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進入白府,外麵亂糟的事太多了,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既來之則安之,白肖可不是怕事的人。


    目前還是白攆最為重要,“父親,你沒事吧!”


    白攆睜開渾濁的眼睛,毫無往日的神采,受傷可不是這樣的。


    “府裏的郎中有問題。”


    有一句話叫做身不由己,白攆為了自己的族人,才會受此委屈,白肖前來他就不用再忍了。


    “我帶來的人不多。”


    麵對白攆,白肖決定說出實情,讓他幫著出謀劃策。


    “那你就快點走吧!”


    要走白肖早就走了,又何必進來呢?


    “這裏是我的地方,那些人翻不了天的。”


    四周被近衛圍住了,白攆也不怕隔牆有耳,“糊塗,那幫人敢動手,你覺得這還是你的太原城嗎?”


    “城中有很多我可以信任的人,父親你就放心吧!”


    白肖扶白攆躺下,家裏的事他決不姑息。


    下人送來的湯藥,也被白肖打翻了。


    至於那個神秘郎中,更是身首異處。


    白家就是再不濟,一個白府還是能控製的,是該清洗一下了。


    要不然什麽阿貓阿狗,都敢過來鬧騰。


    白肖抽空去了一趟典府,典柔還在幽州麵臨生死,他心中已經很愧疚了,所以白肖絕對不能讓典翔出事。


    這典府也是守備森嚴,看來城中之事,典翔也是察覺到了。


    果然是當過刺史的人,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嶽父大人,你跟我去白府吧!”


    時間不多,白肖隻能開門見山。


    典翔猶豫了一下,“我現在離開,恐怕會引起更大的事。”


    “在城門口那些人沒有動手,想必這個時候也不會動手,顯然他們比我們想象的有耐心。”


    “那好我跟你走。”


    典翔離開的時候,還拿著一把龍雀刀,不愧是典柔的父親啊!從骨子裏就是彪悍的,要不然怎麽能養出典柔那麽彪悍的女兒。


    進入城中白蹠才知道是怎麽迴事,所以寸步不離的趕著白肖,“七哥,我讓人去郡兵那裏查看過,是閉門不出啊!”


    “誰讓你派人的,自作聰明。”


    “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白肖是不會讓自己淪落到這種地步,他敢進來就是想主動出擊。


    這裏是並州,可不是外人任意胡為的地方。


    到了晚上,韓博宕突然派人來說要為白肖接風洗塵。


    連馬車都準備好了,想的可真周到。


    可白肖就是不去,臨時換了一個地方,見麵肯定是要見的,但在哪白肖說的算。


    白肖選擇了一個十足路口,那裏有一個小麵攤。


    是一對老夫妻開的,這麽晚了還開著也是挺辛苦的。


    “韓大人,你來晚了。”


    “讓主公久等了。”


    “我沒有等多久,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背叛我。”


    韓博宕剛要坐下,聽這話直接僵在那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下官,不知道主公在說什麽?”


    “你是從幽州過來的官員,我自問對你還是不錯的,並沒有趕盡殺絕,看來你並不知足啊!”


    白蹠直接拿起了麵攤上的菜刀,架在韓博宕的脖子上,“卑鄙小人,還敢狡辯?”


    “主公,我是被逼的。”


    四周已經有一群人圍了過來,這些白肖都看在眼裏,這個十字路口還是視線寬闊的,“我相信,你絕對不是那個背後主事之人。”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韓博宕是主事之人,根本就不會過來赴約。


    “主公英明。”


    “打暈他吧!”在白肖看來韓博宕還有點用,就先不痛下殺手了。


    白蹠出手那真是快狠準,別人都是用刀把,他到好用刀麵,直接就拍在韓博宕的臉上,白肖看著就疼。


    而且還是連拍三下,韓博宕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省點力氣,四周那麽多人呢?”


    那對老夫妻反應也很快,直接鑽到桌子底下去,要不是事若關己白肖也想鑽了。


    “走,跟我去會會他們。”


    白蹠已經舍棄了菜刀,把自己的佩刀拔了出來,“七哥,這還有什麽好說的,見真章吧!”


    “魯莽,你給我學著點。”


    白肖叼著一根筷子就走了出去,“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上麵有令,殺白肖者封官加爵,全給我上。”


    “這話你們也信?殺了我你們絕對離不開並州,還想著什麽封官加爵啊!不如棄暗投明,我怎麽也比那個那些個見不得光的人強。”


    白肖確信,這些人之中有並州人。


    這裏可是太原城,如果全都是外人的話,那就真是白肖無能了。


    其中一些人在觀望,已經出賣了他們。


    總有那麽幾個心誌堅定的,直接就向著白肖衝了過去,可惜這個地方是白肖選的,怎麽會讓自己有事呢?


    還沒跑幾步呢?就被釘死在那。


    白家死士的箭法可不錯,更別說這些在主家的死士,白肖也是剛剛才知道,他們用的都是弩弓。


    而且還是宮弩,白攆這個當過丞相的人,真是沒少喝朝廷的血啊!


    白肖:“我隻想知道,那個背後搗鬼的人是誰?其他人都可以既往不咎。”


    白蹠來到白肖身邊,“怎麽還想執迷不悟嗎?”


    實在是白肖在並州的聲望太高了,要不然這些人也不會遲疑。


    一些人已經在緩緩退後了,就當白肖絕對大有可為的時候,一句怪話就從黑暗中冒了出來,“白肖又豈是心慈手軟的人,你們別傻了。”


    “想想白肖從一個無名小輩到如今一方諸侯,到底殺了多少人?”


    “你們不為自己想想,也為自己的家人想想吧!”


    此話誅心,卻又引人深思。


    這些人全都殺了過來,白肖說了那麽多全都白費了。


    白蹠擋在前麵,嘴裏卻打趣道,“七哥,你到底讓我學什麽啊!”


    “沒看他們剛才遲疑嗎?這叫奪其勢。”


    “哦。”


    白家的死士,也從附近的房屋裏冒頭了,他們可是要保護白肖安全的。


    對於眼前的危險白肖一點都不擔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可白肖總覺得太過順利了,心裏空牢牢的。


    這些人更像是有人主動送到白肖麵前的,肯定還有還有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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