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許墨站了出來,危臘當即冷汗直流。


    也不看看眼下是什麽地方,怎麽輪也輪不到他呀!


    嚴檻拜手,“白大人,不知你有何吩咐?”


    白肖很不喜歡這種被疏遠的感覺,但卻無力改變,“沒什麽?還是均州連弩的事,希望嚴少主迴去之後早作準備。”


    “不敢怠慢。”


    嚴檻走了,恨不得多長兩條腿,也許在他的眼裏白肖非常的可怕。


    白蹠在不遠處探頭探腦的,被白肖一把揪了出來,“說吧!什麽事?”


    “薑子和,還是沒有找到。”


    “怎麽可能?薑子和那麽好認,你是不是沒有認真找啊!”


    對待白蹠,白肖永遠都是嚴苛的,畢竟寄予了厚望。


    “七哥,我哪有那個膽子啊!”白蹠起初都沒有把找人這件事當迴事,大軍潰敗薑子和必在城中,這就是明擺著的事。


    可就是事與願違,這薑子和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齊央上前提醒,“大哥,九公子找不到薑子和,很有可能是被人藏了起來。”


    “在這城中還有人敢與我為敵嗎?”


    “當然有,大哥忘了嗎?瀛州德川兮。”


    白蹠一聽這話,就帶人衝了過去,真是屢教不改,一點規矩都沒有。


    不過這樣也好,的確沒人比白蹠更加合適。


    白蹠跟德川兮有過衝突,那就再衝突一次也無妨。


    白蹠手中拿著瀛州長刀,就衝向了商隊的駐地,他在搜查的時候的確是露了這裏,想想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全都給小爺讓開。”


    都這個時候了,白蹠還不忘裝醉,也不知道換一招。


    瀛州人在青州囂張跋扈慣了,自然不會輕易讓開,“什麽人?擅入者死。”


    白蹠本來脾氣就不好,更是來找麻煩的,怎麽可能忍受這種屈辱。


    刷刷兩下就結果了這兩個人,“都給我進去,搜。”


    昨晚一夜血戰,北疆的兵卒還沒平息下來呢?更是唯恐天下不亂。


    瀛州人不找麻煩,他們都上趕著找麻煩。


    德川兮還是出麵了,他發現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句話,在眼下並不適用。


    “白將軍,你酒後生事,就不怕領軍法嗎?”


    “你也叫我白將軍了,不知道我姓什麽嗎?”


    德川兮在瀛州也是實權在握,卻在白蹠身上吃了兩次虧,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白將軍,你到底想幹什麽?”


    “沒看見嗎?找人,隻要你的人不亂動,我也不會難為你。”


    索性白蹠也不裝了,反正也裝不像。


    “我這裏沒你要找的人。”


    “那也要找過才知道。”


    雙方劍拔弩張,誰也不想勢弱,這次德川兮已經血本無歸了,兵器兵器沒有了,糧食糧食被拉走了。


    他都不知道怎麽跟上麵交待,白蹠還在找不自在,簡直是欺人太甚。


    “白將軍,我瀛州與北疆之間,有很多船隻往來,你可別耽誤了大事。”


    “主公有令,搜遍般陽城內每一片土地,我最後來你這,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


    德川兮因為這句話,聽出話外音,“什麽,白肖也來了?”


    “我七哥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嗎?”


    這的確是德川兮的不對,主要是太出乎意料了,這裏可是青州啊!


    身為主上的白肖,怎麽可能輕離北疆?


    “我要見白大人。”


    “我七哥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我再給你說一遍,給我讓開。”


    白蹠這邊真的快忍不了,他已經浪費了太多的口水。


    白蹠剛要大開殺戒,白肖就帶人過來了。


    剛才德川兮有一點說對了,北疆和瀛州是有往來的,不看僧麵看佛麵嗎?


    “胡鬧,迴去我再收拾你。”


    德川兮行了一個大禮,不說別的這瀛州人的禮數還是不錯的,尤其這個頭低得非常低。


    “白大人,你來了就好了。”


    “讓你受驚了,是吾的不是,吾會補償的。”


    “白大人言重了,不知道那些許糧秣什麽時候還迴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停頓下,白肖都以為自己幻聽了。


    齊央不厚道的笑了,“那個我...吃多了。”


    白肖看著德川兮,“吾此次前來青州,為了就是這批糧草,我是不會還的。”


    “那兵器可否還迴來,就當在下白跑一趟吧!”


    白肖真想照照鏡子,自己也不像是好說話的人啊!


    “兵器是我北疆大軍搶來的,自然無法歸還。”


    “那這商隊的損失?”


    白肖真想一巴掌抽過去,商隊的損失跟他有什麽關係?


    “日後再說吧!搜。”


    白肖的一聲令下,無人敢違背,就連德川兮也不敢阻攔,這個啞巴虧他是吃定了。


    薑子和從內衝了出來,果然讓齊央猜對了。


    白肖終於抓到了商隊的把柄,“德川先生,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駐地太大了,我不知道,請允許在下詢問一下。”


    “這個我可以理解,但我身後的大軍卻無法理解,這段時間隻能委屈先生了,給我綁起來。”


    白蹠的反應那叫一個快,直接就把腰帶解了下來。


    而且還是甲胄上的腰帶,上麵還有鐵皮呢?


    這要是綁在身上,非青一塊紫一塊不可,白蹠根本就是公報私仇啊!


    白肖就當沒看見,也沒心情管這種小事。


    薑子和還在那裏反抗,都因為白肖一句抓活的。


    這活的人自然比死的人管用,薑子和可以跟典柔一拚,自然也可以跟許墨一拚。


    齊央一肚子壞水,指了指旁邊的瀛州人,“大哥,別忘了雁過拔毛。”


    “來人,把他們的兵器都下了,以防有什麽細作隱藏其中。”


    “喏。”


    德川兮左右掙紮,“白大人,你這樣未免太過分了吧!”


    “先生放心,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隻是不想再出枝節。”


    白肖又拉弓射箭了,這次竟然一下子就射中了薑子和,其實也是歪打正著。


    周圍的兵卒紛紛叫好,許墨趁機把薑子和擒下。


    白肖走向前去,“現在知道我箭法好了吧?”


    “呸,藏頭露尾的小人。”


    既然滿嘴的汙言穢語,那麽白肖就幫他清理清理,最後把薑子和的牙都打掉了,他以後可以叫薑無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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