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雲:“大人,你就不用跟過來了吧!”


    “怎麽了姑丈,覺得我不行?”


    “太危險了。”後麵一直有燕人騎兵跟隨,前麵還有多少敵人誰都不清楚,這種局勢要不是白肖在身邊,狄雲都要打怵了。


    白肖當然知道危險,可白肖更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


    救人隻有這一次機會,打了草就驚蛇。


    白肖也想過要放棄林光遠,畢竟林光遠是個愚忠之人,最後怎麽站都不能站到白肖這邊來?可典柔呢?管犪呢?羅俊呢?


    這些人都是白肖無法放棄的,不是白肖信不過狄雲,而是狄雲跟這些人還是差了一層關係的。


    尤其是白家落魄之後,白肖就更不敢用狄雲了。


    一個做夢都想重振家聲的人,肯定不願意陪著白家這條船一起沉了。


    “這種表現的機會,怎麽能少得了我呢?”


    呂勤竟然能從裏麵殺出來,那麽白肖就能殺進去,誰比誰差啊!


    白肖這次也是夠狠的,就那個火油啊!都往人臉上撒了。


    這個時候不拚命,什麽時候拚命啊!


    就是有一點不好,有時候會燒了自己的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在這大荒原上燒起來就滅不了。


    除了死就是死,要不是太危急,白肖是不會這麽幹的。


    典柔林光遠這些都是高手,想察覺出來有什麽很容易,尤其是林光遠,鎮邊大將,有什麽風吹草動他都知道。


    這幾天典柔羅俊等人也是多虧了仰仗他,才沒有被抓的。


    林光遠連忙帶人跟白肖匯合,不管來人是誰?他都是要這麽做的。


    慕容賜這邊當然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底下死了人可瞞不了他,不過東邊的情況也是很混亂。


    那些襲擾的邊軍,也在往東邊靠。


    其實這是邊軍無意識自發的一種行動,燕人大軍往哪去,他們自然會隨之而動,這樣反到讓慕容賜產生了一些錯覺。


    覺得先前的判斷沒有錯,再加上西麵鬧騰的是白肖。


    典柔可是白肖的女人,這也說得通啊!


    這個時候分兵就不值當了,所以慕容賜選擇一意孤行。


    當慕容賜知道實情之後,差點悔得自己用頭撞牆。


    典柔老遠就看見了白肖,殺過來之後,白肖還以為她會說什麽感激的話呀!


    沒曾想一開口就是,“你來添什麽亂啊?”


    “有沒有良心,要不是你在這我能來嗎?”


    “這是打情罵俏的地方嗎?有事迴去說。”林光遠等人可就在身邊呢?剛才白肖說的那些話他都聽見了,重色輕友的家夥。


    白肖打量了一圈還好,主要的人都活著,至於那些次要的,反正白肖都不認識,死了就死了吧!


    白肖來的路上還在想林光遠是怎麽隱瞞身份,現在一看就明白了,這披頭散發的,臉上都是血痂,手中兵器換成了刀,能被認出就怪了。


    “老哥,你又自毀容貌了?”


    “這事能別提嗎?我臉上的可不是我的血。”


    有了林光遠在前麵廝殺,白肖很明顯就感覺到歸途順利了很多,可當林光遠看到空空如也的營地,一下子有點慌了,“人呢?”


    因為林光遠太了解白肖,所以他很清楚一個不受控製的白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白肖一個大拇指往外甩,“東邊。”


    林光遠讓白肖見識到了什麽叫洗臉最快的男人,感覺就是進入營帳馬上就出來。


    白肖除了佩服還是佩服,林光遠是真不放心,馬上就出去了。


    要不是怕手下的人認不出來,估計林光遠連臉都不會洗。


    齊央:“大哥,你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收收人心嗎?”


    “有林光遠在,還有我出風頭的事嗎?我就不參合了。”


    白肖直接去找典柔了,白肖那絕對是故意的,不出聲就進去了,香豔的場景就是撲麵而來啊!


    一個女子,在外麵風吹日曬好幾天,渾身都是血汙,當然要先洗一洗了。


    典柔可不是林光遠,動作那麽快那麽糊弄。


    她可是很注重細節的,白肖看見她的時候連肚兜都解開了,“現在,你不嫁給我都不行了。”


    “看夠…了嗎?”


    “用不用我幫你擦背。”


    咣當,一個木盆就硬生生的撞在了白肖的頭上,裏麵還有水呢?


    白肖沒有暈過去,那是因為來的時候太衝忙了,鐵頭鍪還沒有摘下去,要不然非出個好歹不可。


    有一個比自己厲害很多的女人,就必須要有承擔一切的準備。


    白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我去幫你再打一盆。”


    等白肖再迴去的時候,典柔已經穿好了武服,這男人穿武服白肖見得多了,但女子穿武服還是少見的。


    典柔平時都是以一身盔甲示人,武服在裏麵自然看不見了。


    “你不穿束胸的。”


    典柔雙臂交叉放置胸前,白肖也是往哪看呢?美色當前不記打啊!


    此時的典柔也很矛盾,要是別人她肯定出手,但白肖的確不一樣,雙方已有親事,典柔嘴上不承認,但心裏早就承認了。


    可白肖真是越發的肆無忌憚,讓她很不適應。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女人,我的女人。”


    “那你就要守禮。”


    白肖連忙把水盆放下,“我就是感覺我有點吃虧。”說完這句話,白肖撒腿就跑出去了,也是慫的呀!


    “........”


    林光遠迴來之後,理都沒理白肖,好像真的生氣了。


    不過也不怪人家,白肖趁他不在做的那些事,讓援兵和邊軍的關係變得無法調節,這兵不好帶了。


    “郝副將,你怎麽也受傷了?”


    “燕軍的攻勢太猛了,我差點沒撤下來。”


    白肖的命令可是襲擾啊!怎麽就沒撤下來,難道被騎兵咬住了。


    “你太不小心了。”


    “我沒有統兵之權,所有人都往東邊跑,我能怎麽辦?”也是難為郝仞了,他才是那個真正夾在中間的人,裏外不是人啊!


    就在剛才林光遠還把他臭罵了一句,郝仞就不明白了,這些事跟他有關係嗎?


    從頭到尾,他不過都是聽命行事而已。


    林光遠當晚就做了一個決定,後撤了三十裏,白肖下的那些將令都是以林光遠的名義發的,那麽林光遠就要負責。


    白日的死傷,自然算到了他的頭上。


    底下的兵卒多有怨言,包括邊軍。


    現在隻能以退為進依托地形了,三十裏之後就是朔方城,乃先秦建製的,到如今雖然有點殘破,但至少也算有城牆的。


    林光遠從一開始就不想走一步,被人壓在城裏打,那太被動了。


    可托了白肖的福,林光遠隻能退了。


    白肖來的時候不是走朔方城這條路,所以不是很清楚城池的情況,他想著怎麽也是曆史上留過那麽一筆的名城。


    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吧!可他真的錯了。


    那城牆的都裂璺了,更別說別的了,摸黑趕路到頭來看到了這個,白肖明顯察覺到軍中的士氣再慢慢下降。


    “老哥,真要進啊?”


    “來都來了,難道還有假,你先進吧!”


    要不是白肖同樣了解林光遠,還真以為他不懷好心讓自己趟路呢?


    三十裏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白肖還以為這裏的百姓都跑光了呢?可進去之後才知道,這城裏人不少啊!


    該幹什麽就幹什麽?而且一點都不怕軍隊,仿佛對他們來說這都是司空見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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