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攆的一意孤行就造成了白肖等人直接去了太原郡,連西河郡都沒迴。


    這是鬧哪樣啊!白肖還有很多事沒有交待呢?


    但是沒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兒子幹不過老子。


    “父親,你不想我母親嗎?”


    “你修書一封讓她過來不就行了嗎?”


    這白攆和黃氏之間的感情是挺不錯的,但是白攆可不隻有黃氏一個夫人,所以這個不錯是相對而言的。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處理,哪裏顧得上這些啊!


    白攆之前跟典翔沒什麽交情,但現在好的就像是親兄弟一樣。


    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白肖隻能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老老實實的在旁邊站著。


    剛要插嘴,就被白攆一眼瞪迴去了。


    非要讓自己來,來了又不讓說話,待在白攆身邊是真累了。


    這簡直就是救了個大麻煩,而且還是出於白肖自願的,想想都覺得自己犯賤。


    到了傍晚,白肖才從白攆身邊脫身,他也不想往遠走了,就在最近的一家小酒館,要了一壺酒兩個小菜。


    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可白郢又找過來了。


    看他那個樣子,也是剛從外麵迴來,路過看見的白肖,“小七,你現在也是太守了,不去大酒樓來這小酒館好嗎?”


    “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家酒館裏的酒你保證沒喝過,嚐嚐。”


    白郢還真信了,品了一下,“呸,也太糙了吧!”


    “你再嚐嚐,酒過三杯才知道滋味。”


    “你不會是不想喝吧?才讓我喝的。”


    白肖把一塊肥肉放進嘴裏,細細咀嚼,“二叔,還真讓你說對了,酒裏兌了水。”


    白郢直接把酒杯扔在桌子上,這一會他都喝兩杯了,“你小子今晚很不一樣啊!怎麽受打擊了。”


    “沒有,隻是有點不習慣。”


    這句話可是大實話,白肖真的不喜歡有人在一旁對自己指手畫腳。


    白郢這些人都是聰明人,而且是絕頂聰明的那一類人,“小七啊!你放心,大哥馬上就要歸隱了,煩不了你幾天。”


    “父親,甘心嗎?”


    “人在高位會累的,很多事都沒有外人看到的那麽風光,亂世將近你這個臭小子肯定會分一杯羹,那我們這些老輩的隻能守著家業了,怎麽也要留個根吧!總不能陪著你一起死吧!”


    白肖把筷子放下了,“二叔,覺得我會輸嗎?”


    “不知道,這種事太危險了,誰也說不準。”


    “二叔你信我,我一定會讓白家重現往日的榮光,甚至更勝往昔。”


    白肖這還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家人麵前暴露自己的野心,如果白郢再年輕個十歲,說不定還會跟著白肖闖一闖。


    “說大話誰不會啊!你喝多了。”


    “也許吧!酒不醉人人自醉,兌水的美酒很開胃。”


    白郢還是喝下了第三杯水酒,“你說的沒錯,這酒喝的很是滋味。”白郢先走了,隻留下了白肖一個人。


    白肖剛才還想讓他付賬呢?現在泡湯了。


    黃氏一到,直接就開始張燈結彩了,有那麽急嗎?


    看著那大紅大紫的,白肖都頭疼,一切從簡雙方家人聚一聚不是更好,多省事啊!


    可是白攆典翔卻不這麽想,他們這是在為白肖造勢,越是這種時候名聲尤為重要,自然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宴請八方那是最基本的,就是洛陽甚至更遠地方的官員,那請柬該送到也要送到。


    來不來是一迴事,那場麵必須擺出來。


    從西河郡又過來人了,不過這次是魯旬。


    “魯先生你怎麽來了,那西河郡怎麽辦?”


    “有齊央在呢?”


    這是白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讓齊央治理地方,那就跟母豬上樹差不多,“先生是怎麽說服他的。”


    對於齊央的能力,白肖到是一點都不懷疑。


    “喜宴之事我比他更擅長,他來隻能丟人。”


    齊央到是的確有點上不了台麵,或者說他不想上台麵。


    “那就麻煩先生了。”在麵對魯旬的時候,白肖永遠無法像對齊央那樣隨意。


    白攆隻宴請了一些世家士族官員,魯旬就直接多了,當即就添加了一大堆的賓客,全都是商賈之人。


    白攆起初還反對呢?魯旬不溫不火的迴了一句,“相爺覺得白家的錢夠嗎?”


    白家的底子當然雄厚,可以讓幾代人吃喝不愁。


    但如果想做大事,就遠遠不夠了,“就依先生的吧!”


    白肖心裏這個佩服啊!


    “魯先生,你太厲害了,竟然能讓我那蠻橫不講理的父親低頭,教教我唄。”


    “逆子,沒你的事滾出去。”


    白肖就不明白了,怎麽就沒他的事啊!到底是誰成親?


    典柔也好幾天沒有露麵了,說什麽成親之前,男女雙方不能見麵,這是規矩。


    那白肖能忍住嗎?大半夜就翻過去了,可沒曾想典柔的閨房裏,有好幾個婦人。


    弄的刺史府的人,都沒睡好,還以為采花賊來了呢?


    一看是白肖才知道是誤會一場。


    典柔:“你來這幹嘛。”


    “見你啊!你這怎麽這麽多人?”


    “我母親安排的,她們都是有福之人,說讓我沾沾喜氣。”


    最後白肖沒跟典柔聊幾句,就被黃氏給拽走了,這次黃氏可沒有站在白肖這邊,要不是當著眾人的麵,她肯定又要抓耳朵了。


    “就這麽幾天,你也忍不了。”


    “在太原城太無聊了。”


    這是白肖眼下的想法,可到了白攆那白肖就再也不無聊了,大晚上的白攆竟然讓白肖臨摹字帖,這都缺大德了。


    “父親,這麽黑了,傷眼睛的。”


    “來人多準備幾個蠟燭。”


    不止如此,白攆還讓白席留下來看著,不臨摹一百遍不讓白肖睡覺,“七公子,老奴隻能得罪了。”


    “你兒子,在我那裏過的不錯。”


    “我在相爺這過得也挺好的。”


    白席在一旁磨墨,白肖看著字帖上筆走龍蛇的文章,它們認識白肖,白肖也不認識它們啊!


    就是看見了沒不認識,這臨摹有屁用啊!


    白肖都不是寫字了,那純粹就是畫字。


    畫了一晚上,就換迴白攆兩個字,“重寫。”理由是寫錯了相當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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