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賜和白肖之間,絕對是一個名聲差的遇到一個名聲更差的。


    至於誰最差,那就是見仁見智了。


    要不是這該死的世道救了他們,他們就是亂臣賊子罪不可恕,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贖其罪過。


    北疆也因為他們蒙上了一層汙名,此二人爭鋒,可是讓很多人都大聲叫好的。


    而對於身在局中的二人來說,那就是太糟糕了。


    雙方都想殺對方而後快,但現實卻有點不允許了,並州和大燕同時都出現了各種問題,隻能這個冬天過得太激烈了。


    大燕的底子是厚實了一點,但問題是他還要養很多嗷嗷待哺的草原人。


    白肖更是接近於糧絕的地步,別看白肖的糧倉是滿滿當當的,其實大多都是沙土裝的糧袋。


    那當城牆都可以了,“蓮兒,軍中之糧還夠多少日的?”


    “半月有餘吧!”


    白肖就當他是一個月,也是遠遠不夠的,這場戰事能在秋天結束,白肖就要燒高香了,所以最起碼也要儲備半年之糧。


    “蓮兒,你曾經手握朝綱,就沒有其他門路嗎?”


    “有是有?但壓根就過不了司隸,薑棣是不過放一粒糧食過來的。”


    白肖有想過以戰養戰,但是雲州的情況比草原還不如,草原至少有牛羊,雲州什麽都沒有啊!


    再不願意也要先開戰,在雲州邊郡上,兩方的大軍已經對上了。


    很快就攪在了一起,一天下來楚蓮隻說了一句話,“白郎,你養的都是一群飯桶吧!按這樣消耗下去,挺不了十天。”


    這還真不能怪軍中的子弟,廝殺本來就是力氣活,再加上菜裏油水少,當然多吃飯了。


    “我知道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殺馬了,自然不是己方的馬,而是燕人和草原人的馬。


    這個時候百裏宸卻給了白肖一個驚喜,他這個牧場主不是白當的,馬肉這種賣不出去的肉,他也經常吃。


    他自有一些香料,掩蓋馬肉中的怪味。


    至此並州的兵卒,看見地方的戰馬都流口水。


    不過也因為這個,白肖再也沒有得到一匹戰馬,得到全都是死馬。


    百裏宸的香料,那也是從西域商人那裏得來的,再多也有個數,供給軍中是遠遠不夠的。


    沒過幾天就見底了,白肖隻能連忙讓人在地方籌措各種香料,反正有味道就行啊!


    就這樣並州這邊又挺了兩個月,雙方都出現了疲憊之相,隻能說白肖這邊更嚴重一點。


    軍中的兵卒,都餓瘦了。


    慕容賜看到機會,攻勢更加猛烈了。


    關鍵時刻,衛龔帶人來了,還送上了很多糧食,真是解了燃眉之急,這段時間白肖一直都跟衛家聯係。


    都有如石沉大海一般,毫無波瀾。


    本來白肖已經不抱希望了,沒想到卻柳暗花明又一村。


    隻能說衛家不愧是商賈之家,明白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的道理。


    “衛兄,這次多虧了你啊!”


    商人地位低下,白肖又是一方諸侯,與之稱兄道弟衛龔就覺得這趟沒有白來,“白兄,太客氣了,我們沒有來晚就好。”


    亂世以來,河東衛家的處境每況日下。


    各方勢力都在盯著呢?衛家想要在亂世中延續下去,必須投靠一方。


    可衛家內部卻相持不下,最後沒辦法了,隻能分家。


    這到是跟世家的做法有相似之處,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但又有本質上的差別,世家的雞蛋那是人才,而衛家的雞蛋就是家產了。


    衛龔這一支,被白肖的誠意所打動,所以才來了並州。


    其他人把糧草運到並州這邊是很難的一件事,但對於衛家來說卻輕而易舉。


    頂級的商賈之家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到處都是朋友。


    有了這批糧草,白肖再也不用吃那些生硬的馬肉了。


    這段時間讓他嚼得,牙齒都活動了。


    當即白肖就把衛龔留在身邊,封官厚賜。


    反正薑棣都可以胡來,他白肖照樣也可以,這並州的官職可都是他說的算。


    商人不可為官,這可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衛龔當場就哭了,“多謝主公。”


    楚蓮在一旁,“希望衛大人,加緊把剩餘的糧草運過來時不我待。”


    “自然自然。”衛龔也是花中老手,一眼就看出了楚蓮的女兒身,“不知這位姑娘是...?”


    衛龔對楚蓮絕對沒有非分之想,這隻是作為商人的一種習慣,問問底。


    楚蓮也沒有隱瞞,“大人身邊的書佐楚蓮。”


    “哦,楚蓮好名字,呃......”隨後衛龔就暈了。


    真是太沒出息了,凡是初次見到楚蓮的人都會有一些錯愕,但也沒有這麽誇張的,真是活久見了。


    這事還沒有說完呢?白肖隻能把一杯茶潑到衛龔臉上了,“醒醒,醒醒。”


    雖說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可這雲州還是很冷的。


    這杯茶自然也是很涼的,衛龔清醒之後,根本無法顧及白肖了,“娘娘恕罪,小人不是有意直唿其名的。”


    這商人當慣了,見誰都低人一頭,更不用說楚蓮了。


    白肖把他扶了起來,“你不用怕,如今的楚蓮以不是當初的楚蓮,她現在是我的書佐。”


    既然楚蓮都這麽說了,白肖隻能順著她說。


    “主公,這樣是不是有點大不敬啊!”


    “做好你的事就行了,我並州囤積大量的皮毛,你想辦法把他們換成對我們有用的東西,什麽糧草藥材都可以多多益善。”


    說到換東西,衛龔就很在行了。


    “主公放心,屬下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沙場可不是衛龔該待得的地方,他連夜就走了,剛得了官職他可是很積極。


    楚蓮看著白肖,“果然禍害活千年啊!這樣都能讓你逢兇化吉遇難呈祥,老天爺真是沒長眼睛啊!”


    “我不是有你在我身邊嗎?你可是標準的旺夫相啊!”


    “是嗎?可薑衍怎麽死了?”


    楚蓮真是毫不避忌,一點忌諱都沒有。


    白肖心情好,就調侃了一句,“誰是你真的夫君你不知道嗎?孩她媽?”


    當初孩子的出生那絕對是個意外,到是讓白肖抓住不放了。


    楚蓮瞟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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