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之前,白肖並沒有給蕭戶任何指示。


    所以這蕭戶是自發的采取行動,就顯得非常難得了。


    一個將領,最重要的不是武藝,而是臨危決斷把握時機,蕭戶真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看來人才永遠都是被埋沒的,還需要一點一點的挖掘。


    “日後這太原城就交給你了,短時間之內實行宵禁,我不希望再有亂子。”


    這對蕭戶而言,就是一步登天,“喏。”


    白熙白客雙雙被擒,已被白肖關押。


    剩下的人就翻不了多大的浪了,白肖對整個太原城進行了清洗,那真是血流成河。


    白肖沒有時間再耽擱下去了,幽州的戰事還在繼續。


    所以隻能使用這麽激烈的方法,弄的當地百姓人人自危。


    當白肖離開太原城的那一刻,隻有很少的幾個人送行,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發生的場景,“小七啊!你留給我這麽大的一個爛攤子,就走了。”


    “二叔,能者多勞嗎?你以為我想走啊!”


    “郡兵那邊你是怎麽想的?蕭戶並不能服眾。”


    白肖歎了一口氣,“不服眾不是更好嗎?太原城中所發生的事不能從演,至少在我迴軍之前不行。”


    “那我不明白了,你放心的走吧!”


    來的時候白肖身邊的人不多,可走的時候白肖身邊的人卻是與日俱增。


    沿途郡縣都會派地方兵過來護送,白肖也就都留下了。


    幽州的戰事,以陷入泥潭。


    非常需要援兵的支持,白肖是沒有薑棣的底蘊,有整個中原大地做支撐,可弄點人還是可以的。


    不是精兵就不是精兵,但氣勢上不能輸。


    關鍵時候衛龔,也是非常給力的。


    硬是弄了三千仆從過來,全都是青壯,有的人還見過血。


    “衛兄,這次多虧你了。”


    “為主公排憂解難,是我這個做臣子的本分。”


    忠心效命是本分,但拿自己的家底貼補主上那就不是本分了,而是恩情。


    這個白肖分得很清楚,“有沒有想法跟我去幽州?”


    衛龔終究還是商人,他做了很多事,但大多都不算是功績,也就是吃力不討好。


    白肖總不能老看著他吃虧吧!於是就想讓他賺點戰功。


    在軍中鍍了一層金,做起事來也方便。


    “這...會不會拖累主公啊!”


    河東衛家現在已經支離破碎,除了衛龔其他人皆不看好白肖,他此時在並州也就是單過的,他當然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了。


    可他又有自知之明,害怕貪心不足蛇吞象。


    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衛龔很知道什麽叫做分寸。


    白肖拍著衛龔的肩膀,“是我怕連累你啊!”


    “那屬下就陪主公走這一趟。”


    三千仆從,裏麵掌事的都是衛家家丁,有衛龔在更好打理。


    白肖已經不管什麽全軍的齊整了,隻要能保證行軍速度就不錯了。


    這些兵馬是東湊西湊拚起來的,指望他們整齊劃一,白肖估計幽州戰事都結束了他還沒到呢?


    亂點就亂點吧!隻要不往後看就行了。


    衛龔也是細心,“主公,那些掉隊的怎麽辦?”


    “軍中都有名冊,他們會趕上來的,如果趕不上來那就以逃兵論處。”不要怪白肖心狠,主要還是慈不掌兵。


    衛龔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這跟他行商真的不同。


    行商最多賠錢,白肖這是要命啊!


    軍中出現逃兵,那都是死罪。


    白肖剛到遼西郡,就發現許墨等在那裏,看來齊央也是不放心了,還派人接應。


    “荀衢有什麽大動作嗎?”


    但凡發生戰事都有簡報呈上,白肖一一都看過。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突發狀況,這些是在簡報上體現不出來了,隻有這些將領才能說得清楚。


    “末將不知,請主公恕罪。”


    “什麽你不知道?這怎麽可能?”


    白肖走的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雙方摩擦不斷,在簡報中明確寫道,許墨作戰勇猛殺了對方好幾員將領。


    這些難道都是假的嗎?竟然一問三不知。


    許墨低下頭顱,表示尊敬,“迴主公的話,我已經留在這遼西郡很久了。”


    比起簡報,白肖無疑更相信許墨,許墨是一個不說假話的人。


    “齊央,你在搞什麽鬼?”


    白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齊央,除了他別人也沒這個膽子了,真是反了天了,連戰報都敢動手腳。


    遼西郡的並州兵馬,已經養精蓄銳很久了,白肖可不會視而不見。


    涿縣的情況可比簡報上寫得糟糕多慮,荀衢竟然從新在涿縣站穩腳根,如果白肖再晚來幾天,說不定人家就死灰複燃了。


    典柔明顯清瘦了不少,“夫君,你可迴來了。”


    “齊央呢?”


    “估計現在已經躲起來了,妾身早上的時候就沒有看見他。”


    還想躲門都沒有,白肖把大營翻了個遍,終於還是把他抓到了,都鑽到草料堆裏去了,就這點出息啊!


    “你給我說說是怎麽迴事?”


    “大哥,等你氣消了,我再說吧!”


    白肖可不是鬧著玩的,“來人,杖責二十。”


    “那我還是先說吧!我這麽做也是怕大哥分神啊!”


    “嗬嗬。”這話別人說白肖信,齊央說那就沒道理,齊央身為謀士,可不是一個在大事上含糊的人,準是又在搞什麽貓膩呢?


    白肖:“怎麽連我也瞞著?”


    “這不八字沒一撇呢嗎?”


    “那你給我好好畫那一撇,如果畫不上那就杖責四十。”


    荀衢對白肖的到來是非常歡迎的,當晚就發生了夜襲,不過跟以往的夜襲不同,這次荀衢的夜襲重在火攻。


    也就是燒毀營地,別的不說那柵欄真的是被燒沒了。


    聞著那股子燒焦的味道,白肖就想反攻。


    “大哥不可,還需忍耐。”


    “不是我這一迴來,還沒做什麽呢?你就讓我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齊央行事,讓白肖越來越看不懂了,當晚就把菅仞放了迴去。


    當初抓得時候千難萬難,現在卻輕描淡寫。


    白肖剛要興師問罪,這齊央就又沒影了,這迴是怎麽找都沒有找到。


    軍中生出流言,說什麽齊央臨陣投敵了,簡直難聽至極。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詭才縣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機械化粗實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機械化粗實才並收藏詭才縣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