之時,就是我嚴家舉族搬遷之時,請白大人諒解。”


    說白了就是還有人不死心,別說一個世家大族了。


    就是一個豪門大戶,其內都不會隻有一種聲音。


    嚴家在均州發展那麽多年,可以說是根深蒂固,不舍得也實屬平常。


    再加上一些心懷鬼胎之人,能這樣就不錯了。


    “不急,吾可以慢慢等。”


    “但我必須得提醒你們,有時候當你想走的時候,就未必走的了啊!慕容賜麾下的郭閉酉,那可是鬼穀子弟,心思多變連我都猜不透,就更別說你們嚴家了。”


    嚴檻這次除了要把嚴鹽鹽接迴去,更是要展現嚴家的誠意。


    他可不是空手來的,而是帶了很多支均州連弩。


    數量達到均州庫存的一半,嚴家這次無疑是下血本了。


    “我這有一份禮單,請白大人笑納。”


    有人送東西,還是好東西,白肖自然是喜笑顏開了,均州連弩必然是驚喜,可在這份禮單之中還有更大的驚喜,那就是從均州過來的工匠。


    所謂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


    這些個工匠才是真正的無價寶,你看看瀛州以一州之力對抗天下,靠的是什麽?靠的就是那些‘神兵利器’。


    這些利器都是從哪來的?還不是工匠造出來了。


    “好,這份重禮吾收下了。”


    “吾白肖對天發誓,日後絕對不會虧待嚴家。”


    白肖從來不把發誓當一迴事,甚至經常出爾反爾,但對嚴檻來說無疑就是一顆定心丸。


    嚴鹽鹽也真是肆無忌憚,不經人通報就跑了進來,“三哥,我不嫁給他。”


    嚴檻也糊塗了,“姑娘家的不知羞,這事也是你能管的。”


    “再說了就是你願意人家還不願意呢?”


    “對對是我配不上他,那父親為什麽要把我許配給他。”


    嚴檻對白肖拜禮,表達歉意,“你又是從哪聽來的?根本就沒這事。”


    “啊!那我們趕緊走吧!”


    白肖也是看出來了,這一切的起因是就個誤會啊!


    這嚴鹽鹽也真是的,沒搞清楚就過來鬧,幸好沒添什麽大亂子。


    嚴檻也算是遠道而來,自然不會輕易的離開。


    他還想著在白肖身邊謀個一官半職呢?日後嚴白兩家才更好親近。


    “小妹,我一會就讓人把你送迴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沒規矩。”


    “三哥...?”


    “出去。”


    嚴鹽鹽還是很聽嚴檻話的,至少在白肖這樣的外人麵前。


    至於在四下無人到時候,那就說不定了。


    嚴鹽鹽走了出去,嚴檻才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雲州屬於北疆的一州,白肖當然要給嚴家拴上繩套了,這嚴檻送上門來,白肖也不會客氣。


    從此以後,嚴檻就是嚴家的質子了。


    其他的嚴家子弟,白肖可看不上。


    雙方也算是不謀而合了,當然賓主盡歡。


    嚴檻剛走,嚴鹽鹽就折返了迴來。


    白肖看見她就頭痛,“難怪你哥說你沒規矩了,你看看你還像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嗎?”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如果說這話的是一個男人,不管是誰白肖都會讓人把他拉出去砍了。


    幸好是個女子,白肖才會寬宏大量。


    “說來聽聽。”


    “你我之間的事,不能往外傳。”


    白肖想了想也沒什麽事可說的啊!要是真要說個所以然來,那就是白肖在不知情的時候看過她的美背。


    說實話,也沒什麽可看的。


    “好,我答應你。”


    嚴鹽鹽不想毀了自己的閨名,白肖更不想負責任。


    一天解決了兩件大事,白肖心情不錯。


    “嚴小姐記得以後多吃點肉,你實在是太瘦了。”


    “不用你管,混蛋。”


    ...........................................


    葛洪最近是焦頭爛額,瀛州的海軍進入了南方水域。


    一群在海上漂泊的勇士,自然比在這江河中的兵卒要強。


    水軍吃了不少虧,吃虧葛洪不怕,他煩的是無處著手。


    杜昂在南方獨霸,如果對瀛州的海軍置若罔聞,那麽天下人該如何說他,


    主辱臣死,葛洪自然不想看到這一幕。


    可這水上又不比陸地,在陸地之上再怎麽著都是有跡可循,可在水上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而且瀛州人,不隻是想襲擾,他們更想著牽製南方的兵力。


    時不時的上岸屠殺搶奪,南方都被他們搞亂了。


    杜昂這邊已經下了命令,讓葛洪盡快解決,必要時損兵折將也可以。


    瀛州人真是惹到杜昂了,要不然他是絕對不會這麽說的。


    葛洪能這麽辦?想要對付來無影去無蹤的瀛州海軍,葛洪隻能想辦法把他們聚在一起。


    瀛州人貪婪成性,這一點葛洪深有體會。


    所以葛洪開放了江夏郡的水寨,葛洪就不相信瀛州人會對這孤懸水上的江夏郡不敢興趣。


    既然找不到,那麽級隻能引過來了。


    這是陽謀,瀛州人可以視若無睹,那麽葛洪也沒有損失。


    可瀛州人一旦上鉤,葛洪就不會客氣了。


    井上純就是瀛州人的海軍大將,要說是不動心那真是假的,人總不能一直待在船上,江夏郡絕對是極佳的落腳點。


    位置得天獨厚不說,還可以自給自足。


    機會來了,井上純自然不想放棄,至於危險從來沒在他的考慮之中,瀛州人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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