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白簡是下人,那待遇不比白肖差多少。


    就連李耀年都要為其捶背,“簡爺,你說大人怎麽變道了,現在不是繞遠嗎?”


    “就你知道啊!我們是下人,就做好下人該做的事,少爺的事你還敢管了。”


    “再說了鄴城是治所,吃好喝好玩好的,少爺總不能一直風餐露宿吧!你以為像你啊!”


    李耀年連忙賠笑道,“還是簡爺你知趣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跟少爺多久了。”


    一路騎馬駕車的,鄴城很快就到了,這鄴城雖是魏郡的治所,但曾經那也是古都之一啊!


    看上去是比洛陽長安差了點,可城池本身確有自己獨特的韻味。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鄴城就是出文人雅士的地方,一進去就看見很多讀書人。


    就連牙牙學語的小兒,都能說幾句三字經。


    “齊央,這鄴城看起來不錯啊!”


    “這才糟糕呢?地方官員能做事,很容易得到民心的,我們想對付假文授不好辦啊!”


    齊央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如果把文授搞下台,來了一個還不如文授的地方官,那不是弄巧成拙了嗎?


    來到這鄴城當然要去太守府了,白肖這是突然拜訪的。


    但假文授卻從容麵對,這一看就是十幾年的老太守了,什麽都接得住,“白大人,既然來到我鄴城,在下自然會盡地主之誼。”


    “但眼下俗務纏身,我讓人帶你們安排一下,晚上再敘如何。”


    沒有刻意的示好,也沒有怠慢,自然不會讓人反感。


    白肖:“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白大人太客氣了。”


    假文授並沒有把白肖等人,安排到什麽客棧驛館,而是直接弄了一個府邸,這個府邸不是很奢華。


    但絕對夠大夠幹淨,相當會做人了,這樣的確給白肖帶來很多方便。


    一路奔波白肖本來想小憩一會的,可一迴內室就看見兩口大箱子,整齊的擺放在牆角,打開一看全都是金銀財寶。


    文授是沒說送,但這跟送沒什麽區別了,拿不拿就看白肖自己的了。


    那白肖當然來者不拒了,一路上孝敬的人不少,這文授是最大方的。


    晚上的時候文授直接在一家春舞坊擺了一桌,這舞坊跟青樓不同,青樓的女子即使是賣藝不賣身的也可以摸一摸。


    這舞坊的女子,隻能看不能摸,除非人家願意。


    這無疑算是一種試探吧!看看白肖的喜好,文授再安排下一場去哪,“白大人,這鄴城的舞女可是一絕啊!別的地方都看不到。”


    “怎麽有點胡舞的影子呢?”


    大齊的民風雖然不至於那麽教條,但也不至於如此的開放,那小腰扭得白花花的玉體若隱若現,不錯相當的不錯。


    “白大人行家啊!這教坊的坊主,那就是一個胡人女子妖豔的很呢?”


    “呦,文太守,離老遠就聽見你說奴家,奴家不依啊!”


    不愧妖豔之名,聞其聲就讓人酥了,白肖瞟了一眼,一雙狐狸眼勾魂奪魄呀!


    這胡人女子不好看的有的是,但好看起來那是真好看。


    文授:“坊主,今晚可要幫我好好照顧白大人啊!”


    麗娜巴紮打量了一下白肖,“白大人年紀輕輕就讓文太守作陪,前途無量啊!”


    “坊主太會說話了,是在下高攀了。”


    胡人女子多豪放,那喝酒跟喝水一樣,白肖也沒覺得怎麽樣,可喝到一半的時候,白肖就感覺有一支玉手在自己的身下亂摸。


    這也太直接了吧!哪怕白肖去青樓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


    這已經不是白肖衝動不衝動的問題了,而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麗娜巴紮手上拿捏的那個力度啊恰到好處,看來是一個熟手啊!


