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翠峰樓,看來衛龔對這裏的吃食很偏愛啊!


    白肖:“衛兄,既然喜歡這裏,那就把廚子帶走吧!”


    示好自然就要給足甜頭,尤其是這種無關緊要的甜頭,當然要多多益善了。


    百裏宸取笑道,“白兄,你可能不知道,這翠峰樓就是衛家的產業,何來帶走一說啊!”


    “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舉賢不避親,我敢說啊!在這太原城內,沒有任何一家酒樓的飯菜會比我這翠峰樓好。”


    說出這樣的大話,那白肖自然要附和了,“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要見識見識了。”


    待得越久,百裏宸的感觸就越深,這白肖所圖之事肯定不小,白肖的為人百裏宸可是領教過的,雁過拔毛吃幹抹淨還往外帶,都不能用貪婪來形容了。


    那是一種嗔癡,一種執念。


    就是想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攬入懷中的感覺。


    唯一讓百裏宸慶幸的是此次白肖的目標不是他,而是毫不知情的衛龔。


    “衛兄,你隨後要去哪啊!”百裏宸真是出於好心,才這麽問的。


    “大燕。”


    白肖:“正好你們同路,結伴而行互相也有一個照應,要不是在下俗務纏身也想陪你們走一遭了。”


    “也好啊!”


    百裏宸可沒看出來好在哪裏,反正他是肯定不會跟著衛龔一起走的,跟著衛龔一起走,那不情等著被連累嗎?


    “我這邊交割的日期比較趕,所以明日就要走,下次吧!”


    “那就太可惜了。”


    如果這幾個字是從衛龔的嘴裏說出來的,那一點問題都沒有,商人之間的客套嗎?但是從白肖嘴裏說出來就不一樣了,百裏宸聽著怎麽那麽滲得慌呢?


    不行了不能等到明日了,今晚就得走。


    跟白肖這樣的饕鬄待在一起,那隨時都有被吃下去的危險。


    衛龔作為衛家的長子,那珍藏的好東西可不少,尤其是好酒任意一壇子都是百年以上。


    這次一下子都拿出來了,足見其誠意。


    “白兄,不知我上次說的那件事可有眉頭了。”


    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啊!白肖正想把話題這方麵扯呢?


    “不就是想跟羌胡之人做交易嗎?沒問題你想要幾條商路就給你幾條商路。”


    天上不會憑白無故掉下餡餅的,這個道理衛龔還是懂的,“既然白兄這麽大方我也不會小氣,事成之後三七分。”


    “不用,二八就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白兄,請說。”


    百裏宸也想聽聽,這白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進嘴的好處還會往外吐。


    “我隻認你,其他人我一概不認。”


    衛龔心裏當然是萬分感激的了,衛家也不是鐵板一塊,同輩之間爭鬥的可是很兇的,商賈之家自然就要看誰賺的銀子多,誰就繼承家業,這是非常現實的問題。


    白肖此舉無疑解了衛龔的後顧之憂,“日後如若有事,任憑驅使。”


    衛龔沒有看出白肖的險惡用心,百裏宸卻看出來了,這樣一來衛龔就離不開白肖了,那麽也就意味著日後的衛家也離不開白肖,原來白肖要的是整個衛家。


    百裏宸知道白肖的胃口很大,沒想到胃口會這麽大,佩服啊佩服。


    “百裏兄,需不需要幾條商路啊!”


    此時此刻百裏宸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話,“我在幽州已有商路,更何況我牧場裏的東西,在草原上並不稀奇,我要走的是中原之路,白兄的好意我心領了。”


    “如果日後有什麽難事,都可到並州找我。”


    “一定一定。”這頓飯百裏宸吃的,猶如嚼蠟。


    虧得衛龔還可以在那把酒言歡,有他哭的時候。


    戰馬一還迴來,百裏宸就帶人出城了,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可以說他是逃出去的。


    而白肖這邊要做的就是拚命的對衛龔好,連典柔這個新婚妻子都冷待了。


    不過是白天,晚上的白肖可是很賣力氣的。


    這學武的女子就是不一樣,讓白肖時時刻刻都有一種征服感。


    衛龔也有他的事要做,自然不能一直留在太原城,而白肖也要帶著典柔等人迴到西河郡城,各有各的路要走。


    “衛兄,他日相見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一路珍重。”


    “我相信會很快的,告辭。”


    定下了商路前提是能走得通,還是有很多細節要洽談的,衛龔處理完手上的事,再迴一趟河東就會馬上折返的。


    白肖把魯旬背上了馬車,“我們也走。”


    “大人,這種事讓風林火山做就行了。”


    “那怎麽行?先生對我很重要。”對於能幫上自己的人,白肖從來不會吝嗇,能付出的都會付出。


    一個人不聲不響就上馬車了,白肖差點把來人一腳蹬下去。


    “二叔,你能不能提前言語一聲啊!”


    “我上你的馬車,還用打招唿嗎?”


    那倒是還真不用,不但是自己人還是親人,“二叔,我直接迴西河郡,你要跟著嗎?”


    “我都上車了,你說呢?”


    “可父親說不去的。”迴不迴西河郡的事,白肖可是跟白攆鄭重的談過,畢竟這件事對白肖很重要。


    白攆也明確表態了,他要在太原城住下來,怎麽又變卦了。


    白郢:“我是你二叔,不是你父親。”


    這不是強詞奪理嗎?白攆說的不去,可不是單指他一個人啊!


    算了算了,多個人不就是多雙筷子嘛,有白郢這隻老狐狸跟著,說不定能幫上什麽忙呢?


    馬車本來就不大,魯旬白肖兩個人坐著剛好,這白郢上來就顯得擁擠了,“那個小七,你換個馬車。”


    這有沒有先來後到,不能仗著長輩就不要臉吧!


    “我忍。”


    “順便把你的水袋給我,我來得有點衝忙。”


    白肖咬著牙齦,“要不要我給二叔準備點吃的呀!”


    “也好。”


    “喝你的大涼水吧!”這長輩不像長輩的,晚輩不像晚輩的,白肖和白郢已經習慣了。


    白郢也就是因為這份自在,才選擇跟在白肖身邊的,在白攆身邊可是很悶的,白郢雖然也不小了,但自問還能玩幾年,等玩不動再說吧!


    至於幫忙嗎?說實話白郢真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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