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需靜養,可白肖卻不行,一路上舟車勞頓的,自然就傷上加傷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要堅持著離開司隸。


    因為杜昂和薑棣之間的戰事愈演愈烈,據說連半個洛陽城都燒起來了,再不跑的快點,說不定又被牽扯進去了,這是白肖怎麽都不想看到的。


    典柔:“夫君,我們還是歇一會吧!”


    “頭發長見識短,你懂什麽?必須繼續行軍。”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楚蓮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心直口快的典柔了,“我頭發也長,你總不會覺得我見識短吧!”


    “你以為呢?要不然洛陽會那樣嗎?”


    “我那是為了以泄心頭之恨,要不然你以為我這妖妃之名是白叫的?”


    馬車裏沒有什麽外人,所以楚蓮沒有刻意的隱瞞。


    可這對典柔來說,卻仿佛是五雷轟頂,“你是妖妃?”


    “妹妹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那夫君你豈不是跟妖妃苟且,給先帝難堪,你簡直大逆不道。”典柔雖然有點離經叛道,但怎麽說也是根正苗紅的大家閨秀。


    從小學的是三從四德,接觸的是君臣綱常,白肖和楚蓮之事對她的衝擊可是很大的,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毀三觀’。


    有些鍋白肖是不會背的,“是她不守婦道,先勾引我的。”


    “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是誰當初上趕著往我身上撲啊!”


    楚蓮顯然也是不吃虧啊!直接彪悍的說了一句,“我隻撲了一次,以後都是你往我身上撲的,要不然女兒是怎麽來的?”


    “那你也沒有反抗啊!”千萬不要跟白肖比無恥,因為不管怎麽比都是輸。


    典柔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所以就離開了馬車透透氣,隻留下白肖和楚蓮在那裏針尖對麥芒。


    原來的楚蓮不是這樣的,可洛陽之事過後,他已經把心中的怨恨都放下,所以就多了一絲灑脫和真性情,要不然她可不會跟白肖吵起來,就像是潑婦罵街一樣。


    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牽動了白肖的傷口,“嘶。”


    “疼了吧!活該。”


    “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再讓我生氣我就不養你了。”


    這句話對楚蓮來說完全沒有威脅,“都流血了,還在嘴貧呢?你什麽時候能長大呀!”


    “我們的女兒都快長大了。”


    一個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會形成一種母愛,楚蓮也不例外,“她怎麽樣了?”


    “除了性別像你,其他都像我。”


    “那完了,以後嫁不出去了。”隨著楚蓮這句話說出,二人瞬間冰釋前嫌化幹戈為玉帛了,男女之間的矛盾啊!有時候就不叫事。


    ...........................


    進入魏郡之後,並州大軍才進一步休整。


    白肖也趁機養養身體,這一養就是大半個月,天都有點寒了。


    薑棣和杜昂之間的戰事,也有了結果,隻是這個結果有點匪夷所思。


    杜昂是勝了,可勝了之後他又退後了南方。


    薑棣是敗了,可他卻留在了洛陽,


    真是讓人看不懂啊!


    齊央:“大師兄,到是識時務。”


    “又跟葛洪有關係?”


    齊央看了一眼旁邊的楚蓮,“那是自然,不是我瞧不起杜昂,排兵布陣他可以,可說到揣摩人心他不行,杜昂早就是一個叛臣了,如果他想挾天子以令諸侯,那就是第二個蓮妃,天下群雄必會再討之。”


    “可現在就不同了,以退為進,便宜他占了好處他拿了,就功成身退了,隻留下一個爛攤子,薑棣不想撿都得撿,小皇帝年幼但已經懂事了,又豈會一直受製於人。”


    “薑棣想通過薑晁把持朝政朝綱,那就是癡人說夢,到時候名聲壞了還要受限在這四戰之地的司隸,簡直是得不償失。”


    楚蓮喝了一口清茶,“你不錯。”


    齊央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謝謝娘娘誇獎。”


    白肖從楚蓮手裏拿過茶杯,“你出去,這裏我做主,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我也就是個女兒身,要不然天下雖大,可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


    這把楚蓮給狂的,根本就不拿正眼瞧白肖,起身就走了,真是越來越跳脫了。


    齊央和白肖目送楚蓮離開,“大哥,娘娘說的真沒錯。”


    “你想氣死我呀!”


    “大哥,軍中所有的糧草輜重皆以齊備,可以隨時開拔了。”


    眼下洛陽隻剩一方勢力了,再在別人的地方上待著,是有點不合時宜了。


    “那明天就走,往清河郡進發。”


    “大哥是想順道滅了孫厝。”


    冀州早晚會迎來新的主人,但白肖無論如何都不希望這個人是孫厝,“孫厝已是心腹之患,必須除之而後快,就當是摟草打兔子吧!”


    “那好吧!我這就去安排一下。”


    此時的孫厝的確是最虛弱的時候,打一下也無妨。


    一聽說有戰事,典柔就衝了進來,“你身體還沒好,怎麽又想著打仗了。”


    “你終於舍得跟我說話了。”


    典柔這女子也是倔,硬是半個月都不找白肖,“我是生你的氣,但我不想你有事。”


    “不想我有事,那就一直留在我身邊。”


    “你身邊不是有了蓮姐姐嗎?”


    “可你才是我的正妻,楚蓮她最多也就是個妾氏,拿出你做主母的威嚴來,怎麽你還怕她。”


    那可是妖妃楚蓮啊!任何女子在她麵前都會黯然失色的。


    “我除了舞刀弄棒,其他的什麽都不會,我可比不上她。”


    “可她注定這輩子都不能活在陽光之下,而你不同天下人誰都知道你是我白肖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我手下最倚重的大將。”


    夫妻哪有隔夜仇,床頭打架床尾和。


    次日大軍開拔,直奔清河郡,這次白肖要一舉將孫厝拿下,為自己的日後掃清道路,孫厝不死他心不安啊!


    清河郡的賊兵主將是徐廖蒼,是一個不想屈居人下的主。


    要不是青州那邊一直不太平,孫厝根本就不會對徐廖蒼委以重任。


    此次白肖來犯,徐廖蒼就動了歪心思,想把孫厝交上去,換取太平。


    也就是孫厝落魄了,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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