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蓮不適合拋頭露麵,那就在家裏出謀劃策好了。


    於是白肖就把辦公的地點,放在了家裏,沒有必要是不會去府衙的。


    與其麵對那些整天忙碌的官吏,還不如麵對楚蓮這個美人。


    白肖一定要把楚蓮腦袋裏的那些人才都挖出來,一個秦子健可滿足不了他。


    楚蓮是何許人也?白肖的那點小心思一眼就看得出來,當然要待價而沽了。


    現在的楚蓮是與世無爭了,但卻不想淪落到受製於人的地步。


    以前的那些經曆,讓她無時無刻不保持著這種警惕。


    多疑是雄主的通病,楚蓮當不了雄主,但的確是雄主之姿。


    至此白肖和楚蓮之間就上演了一場與日俱增的較量,在庖廚裏,在大廳裏,在院子裏,任何地方都有他們較量的足跡。


    底下一些不知情的官吏,還以為白肖被美色所迷玩物尚誌,紛紛上書勸諫力諫。


    還傳出了一些流言蜚語,有鼻子有眼兒的跟真事似得,說白肖金屋藏嬌。


    把楚蓮比喻成天上的明珠,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所以白肖才把她藏起來的。


    因為白肖不好解釋,也就不解釋,讓人這麽誤會也挺好。


    白埒從青州迴來了,而且是一個人迴來的,看來秦子健是不願意過來。


    “三哥,你竟然失手了。”


    白埒在同輩之中算是出挑的,還在朝堂上當過大官,他冒著風雪前往青州北海國,已經足以代表了白肖的誠意。


    “七弟,我不是失手,我是壓根連人都沒見到。”


    “怎麽秦子健不在北海國嗎?”


    白埒也是一臉的怨氣,“在是在,可當我自報家門之後,他竟然閉門謝客了,我在外麵等了半個月,他連門都不出。”


    “他好像是什麽觀陽縣令,難道就沒有公務?”


    “他讓人把要處理的文案送到府上了。”


    白肖麵前的桌子上也滿是文案,怎麽那麽像呢?白肖對這個素未謀麵的秦子健,越來越敢興趣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白肖已經想好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直接讓人把秦子健劫迴來。


    可就在這陰差陽錯之下,得罪了東方家,也就是東方啟的那個家族。


    秦子健閉門謝客是因為名花有主,不是想讓白肖難堪,而是出於好意,卻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隻能說白肖派錯了人,白家的死士殺心太重,在劫人的同時還殺了不少人。


    像東方家這樣的頂級世家,在消息打探這方麵不比白肖差多少,白家死士在外人看來很神秘,可在東方家看來就是夜空裏的螢火蟲,光芒雖然微弱,卻是無所遁形的。


    秦子健本來已經被劫走了,硬是被東方家的人搶了迴去。


    而行動的那些白家死士,最後都死在了冀州。


    這已經不是可以息事寧人的事了,事先的對錯是非曲直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肖現在不能退縮。


    對外的態度一定要強硬,一旦退了一點,那些暗地裏的有心人就會進一點。


    什麽忍辱負重臥薪藏膽,那都跟白肖不沾邊。


    此時的白肖在北疆聲名赫赫,誰敢忽視啊!


    所以這次白肖一定要東方家給他一個交待,畢竟白肖這邊死了人。


    並州和青州之間,雖然隔了一個冀州,但實際上對白肖和東方家來說真不遠。


    白肖已經讓人寫了一封信,辭藻非常的犀利霸道十足。


    當下東方家的家主東方凜,也是個進取之主,當著眾人的麵就把白肖的信給撕了,“黃口小兒,欺人太甚。”


    “看來我東方家沉寂的太久,一些人已經忘了我們。”


    東方啟:“父親,白肖與兒尚有私交,這其中應該有什麽誤會吧!”


    在場都是東方家的老人或嫡係子孫,隨著東方啟一言而出,紛紛震驚。


    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家族之中竟然有人跟白肖認識甚至相熟。


    “信都送過來了,還有什麽誤會?”


    “父親事情的起因就是一個誤會,如果白肖事先知道,未必會出手搶奪,如今的他可是麵對強敵。”


    白肖和慕容賜的那點破事,連北疆的人都瞞不住,更別想瞞天下的人了。


    族中的一個老人開口了,“既然後輩子孫之中有人跟白肖相熟,坐下來談一談也無妨,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在東方家之中普遍存在兩種想法,一種就是跟東方凜一樣了睚眥必報,另外一種就是息事寧人,為了一個人而得罪一方諸侯很不值當。


    東方凜可以訓斥東方啟,卻不能忽視族中的老人。


    “那啟兒,你去一趟並州吧!不要墮了我東方家的名聲。”


    “是,父親。”


    東方啟是一個重情義的人,這一點跟一般的世家子弟不同,從他為妹報仇大殺四方以身犯險,就能看出一二了。


    東方家也要出世了,族內的爭鬥越加的激烈,尤其是東方啟這樣正當風華的人,那相見有如仇敵。


    東方啟這次出來,也有想喘口氣的心思。


    同室操戈,是東方啟不想麵對的。


    白肖這邊已經準備要下殺手了,正是因為東方啟的到來,才讓白肖暫時放下了這個想法。


    白肖是一個很矛盾的人,對於以往朋友,他是絕對不會怠慢的。


    東方啟這次來,白肖更是親迎,以白肖如今的身份來說是非常難得的,“東方兄,能再次見到你真好。”


    “我也是。”


    白肖也把百裏宸叫上了,好好的敘敘舊,曾經三人在黃金牧場共曆生死,現今卻在這西河郡城相聚,人生真是奇妙啊!


    不過卻有點物是人非,百裏宸對白肖產生敬畏之心,完全就是一副臣子的樣子。


    而東方啟也是心中有事放不下,那種疏離不是喝幾碗酒說說笑笑就能消除的。


    “白兄,秦子健的事....?”


    “今日別說這個了,有什麽明日再說,當下不醉不歸。”


    “我東方家無意與你為敵。”東方啟還是那個東方啟,他沒變。


    可白肖變了,他放下了酒橛,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他可是乘興而來的,“我的人可不能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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