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展:“四哥,這可是黃老大人的功成宴,你不會是想生事吧!”


    宴請的百官之中可是有薑棣的人,他來這不過是不放心而已。


    其實並沒有什麽惡意,剛才也隻是在指桑罵槐,衝的是薑展而不是黃霑,“老大人勞苦功高,我自然不會生事,這次不請自來也是想表達崇敬之情,我可是備了一份重禮。”


    黃霑已經功成身退了,不管是不是出於自願的,他可不想在參合這些亂糟事。


    “四皇子,裏麵請。”


    沒有巴結沒有恭敬,隻說了一個請字,這就是黃霑所表露出來的態度。


    既不會得罪薑棣,也不會讓薑展記恨,隻能說薑老才夠辣。


    薑棣和薑展坐在席上,這規格絕對是夠了,沒一個人敢大聲講話,這是白肖參加過的最安靜的宴席了。


    直到二人離席,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天已經黑了,誰還會留下來啊!這鬧得。


    白肖:“外公,這就是你想要的席宴,根本就多餘辦。”


    “這可不是我想要的,誰知道四皇子會來啊!老了老了有時候就會顧及不到,這樣也好省了一點棺材本,來福把那幾個戲班子的定錢取迴來。”


    “知道了,老爺。”


    “慢著,我還要聽戲呢?”


    白肖迴頭這一看,“父親,你怎麽來了?”白天的時候不來現在來,真會挑時候。


    “怎麽我不能來嗎?”


    “那倒不是。”在白肖的印象裏白攆現在應該忙的是不可開交,怎麽突然想到要聽戲了。


    而且還是在別人的家裏聽戲,未免也太蹊蹺了吧!


    一個女婿半個兒,更何況白攆還是當今丞相,黃霑對白攆的了解可不是一星半點,“這是遇到好事了。”


    “天大的好事。”


    黃霑點了點頭,“來福,讓那幾個名角唱兩嗓子。”


    隨後二人就在那裏密談,留下的名角就好像是給白肖一個人唱的,白肖心裏隻想說一句話,為什麽又不帶著我。


    離得那麽遠,擺明了不給白肖偷聽的機會啊!


    台上唱的是霸王別姬,可白肖現在不想聽了,“給我唱一首***。”


    留下來的可都是名角,自然不會唱這些俗詞淫調,可白肖給他們就扛上了,不唱不行不能走。


    在白肖的強勢之下,這幾個名角,隻能唱起了***。


    白攆和黃霑正在那談事情,就這樣被打斷了。


    “這臭小子,真是欠收拾啊!”


    黃霑到是毫不在意,楚蓮的字他都能忍,更不用說自己的外孫子了,“他想聽就讓他聽吧!我們說我們的,你越搭理他越來勁,他就是想參與參與。”


    “嶽父大人,你到是挺了解這個臭小子的。”


    “我吃過飯比他吃過的鹽還多,就他的那點小心思,聽著***還往我們這邊看,當然另有所圖了,可惜這灘渾水我們是不會讓他趟進來的,白費心機了。”


    白攆和黃霑這麽做,那都是對白肖的保護。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白肖聽著***就睡著了,還睡的挺香呢?


    ………………………………………….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白攆站了出來,“臣有本啟奏。”


    “呈上來。”


    這下子百官的目光,都投入在白攆的身上,自從黃霑功成身退之後,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在這段時間裏白攆是毫無作為啊!致使六皇子在朝堂上的勢力備受打壓。


    現在終於要開口了,“陛下,臣要說的事幹係重大,請您先看奏本。”


    要知道白攆的這個奏本是白皮的,也就意味著這個奏本是沒經過通政司六部審核的。


    這算是丞相的特權吧!薑衍隻是看了兩眼,眼睛就粘上去了。


    又過去了一刻鍾,百官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一個奏本能有幾個字啊!可用不了那麽長時間,更不用說是經常看奏本的皇帝了。


    看來這奏本上的事,非同小可啊!


    “讓四皇子進殿。”


    薑棣就稀裏糊塗的被宮衛帶到了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在等著他,薑衍直接把奏本扔在他的腳邊,“逆子看看吧!


    薑棣看得就快了,隻看一眼,“父皇,這些都是假的,有人在陷害兒臣。”


    “你是不是覺得掌控了玄武司,就可以一手遮天了,竟然敢蓄養私兵囤積糧草,你也想造反嗎?”


    “兒臣不敢,兒臣冤枉。”


    “朕會派人去查,你冤枉不冤枉日後自有公斷,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刑部大牢吧!”


    薑衍對自己的這些皇子都很放縱,但唯獨不能容忍的就是造反。


    薑顯的教訓還曆曆在目近在眼前,薑衍可不想薑棣成為第二個薑顯。


    真可謂,成王敗寇就在一夕之間啊!


    退朝之後,白肖跑到白攆身邊,“父親厲害啊!”


    “我可什麽都沒做?是你二叔厲害,他抓住了四皇子的把柄。”


    要說這白郢也是無意間發現的,白郢是被外派巡查的,其實這種事就是個美差閑差,可他卻在地方上發現有人囤積居奇。


    這種事本來就是挺常見的,所以白郢也沒有在意,就是想順便打打秋風。


    沒想到撈到了一條大魚,這個大魚後麵還有魚。


    白郢就越抓越多,最後就抓到了四皇子身上。


    這種事隻能怪四皇子在地方上的勢力太大了,大到他自己都不能控製了,要搬倒四皇子肯定是要講證據的。


    所以在兩個月前白攆找到了黃霑,別看黃霑已經不是工部的尚書了。


    可在工部說話還是算數的,工部之中可是有水部的,專管水利也就是說哪有水患哪就有工部的官員。


    而有水患之地,必定有商家囤積居奇。


    這些工部的官員一插手就立馬證實了,誰讓商人重利呢?可不會死忠於薑棣。


    全都開口了,雖然隻是冰山一角,但已經足夠讓薑衍寒心的。


    別看薑棣掌控了玄武司,但薑衍隻要想拿迴來,他就隨時能拿迴來,他才是大齊的皇帝的。


    玄武司不過是皇家養的一條狗,當然要聽主人的了。


    如果不聽話殺了就是,大不了再換一條狗。


    這下子薑棣在地方上的那些勢力就藏不住了,說是富可敵國都不為過,更不用說四皇子在地方上經營的人脈了,那可是比當初的大皇子還厲害。


    這次薑衍可沒給薑棣逃脫的機會,直接把薑棣關到了宗廟跟薑顯做個伴,想兵變更是不可能,薑衍直接讓六皇子薑展帶人鎮壓。


    薑展當然非常賣力氣了,把能找到的人都殺了。


    前幾日還得勢的四皇子,一下子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唏噓啊!


    薑衍也想明白了,全都是這個儲君之位鬧的。


    索性薑衍就立薑展為太子,讓他先坐上來試試,如果他可以打壓自己的那些兄弟,日後自然會繼承大統。


    如果打壓不了,到時候在另選賢能吧!


    白肖和齊央也在滿大街的找荀衢,二人心裏都很清楚,隻要荀衢跑了,那些小魚小蝦抓的再多都沒用。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荀衢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齊央,你的這些師兄弟怎麽一個兩個都這樣,就不能出來承擔一下嗎?”


    “大哥,你說什麽呢?出來承擔不就死了嗎?換做是誰也不會這麽做啊!”


    都說聰明人死得快,這句話放在縱橫神峰一脈的弟子身上顯然是不適合的,一個個狡兔三窟的,想抓到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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