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無大將,所以才有了白蹠機會,因此他格外珍惜。


    大刀闊斧的拚命在前,“白剛,你給我跟上了。”


    白肖是死士沒錯,但白蹠的表現卻更像是死士,白剛都快跟不上了。


    “九公子你慢點,你都快跟大軍脫節了。”


    行軍作戰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白剛再不懂兵事,這個道理還是懂得。


    可白蹠卻不管不顧了,機會難得啊!因為他感覺麵前的敵軍不如昨日。


    菅仞也沒有在中軍待著,而是來到了前軍,“小子,又是你,就沒有別人嗎?”


    “有我就夠了,菅仞你拿命來。”


    菅仞虛席以待,其實是有殺招的。


    梅均朐從後麵冒了出來,這是荀衢故意安排的,想斷白肖一臂,可惜來的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


    戰場很大,但顯眼的人總是那麽幾個。


    昨日一戰,白蹠就注意到了梅均朐,他自問絕不是對手。


    “撤。”


    來的時候火急火燎,走的時候慌慌張張。


    這沉穩二字,真是不跟白蹠沾邊啊!


    白肖也是剛睡醒,他還以為看錯了呢?猛眨了幾下眼睛卻發現沒看錯,“怎麽會敗得這麽快?”


    “不好,快去救援。”


    齊央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知道一旦讓敗軍進入大營會有什麽後果?


    典柔殺了出去,白肖也把兵卒調到了前軍,時刻準備著。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全力應對,可怕的事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白蹠跑的可真快啊!剛才他還能看見菅仞梅均朐,這一轉眼就看不見了。


    逃跑也是一種天賦,別人是羨慕不來的,白剛就沒跟上白蹠,中間隔了好幾個人呢?


    可白剛卻很為白蹠高興,至少這樣白蹠就沒有危險了。


    典柔的出現,挽轉了一些頹勢。


    同時典柔也看見梅均朐,這是個老對手了,薊縣一戰二人都不知道交手了多少次,棋逢對手分外眼紅。


    典柔也就不奇怪白蹠為什麽會輸了,“梅均朐?你是怎麽出來的。”


    “偷偷溜出來的,隻能說你們並州斥候太無能了。”


    “聒噪。”


    典柔跟梅均朐你來我往,別人無法插手,梅均朐被攔住了,白蹠也不怕了,連忙帶人反衝殺。


    他是去襲營的,可不是襲自己大營的


    白肖的目光卻注視著薊縣城,他總覺得荀衢還有別的後手。


    梅均朐出現就出現了,他是將領這是看得見摸得著的,雖然意外但不會懼怕。


    齊央:“大哥,我們要做好準備隨時離開了?”


    “有那麽糟糕嗎?”


    “大哥,你不要忘了我們留下來的初衷,傷兵營已經離開了,我們沒必要再待在這了。”


    有一種的感覺叫做不詳的預感,齊央此刻有點坐立不安了。


    從梅均朐的出現到現在的局勢,一步一步都在失控。


    這種失控也就意味著,他們被牽著鼻子走了。


    這可是沙場的大忌,必須做出改變。


    傷亡總比滅亡要好,前者無法避免後者讓人絕望。


    薊縣城門突然打開,可裏麵卻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時候玩什麽空城計啊!白肖不懂。


    可齊央卻看出了一點端疑,己方兵卒的反應開始不對了,白肖在薊縣城下這麽多天為了是什麽?就是想攻破城池。


    己方兵卒本能的向空城門望去,致使方寸大亂。


    沙場之上,一絲的遲緩都是致命的。


    並州大軍被殺退了,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吧!


    不費一兵一卒,就影響了局勢。


    白肖:“齊央,我想殺進去看看。”


    “不瞞大哥我也想,但絕對不能進去,我那個三師兄也許就是猜到了這一點,才打開城門的,這進去容易出來難啊!”


    荀衢開始在城上撫琴,就像是漢末的諸葛亮一樣。


    “齊央,你這個三師兄怎麽比你還騷包。”


    “大哥,你相信我,我絕對幹不出這種事。”


    這話白肖可不信,齊央眼神中的羨慕之情是騙不了人的。


    “想要誘敵深入我也可以?”


    “大哥,這營中可沒有準備啊!”


    “那我就讓他們以為有準備。”


    隨機應變可是白肖的強項,白肖打開了己方的營門,同時鳴金收兵,致使己方大軍形成潰敗之勢,在營門口還發生了相互踩踏。


    白蹠先迴到白肖身邊,“七哥,你在幹什麽?”


    “你先去後營,我自有打算。”


    想要騙人,就得先把自己人騙了。


    “七哥,你不走我怎麽能走呢?”


    “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敵軍能進來嗎?”


    要不是齊央知道實情,估計這迴也讓白肖給騙了,“九公子,你先下去吧!這裏交給我們。”


    白蹠那一根筋還真信了,“喏。”


    白肖之所以站在這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典柔還沒有進來,典柔是一身武藝沒錯,但這也無法讓白肖放心,沙場之上刀劍無眼啊!


    典柔還想著關上營門,卻是獨木難支。


    說到底雙拳難敵四手,一個梅均朐她可以應付,再加上一個菅仞就有點難了,更何況身邊的人都在退後,他總不能被包圍其中吧!


    典柔看到白肖的時候滿是驚訝,“夫君,你怎麽還在這裏?”


    “等你啊!”


    “快走。”此刻的典柔非常的粗魯,直接把白肖放在了自己的身前駕馬而去了。


    齊央看了一下周圍,“主母,還有我呀!”


    白肖自然不會忘了齊央,“救人。”


    典柔隻好迴身,把齊央也拽了過來,隻能說典柔的坐騎不錯,要不然這駝了三個人,還真不好跑。


    “齊央,你在我身上亂動什麽?”


    “大哥,你還好意思說,你一身盔甲躺著也不舒服啊!”


    白肖動了,自然帥旗也跟著移動,可是在梅均朐和菅仞看來,此事大有蹊蹺。


    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將領,自然不敢調以輕心。


    剛到中營,卻發現空無一人,“有埋伏,快走。”


    也不知道從哪傳出這麽一句話,梅均朐和菅仞還沒說什麽?其手下的部曲就往外跑了,典柔這個時候從左側殺出,更是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像荀衢擺出的空城計一樣,白肖也弄出了一個空城計,白肖是不會服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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