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陽的那段時間,可以說是糟糕的。


    但這群紈絝子弟,的確給了白肖不同的體會。


    在外人眼裏這些紈絝是禍害,可在白肖眼裏這些紈絝是可愛的,至少不會遮掩敢作敢當,比那些所謂的有識之士強太多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司徒闊你果然投軍了。”


    “沒辦法,父命難違啊!”


    司徒闊的言語之中透著無奈,也許對他而言是身不由己吧!


    “既然這麽不開心不如跟我走吧!”


    這句話白肖出於真心,白肖不想他日在沙場之上與之對立。


    司徒闊拔出了自己的腰刀,“大哥,你看這是什麽?”


    白肖絲毫不懼,他不覺得司徒闊會害他,“新亭侯?”


    “沒錯,就是猛之張飛的佩刀,大哥好見識。”


    白肖又不瞎,那新亭侯這三個字就印在刀麵上能看不見嗎?


    “不用在我麵前繞彎子,你想說什麽?”以前的司徒闊可不會這樣拖泥帶水。


    司徒闊把刀歸鞘,“這是杜昂賜給我們司徒家的。”


    這是什麽意思?炫耀嗎?


    “你是想說恩重如山?”


    “不是,而是我司徒家脫不了身了。”


    司徒闊的父親司徒剛,原來就是朝廷的征南將軍,在南方的聲望很高。


    亂世之中聲望是好事也是壞事,的確由不得他們選擇。


    “父子二人,分適其主也是常有之事。”


    “我司徒家的長輩皆掌兵事。”


    這麽說白肖就懂了,亂世之中兵權最為敏感。


    司徒闊能看出這一點,已經很難得了。


    白肖也不想強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話說迴來,你怎麽會來到這青州之地。”


    不管薑棣與杜昂之間,有著怎樣的交易,來這青州都不是什麽好事。


    就算司徒闊不懂,其家族長輩也不會不懂吧!


    “這是我自找的,前段時間洛陽有人出使南方,我一時好奇就偷聽了兩句。”


    “說實話我什麽都沒聽清楚,可卻被抓個正著,有嘴都說不清了,也就是因家族勢力,我才會平安無事,所以我不想再給家族找麻煩了,就跟著來了。”


    原來是兵痞啊!這到是符合其紈絝的身份。


    “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哥,我就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往前走了。”


    今日的戰事已經夠血腥了,來日隻會更慘烈。


    “我也想走啊!可軍令如山。”


    “不是有我嗎?一會忍著點疼。”


    司徒闊的反應很快,不愧是紈絝中的佼佼者,“大哥,打哪都行別打臉。”


    “放心。”


    畢竟是自己兄弟,白肖也不忍心下手,所以就讓齊央下手了,齊央把司徒闊拉到了小樹林,“司徒公子,得罪。”


    “呃啊!”


    緊接著司徒闊就發出了慘叫聲,其中還有齊央的聲音,白肖都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怎麽聽著毛骨竦然的。


    戚隴本來都是暈著的,一下子也被吵醒了。


    “這是哪裏?你們想幹什麽?”


    這樣的表現,在配著這樣的聲音,難免會讓人胡思亂想。


    白肖拿出一把匕首,“我有幾句話想問你,你隻要老實交待我就不難為你,否則我把你削成人棍。”


    白肖也就是想嚇唬嚇唬他,換來的卻是一口濃痰。


    幸好白肖早有防備,要不然這下子就夠受得了。


    “你這人怎麽不講理呢?我可是以禮相待。”


    戚隴擦去額頭的血跡,“我沒看出來。”


    “你知不知道你燒的的糧秣是我的,我沒有把你千刀萬剮,就已經是以禮相待了,還讓我怎麽樣?”


    戚隴可不是那麽好忽悠的,“別騙我了,你充其量不過跟我一樣罷了。”


    “不一樣,絕對不一樣,現在你隻是我的階下囚,你拿什麽跟我比啊!”


    戚隴暴起反抗,可惜典柔就在白肖身邊,又怎麽會讓他得逞呢?


    結果就是戚隴差一點又暈了,典柔出手還是一如既往的重。


    白肖對他可不會有任何的憐憫之心,“死了沒有,沒死我還要問話呢?”


    “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還嘴硬,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有一種人不管如何遮掩,都掩蓋不了其真正性情。


    “你不想見見,跟你來的那些人嗎?”


    “你把他們怎麽樣了?”


    白肖把手放在耳邊,言語之上甚是挑釁,“你聽。”


    司徒闊的慘叫聲還在繼續,戚隴關心則亂,還以為是己方的人呢?


    “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你不要難為他們。”


    “隻要你說實話,我不但不會難為他們,還會放了你,好好想想吧!”


    戚隴泄了一口氣,“你想知道什麽?”


    “你們的來曆和目的。”


    雖然隻是從遠處觀望,但白肖知道這夥人非常不俗。


    “我們原來是揚州的水軍,南方戰亂我和一眾兄弟就逃到了海上,輾轉之間就來到了這青州之地。”


    “本想著找一處小島,過幾天安生日子,沒曾想卻撞見了一支瀛州人,最後十不存一。”


    “其實我們不是來燒糧的,而是想在這糧秣之中下毒,毒死那幫人麵獸心的矮子。”


    揚州的水軍,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白肖現下最缺的就是水軍將領,這戚隴真是太難得了。


    “據我所知,瀛州的商船,沒有多少人啊!怎麽會讓你們招受重創?”


    “那是你被他們騙了,就以青州這邊而言,我們是在一處海島邊上遇到瀛州人的,那個島上最少有萬餘人。”


    如果真像戚隴所說,青州這邊的局勢馬上就要變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瀛州此舉可不會無緣無故。


    青州這邊如此,那麽遼東那邊是否也是這樣,是該查查了。


    “你不說想報仇嗎?我可以幫你們報仇。”


    “大言不慚。”這戚隴很明顯就沒有看上白肖。


    這個時候司徒闊走了過來,那一身的傷勢看著就跟血葫蘆似得,“大哥,你瞅齊央把我弄的也太過分了。”


    “不是挺好的嗎?皮外傷而已,不這樣你怎麽脫身啊!”


    戚隴一下子全明白了,“你敢誑我?”


    “你才知道啊!那隻能怪你蠢了。”


    白肖是想招攬他,可不會低聲下氣,說白了戚隴還沒有那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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