    文授:“白大人,在下有點事情要處理,先失陪一會。”然後文授就走了。


    如果這個文授跟胡人坊主沒什麽關係,白肖打死都不信。


    齊央更是有眼力見,文授一走他就倒在桌子上了,齊央的酒量白肖還不知道嗎?這才哪到哪啊!


    麗娜巴紮抓住白肖的衣衫,“白大人,可否幫妾身一個忙。”


    這有豔遇吧是好事,但別人故意安排的豔遇就不是好事了。


    “我不日就會離開鄴城。”


    “不會耽誤大人的。”


    麗娜巴紮把白肖拉到了一個角落,是角落可不是雅間啊!白肖還能通過紅紗簾看見外麵的賓客。


    一雙玉手已經開始借她的腰帶了,“坊主,不用這麽急吧!”


    “是大人急,我摸過的。”這個白肖也不好反駁啊!


    “是文授讓你做這種事的嗎?你甘心嗎?”


    麗娜巴紮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白肖心中還有一點小小的失望呢?


    “外族女子,在中原之地討生活不容易。”


    “你還不如去青樓呢?躺在那裏就可以拿錢了,多容易。”


    “大人,是在侮辱我嗎?”


    白肖緊了緊自己的腰帶,“不是侮辱,而是不忍,你本來應該受眾人追捧的,卻做如此下作之事。”


    麗娜巴紮一看就知道不是跟文授第一次打交道,想知道文授做的那些破事,當然要從身邊的人下手了。


    白肖一下子說到了她心中的痛處,她就馬上離開了。


    沒有人了,白肖當然迴酒桌了,“還裝睡呢?”


    “大哥,你這麽快嗎?是不是最近太辛苦了。”


    “想讓人說實話,總不能先做壞事吧!”


    “原來大哥你是這麽想的,那真是白白浪費機會了,文授可是本地太守啊!隻要這個胡人坊主繼續在這鄴城之中討生活,就絕對不會說實話的,除非你把她帶走。”


    帶走又不是不行,在白肖看來帶誰不是帶啊!


    “也行啊!”


    齊央深深了飲了一口酒,“不是不行,而是你都要帶走了,玩玩又怎麽了?”


    這個齊央是越說越下道了,不過說的還挺對。


    這麗娜巴紮剛走不久,這文授就迴來了,也不知道麗娜巴紮跟他說了多少,否則哪有那麽巧的事啊!


    “白大人,怠慢了請見諒,這裏太噪雜了,我們出去清靜清靜吧!”


    隨後眾人就去了酒樓,如果白肖不拒絕,估計現在就應該去青樓了吧!


    雖然隻是短短一天的接觸,但文授的麵麵俱到卻展露無遺,讓人挑不出一點不是,怪不得冒名頂替都能當十幾年的太守呢?


    隻是他殺了龐家滿門就太說不過去了,做事太決絕了。


    一個春舞坊而已,對白肖的手下來說如同虛設,直接就把麗娜巴紮綁到了白肖麵前,“坊主,我們又見麵了。”


    “大人,是要奴家伺候嗎?何必大動幹戈呢?”


    “深夜請坊主前來,其實是想知道一些關於文太守的事。”


    “大人想知道什麽?”


    “這個文太守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就是身份地位上的差距,在麗娜巴紮麵前,白肖不容任何掩飾。


    也不用擔心有任何麻煩,因為無論何事白肖都能應對。


    麗娜巴紮神色一變,“大人,就不怕出不了這鄴城嗎?”


    “他不敢殺我,一個人當了十幾年的太守,他比任何人都珍惜這個位置,同為太守我出身白家貨真價實的他惹不起的。”


    “既然大人都知道,那為什麽還要問奴家呢?”


    漂亮的女人未必都聰明,但敢於拋頭露麵又頗有姿色的女人,就肯定都聰明,真是會推脫啊!


    “我知道是我知道,你說是你說,要不要我的人伺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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