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柔的事,齊央可比白肖積極多了。


    那一進城就開始到處打聽啊!高矮胖瘦的,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白肖是真不想跟他一起走啊!所以就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了。


    可是晚飯不見人,朝食還不見人,齊央是胡鬧不假,但絕不會這麽沒有交待的,肯定是出事了。


    人生地不熟的,白肖還得要去找他。


    齊央晚上去哪了,用屁股想就知道了,太原城裏那幾個有名的青樓,白肖挨個找了一遍,終於是找到齊央了。


    “哪有你這樣的,逛青樓不帶錢啊!”


    “大哥我帶了,不過當小費給出去了,誰知道這裏不可以掛賬啊!”


    為了找到齊央,剛才白肖可是丟大人了,“你以為這裏是西河郡啊!能不能老實一點。”


    “大哥,你別生氣,我還是有點收獲的,這個典柔啊!是刺史的小女兒,那一身武藝聞名太原城,小心家暴啊!”


    “跟鳳馨一樣。”


    齊央當然記得鳳鳴樓的金花了,“那還真不一樣,鳳馨是不愛女裝愛戎裝,但一身武藝平平,典柔的武藝可是這太原城第一啊!”


    “怎麽可能?”典翔上任也沒兩年啊!一個女子闖下這麽大的威名太誇張了。


    齊央:“大哥,你還別不信,典翔憑什麽那麽快的在這太原城中站穩腳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典柔,典柔在州軍中擺下擂台無人能敵,在這太原城中已經被傳成一段佳話了。”


    西河郡和太原郡雖為兩郡,但好歹同屬並州。


    “有沒有那麽厲害啊!我怎麽沒聽說過?”


    “大哥,男人都是好麵子的,你要是被一個女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你會到處亂說嗎?外麵不知道很正常。”


    武藝超群的女子,那不就是巾幗嗎?


    像典柔這樣的女子,自然不會永遠在深閨裏待著,反而經常走動,基本上每過幾天都會去城外的軍營。


    跟那裏的將領切磋,白肖來的很是時候,第二天就看見了典柔。


    不過一個在酒樓上,一個在街上,典柔騎著高頭大馬,其身上的英氣真的不遜於男子。


    羅俊出奇的說了一句話,“高手。”


    這個白肖也能看出來,正所謂寶馬贈英雄,典柔誇下的寶馬,身長過丈身高八尺,一看就知道是神駒啊!


    如果不是高手,估計連馬都上不去。


    典柔好像有所感應,向上看了一眼,不過他看的不是白肖,而是白肖背後的羅俊,她在羅俊身上感受到一種威脅。


    齊央:“大哥,我就說吧!沒事的時候別老帶著羅俊,會搶行情的。”


    “所以我才帶你出來嗎?”


    “什麽意思?我很差勁嗎?”


    “比我還差點。”


    齊央自命風流才子,卻唯獨對在自己這張臉不滿意,當然了這要看跟誰比,如果跟普通人相比,齊央還是不錯的。


    但是跟白肖羅俊相比,就是雲泥之別了。


    “大哥,你就說你看沒看上吧!”


    “你以為我像你啊!看上一個女子就喜歡。”典柔給白肖的印象是不錯,但也僅此而已啊!那還能有什麽?


    剛才齊央看得都快流口水了,“不是吧!這麽漂亮你看不上?”


    先不說臉就那身材,常年練武的結果就是該大的大,該細的細,該翹的翹,這絕對是個尤物好嗎?


    臉上沒有一點胭脂水粉,全靠天生麗質難自棄,哪怕齊央用挑剔的眼光,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天下美人多的是,不能哪個都看上吧!”


    “大哥你是不是在裝呢?我們為誰來的你不知道啊!天下美人是多,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典柔啊!算了我也不問你了,我幫你作主吧!”


    白肖:“你又知道了?”


    “你能這麽說,也就是不討厭了,那就沒問題了,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事前先見麵的,能讓你見一麵就不錯了,盲婚啞嫁也是能得到幸福的。”


    齊央說完就出去了,白肖真不知道他幹什麽去了。


    隻能派了幾個白家死士跟上去,白肖可不想再到青樓裏去撈他。


    可沒曾想第二日,齊央直接代替白肖去提親了,白肖知道的時候都已經晚了。


    齊央迴來就一句話,“大哥,典刺史要見你。”


    這種場麵白肖還真沒經曆過啊!這沒處呢就見父母了。


    白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齊央給算計了,“齊央你給我等著,迴來跟你算賬。”


    “大哥,等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你記得我的好吧!典柔那娘們屁股大好生養肯定水多。”


    刺史相召,白肖不去也不行了,現在怎麽也有點上門女婿的意思,白肖當然要打扮一下了。


    典翔是個文人,白肖當然要一身儒衫了,上麵有藍色雲紋,在配上白肖相貌堂堂的一張臉,那迴頭率還是挺高的。


    典翔可一點都沒有端著當上官的架子,而是有很明顯的親近之意。


    “賢侄喝茶。”


    據白肖所知白家人好像跟典翔沒有什麽交集,要不然白肖也不用頭痛了。


    “世叔請。”白肖現在也隻不過是順杆爬而已。


    其實白肖不知道典柔一直就是典翔的心病,雙十年華那就是大姑娘了,再過幾年那就是老姑娘了。


    按理來說吧!以典翔的身份不至於沒有人來上門提親。


    可是在老家的時候吧!典柔兇名遠播,那從小就是打紈絝打大的,自然就沒人敢來提親了。


    典翔走了大運,成為了並州刺史一州主官,才陸續有人提親,可是這些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巴結。


    典翔當官多年,這方麵也理解,如果男方家裏各個方麵都符合他心中的條件,門當戶對也挺好。


    可是剛談成,典柔就把男方給打了。


    說什麽打不過她的,就不能成為她的相公。


    這讓典翔這個當父親的如何是好,這幾個月以來,白肖還是第一個主動上門提親的,當然要留住了。


    白肖那家世沒得說啊!父親是當朝丞相本身又是其手下的太守,不管是在地方上還是在朝堂上,都能給典翔帶來助力,典翔當然是一百個滿意了。


    “賢侄啊!小女的情況你知道嗎?”


    白肖還真不知道,不過這個時候也不能說不知道啊!


    “略有耳聞。”


    “那我就跟你細細道來,我這個小女兒啊!強得很,她要是不同意誰勸都沒用,所以賢侄要耐心一點持之以恆。”


    白肖這麽一聽,看來半路放棄的不少啊!


    反正是典翔說什麽,白肖都點頭附和就是了。


    等白肖從刺史府出來的時候,後背濕了。


    不是害怕,而是強挺著沒睡著太煎熬。


    典柔迴府的時候,才聽說有人上門提親了,還被幾個小丫鬟取笑。


    典柔是那種完全沒有架子的人,所以跟這些丫鬟婢女相處的很好,“看來是有人想討打了。”


    “小姐你可千萬別這麽說,姑爺上門的時候小婢可是在一旁看見了,那相貌堂堂貌比潘安,小姐你有福了。”


    “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我三拳兩腳就把他打出去。”


    典翔還不知道怎麽說呢?一聽典柔說這話,“放肆,你看看你還像個女兒家的樣子嗎?這次不許再動手了,不要給為父找麻煩。”


    “怎麽對方來頭很大嗎?”


    “當今丞相之子,影響仕途的。”典翔覺得自己這麽說,典柔就會聽話,大錯特錯啊!


    典柔這還沒看見白肖呢?就把白肖當成了不學無術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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