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陶一戰,許墨讓眾將心服口服。


    唯一讓白肖有一點不滿的是許墨把霍恩給殺了,不是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還是在占盡上風的情況下。


    殺心實在是太重了,不過人無完人,白肖也就沒再追究。


    .霍恩真的是可惜了,如果可以白肖都想從閻王爺那裏搶人。


    齊央:“許將軍,為什麽選擇從西城進入?”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光可以助己方攻城。”


    這個迴答讓齊央非常滿意,不由的高看了許墨一眼,知兵之人不在少數,但懂得活用的人卻不多。


    霍恩在這莊陶城無疑是得人心的,他的死去也就造成了很多兵卒誓死不降做困獸之鬥。


    對待那些礦工許墨都不曾手軟,更不用說這些兵卒了。


    白肖不由的迴想了一下,自從許墨投效以來,殺的人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難道是巧合,還是物與類聚人以群分,或者都不是,白肖不想知道,他隻需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麽就行了。


    為了少殺一些人,白肖實行了宵禁,天黑之後誰還在大街上走皆殺。


    這樣軍中和百姓就可以暫時的和平共處了,治所是一個郡的中心,治所丟失就相當於這個郡的易主。


    這是孫厝不想看到的,他連忙從曲周城出來了,直奔莊陶進兵。


    既然白肖變本加厲,那麽孫厝當然要還以顏色了。


    如果說洛陽的戰事讓天下的人矚目,那麽冀州的戰事就讓北方的人矚目,其中的深意都是很深遠的。


    在此同時,慕容賜也到了洛陽城外。


    燕軍的到來,讓整個聯軍都警惕了起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薑棣這些人的眼裏,慕容賜無疑是異類。


    可眼下的異類還真不止這一個,也許是商量好的,或者是杜昂就是在等著慕容賜,慕容賜這邊屁股都沒坐熱呢?他就跟著出現了。


    杜昂絕對是大手筆,一出手就是二十萬大軍,遠超各方勢力,他仿佛就是衝著盟主那個位置來的。


    慕容賜也樂得在一旁看好戲,杜昂的出現對他來說並不算是一件壞事。


    至少有人幫他分散注意力了,至於日後會不會有衝突,那就等發生了再說。


    不是慕容賜心大,而是比他還憂心的人太多了。


    “大將軍,你來了。”薑棣坐在上麵,卻手握劍柄,用不用那麽矛盾啊!


    “六皇子,別來無恙。”


    杜昂就好好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連禮都懶得行,杜昂早就不是大齊的臣子,這次來會盟,無疑也是掛羊頭賣狗肉。


    要不是朝廷這身衣衫還有用,杜昂根本就不會想重新穿上。


    杜昂的到來,無疑是加快了戰事的進行。


    杜昂的南方大軍對洛陽城發起了猛攻,其他的勢力也不會甘於人後,洛陽城中有太多他們想要的東西了。


    曆經兩個月,也就是剛好過了立秋,洛陽的城門還是被杜昂給打開了。


    在另外一邊的薑棣,感到非常的晦氣,他這邊也眼瞅著攻破了,晚一步可差不少事呢?


    至少這首攻,已經不是他的了。


    曾經的洛陽城,是多麽的繁花似錦熱鬧非凡,而現在的洛陽城簡直就是一個鬼域,遍地的屍骨百姓空洞的眼神,敘述著發生的慘劇。


    城外的人,永遠都無法想象,在短短的幾個月裏洛陽的城內發生了什麽?


    就連薑棣杜昂這些被利欲熏心的人,都有了一絲不忍。


    洛陽城對他們來說太熟悉,楚蓮的作為就相當於毀了他們的家。


    薑棣真心的喊了一句,“清君側,斬妖妃。”


    “.......”


    以前這句話,隻是薑棣為達目的的一句口號,現在卻是聯軍上下最想做的事,楚蓮做的事真的是天怒人怨了。


    凡事過猶不及,楚蓮做的都不是太過那麽簡單了。


    城破之時,在皇城中的楚蓮又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把百官抓了起來。


    此時的百官早就住進了宮城之中,所以楚蓮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這一點。


    洛陽城牆倒了,還有宮城的城牆呢?


    楚蓮手上的確沒有太多的兵卒了,可是這些百官的身邊確有不少私兵,這些私兵如果集中在一起也是不小的力量。


    宮城的城牆更高,所需駐守的兵力卻更少,楚蓮可是還想跟天下的豪雄再耗一會呢?


    麵對宮城,聯軍再一次受阻了。


    怒火終有平息的那一刻,慘劇終有接受的那一天,當群雄冷靜了下來就露出了各自的嘴臉。


    洛陽城的確是一副破敗的景象,但裏麵重要的東西卻從來都沒有失去。


    因為這些重要的東西,比如說糧食金銀兵器書籍,放在那裏都是不會壞的。


    大部分的諸侯豪雄,都是為這個來的。


    內鬥又一次開始了,不過這次更加的血腥,真刀真槍廝殺一片。


    喊殺聲從白天到黑夜,在洛陽城各處響起,仿佛在演奏著死亡的樂章。


    連薑棣出麵調解都不管用了,在真正的利益麵前誰來都不好使。


    更何況薑棣也沒安什麽好心,群雄又不是不知道。


    而眼下在冀州的白肖同樣不好過,莊陶之戰同樣也進行了兩個多月,在這兩個多月裏白肖想要速戰速決,用盡了渾身解數,但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想。


    白肖是占得了一些便宜,但這些便宜卻不足以把孫厝擊潰。


    孫厝和穀巨的頑強,來源於對白肖的仇恨怨恨。


    白肖手下的十萬大軍,硬是打成了八萬。


    戰力雖然不減反升,但架不住每天都在死人啊!


    聞慣了了血腥味,白肖都快忘了空氣是什麽味道了,白肖遠遠就看見許墨把管犪背了迴來,“這是怎麽迴事?”


    “這憨貨睡著了。”


    聽起來真是可笑,但白肖卻笑不出來,將領都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底下的士卒了。


    “高掛免戰牌。”白肖隻能先這麽做了。


    哪怕他心裏再急切,也不得不不顧及底下的兵士,是白肖把他們帶出來了,雖然不敢保證能把他們全都帶迴去,卻想讓他們過得更好一點。


    白肖這邊不好過,孫厝這邊隻會更難過。


    免戰,勢在必行,身體累心則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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