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鍋望盆,說的就是典柔這樣的人。


    典柔的那匹神駒白肖又不是沒見過,‘奶牛’是不錯,但與之一比就黯然失色了。


    “你不是有戰馬嗎?”


    “我那是公的,你這是母的,正好配一對,我要小馬駒。”


    這哪像是一個女子能說出來的話,“奶牛”向白肖這邊靠了靠,動物的本能告訴它,眼前的這個女子非常可怕。


    白肖:“想都別想,話說你幹什麽來了?”


    “我是你沒過門的妻子,過來看看你不行嗎?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兩個狐狸精。”


    “你沒對她們怎麽樣吧?”這才是白肖最害怕的。


    以典柔的武力,要是做了什麽,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你不要臭美了好嗎?我對她們很好,她們要是能把你纏住了,不就沒我什麽事了嗎?”


    白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有點自作多情了,“你不會想住這吧!”


    “還不是因為你,自從定了婚事之後,父親就不讓我出門了,我一氣之下就跑出來了,想來想去隻能來你這了,才不會受到父親的責罰,怎麽你有意見嗎?”


    典柔拳頭都舉起來了,白肖哪還敢有意見啊!


    “我還要訓練騎兵,沒工夫管你,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就你還要練兵,交給我吧!”


    白肖承認典柔的武藝那是真沒說的,但練兵可不是兒戲啊!


    “你別亂來,我要冬季練兵。”


    “讓我試試,不行你在換人。”


    典柔一臉的胸有成足,白肖能怎麽辦?隻能先答應了唄,同時讓狄雲從旁協助,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


    既然典柔留下了,那麽白肖怎麽也要給典翔寫封信報報平安啊!


    估計他老人家,都要急壞了。


    怪不得典翔看上去比同齡人顯老呢?有這麽不讓人省心的女兒,能這樣就算是駐顏有術了。


    典柔的強勢霸道,體現在方方麵麵的,一來就把白肖的房間霸占了,然後就把白簡要去了。


    “少爺,我可是管家啊!這….”


    “這什麽這?還委屈你了,把典柔給我伺候好了,別讓她再出來鬧事了,聽明白沒?”


    “小的,知道了。”


    典柔雖然在府中作威作福的,但是在校場上卻是一視同仁,這一點白肖還是挺欣賞的。


    白肖起初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新進的騎兵到了典柔的手裏,那一個個越來越像樣了,狄雲都私下對白肖說他自歎不如。


    可齊央卻覺得有點不妥,“大哥,不能再這樣了。”


    “怎麽了?”


    “像典小姐這樣的練法,的確能練出厲害的騎兵,但這支騎兵到時候就不屬於大哥了,就像是高順的陷陣營一樣,有了高順才是陷陣營,沒了高順即使是呂布統領,也不過是一群重甲兵。”


    一個將領如果太有人格魅力,自然會讓人手下人效死。


    可這樣訓練出來的部曲就是私兵了,不會再認其他人的。


    白肖:“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呢?典柔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她的私兵不就是我的兵馬嗎?不用分得那麽細吧!”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終究八字沒一撇啊!再說了當初是怎麽定的親,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典小姐並不情願。”


    雖然看似是兩難的選擇,但到了白肖這裏卻是沒有其他選擇。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一開始用了典柔,白肖就要用到底了。


    這個時候提升實力才是最關鍵的,其他的亂七八糟都先放在一邊。


    “不用再說了,我信她。”


    成大事者最忌諱的就是瞻前顧後畏首畏尾,要不然隻會一事無成。


    “那麽隻剩下一條路可走了,上她。”


    “滾。”這齊央啊!總在最關鍵的時候不正經,真是讓人頭痛啊!


    也不知道典翔是多想把典柔給嫁出去,知道典柔在白肖這以後,竟然想提前把紅事給辦了。


    像白肖典柔這種出身的,哪有冬天辦紅事的。


    再說了白肖也沒那工夫啊!最後在白肖和典柔的一再堅持下,這件事才罷了。


    “你這次表現的很不錯。”


    “好好練你的兵,以後這種事我來處理。”白肖和典柔之間的關係,外人是看不懂的。


    即使是白肖自己有時候都捉摸不透,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隨緣。


    ………………………


    朝堂之上的爭鋒,也是愈演愈烈。


    現在已經分成了兩個黨派,太子黨和蓮妃黨,薑衍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自然也就管不了了。


    至於四皇子薑棣,則是被打壓在一個角落裏動彈不得。


    隻能說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啊!


    即使是荀衢,在這個時候也不能偷天換日。


    不過薑棣也並沒有就此甘心臣服,而是還在盡力爭取,皇子之爭這個爭字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薑棣找到了白家,白家這段時間一直被架在火上烤,烤的屁股都快熟了,要不然薑棣也不會動這個心思。


    白攆看著薑棣的書信,“二弟,你也離開洛陽吧!”


    白郢:“大哥,你說什麽呢?我覺得事情還沒有那麽糟。”


    “還不糟?一個失勢的皇子都敢找上我們,可想而知我們白家都到了何種境地,過了這個冬天,能不能繼續保全都不可知了。”


    白攆並沒有輸給任何人,而是輸給了時勢。


    時勢讓白家敗落,那麽白家就毫無還手之力。


    畢竟白家的權柄再大,也要在皇權之下,這層枷鎖是永遠都擺脫不掉的。


    白郢一生無子嗣,可以說最親近的人就是白攆,在這麽危機的時候他怎麽可能走呢?


    “大哥你不用管我了,你也管不了我,還是管管你能管的吧!白家需要更多的路。”


    “你呀!”做兄弟這麽多年,白郢想什麽白攆又何嚐不知呢?


    罷了罷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吧!


    白家不能走,不過黃家卻離開了洛陽,黃霑這輩子經曆的風浪可不少,怎麽迴事可瞞不過他那雙老眼。


    白肖的生母黃氏,也跟著黃家一起離開了,不過她卻不知道實情。


    要不然以她的性子,是絕對不會離開白攆的。


    黃家整個家族要搬離到冀州,黃氏跟隨不過是想順路去並州,為白肖的親事操辦嗎?


    這下子好了,三個女人一台戲,婆媳關係最難搞,都讓白肖給遇到了。


    白肖都不明白了,白攆這個時候讓黃氏來並州是什麽意思,洛陽是亂不假,並州能好到哪去啊!


    如果說洛陽是殺人不見血,那麽並州就是真刀真槍啊!


    黃氏的到來,典翔可是一路的打點,這親家做的沒誰了。


    白肖再不情願讓黃氏過來,那也是要相迎的,怎麽說都是自己的母親啊!


    八百裏相迎是有點過了,但是八十裏相迎卻說的過去,不去都得去。


    “典柔,你知不知羞啊!你跟著去幹什麽?”


    “父親讓我去的,我能有什麽辦法?”


    “你去也行能不能別穿盔甲啊!雖說醜媳終須見公婆,但你也不能太丟我麵啊!”


    也許在黃氏的心裏,這典柔就是個溫文儒雅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


    可事實卻是完全不相符,白肖怕黃氏接受不了啊!


    典柔也是一點都不掩飾,“我就是想丟你的麵子,你母親看不上我,我就不用嫁給你了。”


    也就是白肖打不過她,要不然肯定執行家法以振夫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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