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沒有。”菅仞也是一臉的彷徨。


    荀衢的後軍,皆是由原來的援兵組成,這就顯而易見跟菅仞有關了。


    不是荀衢多疑,而是明擺著的事。


    “那你又如何解釋眼前發生的一切?”


    “末將,這就去擋住他們。”


    這個時候荀衢是不會放菅仞離開的,疑人不用否則就是自找煩惱。


    後軍這一倒戈,對全局的影響很大,荀衢剛剛占得的那點優勢,一下子蕩然無存,反到是白肖這邊重整了旗鼓。


    沙場形勢瞬息萬變,但往往抓住一點,就能夠反敗為勝。


    現在這一點體現的這麽明顯,白肖可不會放過的。


    “狼騎衝殺。”


    白肖的兩翼輸了,這也就造成了荀衢的兵力分散,而他的大軍卻離荀衢的中軍更近了,這真是贏就是輸、輸就是贏啊!


    隻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大言不慚。


    並州狼騎一旦打出氣勢,就很難被殺退的,天下的騎兵之中,屬並州的狼騎最為難纏。


    菅仞當然是想自證清白了,“先生,讓我去擋住狼騎吧!”


    此時菅仞孤身一人手下無兵,荀衢諒他也翻不了多大的浪。


    “我看你表現。”


    “喏。”


    菅仞赴死衝殺,在梅均朐沒有迴軍的情況下,他的出現是非常及時的。


    底下的兵卒,可沒有荀衢那麽多的心思,他們還是相信菅仞的。


    前麵好歹還能緩和一下,後麵的情況就太糟糕了。


    援兵的實力,本來就在冀州兵卒之上,再加上突然襲擊,讓人措手不及。


    最近的叛兵,距離荀衢隻有百步之遙了。


    “近衛何在?給我擋住他們。”


    兩翼都在迴攏,等他們迴來荀衢也就不用在怕了。


    荀衢的沉穩,讓眾人震驚,自然而然就成為了主心骨。


    失蹤幾日的齊央,終於舍得出現了,不過在他的身後卻有著大量的戰馬,這個場景白肖曾經在黃金牧場裏見到過。


    那麽齊央身後的那個人就是百裏宸了,戴了一個大氈帽,還以為別人認不出來嗎?


    好啊好啊!原來不聽話的人還有一個。


    齊央攻打的也是後軍,不過卻是從右後方殺進去的。


    完全就躲開了叛兵,他真是算計得麵麵俱到。


    這下子荀衢的後方徹底崩潰了,他也是無能為力。


    “左翼撤兵。”


    不能向前也不能向後,隻能向左了,誰讓那個方向有梅均朐呢?


    菅仞先迴到荀衢身邊,“先生,你要相信我?”


    “我問你一句話,你要老實迴答,你迴來之後有沒有聯係過自己的部將。”


    “沒有。”


    “這麽肯定?”


    “我知道自己是什麽情況?自然不敢做讓人懷疑的事,別說聯係了我就是見都沒敢見。”


    這下荀衢明白了,齊央就是利用這個空當,才把那些援兵撤反的。


    也許那些援兵跟荀衢一樣,都被蒙在了鼓裏。


    “小師弟,這次我真是敗給你了。”


    白肖在前,把荀衢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以至於他才會被鑽了空子。


    千裏追殺,不死不休。


    此時的白肖寧可死傷兵卒,也不可能讓荀衢再退進城中了。


    以至於荀衢隻能退出涿郡,此戰能勝多虧了齊央,隻是他沒有得到一點獎賞,反而被白肖重罰,已經在籠子裏關好幾天了。


    “大哥,我又不是犯人,用得著這麽關著我嗎?”


    “你當然不是犯人了,你見過哪個犯人住軍帳的。”


    “那也得讓我見陽光啊!”


    這齊央還挑上了,白肖那就滿足他。


    “這個簡單,以後我每天都讓人把你拉出去遛一遛。”


    齊央真的服軟了,“大哥,我錯了,不該利用你,隻是當時你來得太巧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才沒跟你商量嗎?”


    “再說了,如果你知道了,肯定會同意的。”


    說到強詞奪理,齊央還是有一套的。


    “你這麽說或許沒錯,但我生氣了。”


    “大哥,荀衢這一走,再想迴到幽州就難了,白得一州之地,有什麽可生氣的。”


    白肖直接把齊央的酒壺搶走了,就這樣了還想喝酒。


    “荀衢走了,那些個地頭蛇可沒走,情況根本就沒有改變。”


    “大哥,你不會是一葉障目了吧!我們占據了涿郡,幽州郡縣除了投靠我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除非他們願意投靠那些外族。”


    涿郡這個地方,非常的重要。


    平時看著不起眼,卻是通往中原的必經之路。


    可白肖卻沒有齊央那麽樂觀,“你別忘了,還有右北平呢?”


    “右北平窮得不能再窮的一個地方,那裏的太守早就有了投靠之意,我們隻要過去接收就好了。”


    “再說了,就那個地方,到處都是平原,城牆還低得駭人,別人還不想走呢?”


    白肖突然敲打囚車,“說你還有什麽瞞著我?”


    “這次是真沒了。”


    荀衢退出涿郡之後,並沒有選擇卷土從來,該做他已經做了,同樣的他也不能在北疆耽擱太久。


    薑棣那邊,還有很多事要他處理呢?


    至於這幽州,就暫時交給白肖吧!


    並州幽州加在一起是不小了,可它也太長了。


    在地圖上就是一條長龍啊!到處都可以讓人下手,荀衢也就不急於這一時了。


    這個天下太大了,誰都不能一口吃下去。


    不過在迴到司隸之前,荀衢又先去了一趟青州,找到了東方凜。


    以冀州為誘餌,挑撥東方凜和白肖之間的關係。


    其實根本就不用挑撥,從地形來看,二人就是天生的對頭。


    青州靠海不假,但想要繼續擴充勢力,就必須北上,這是所有北方諸侯的通病。


    白肖占據北疆,可是讓人眼熱的很。


    荀衢隻是想恰如其會,爭當了盟友而已。


    東方凜也是一隻老狐狸,並沒有明確的表態,“荀先生,北方的事也輪不到你們管了吧!”


    “我們也不想管,可有些人再不管,就要吃窩邊草了。”


    這個窩邊草,當然指的是青州了。


    “如果我是白肖,冀州才是首當其衝。”


    “東方家主,就不要說笑了,可知唇亡齒寒?如果冀州換了主人,你的青州也會跟著朝不保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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