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拿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他還是需要壓壓驚的,豔詩當然也是詩,但也分什麽時候用啊!


    在當下的場合作豔詩,也就齊央一人敢這麽做了。


    白肖迴想了一下,第一次見到齊央的時候,他就作了一首豔詩,現在這又來一首,不會齊央隻會作豔詩吧!


    那麽白肖也就認了,隻是這個人有點丟太大了。


    讓李純這些人知道,估計明天一早整個洛陽城的人都知道了,白肖可不會懷疑這幾個人的實力。


    李純:“有辱斯文,白肖你的這個朋友是來搗亂的吧!”


    “他喝多了,大家不要誤會。”


    “他這個樣子,哪點像醉酒的樣子。”


    齊央那是什麽人?就沒有臉,一頭就趴在了桌子上,白肖鳳馨對於這個動作都很似曾相識,這也太無恥了。


    白肖臉皮也厚,“這不就像了。”


    “白肖我等羞與你為伍,你還是離開吧!”


    “怎麽想先賓奪主啊!別忘了是鳳馨姑娘先請的我,你們算哪根蔥啊!”


    鳳馨這個時候卻來了一句,“沒想到白將軍是這樣的人,看來妾身是看走眼了。”


    這什麽意思過河拆橋,也不對啊!白肖還沒上橋呢?


    “鳳馨姑娘,真是出人意表啊!在下佩服。”白肖真的隻是客套,一個髒字都沒有說。


    但是鳳馨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卻出現了些許淚光,那李純等人怎麽受的了呢?鳳馨可是他們心尖尖上的人兒。


    “白肖,你太過分了。”


    “我說什麽就過分了?李純不要被美色所迷惑,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白肖是苦口婆心,但是白肖卻忘了李純這些人平日裏眼高於頂,怎麽能聽進去這些道理呢?


    李純拍案而起,“白肖,你還是跟鳳馨姑娘賠禮吧!”


    “我怎麽說也是丞相之子,卻要給一個青樓女子賠禮,傳出去太難聽了。”


    鳳鳴樓的確不一般,但再不一般也打著青樓的幌子,那白肖用一下這個幌子又何妨,這個時候氣勢可不能輸啊!


    人都丟了,如果再丟了氣勢,那就真要淪為笑柄了。


    “白肖你要是不賠禮,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既然李純挑釁在先,那麽白肖也不用客氣,“來人啊!”


    羅俊管犪等人衝了進來,“將軍。”


    “我要走,誰也攔不住。”這個可不是囂張,而是說了一個事實。


    白肖在羅俊等人護衛下,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可李純等人也是帶著護衛來的,他們直接把門口給擋住了。


    雖然是一群土雞瓦狗,可不打也不會乖乖讓開的。


    “動手。”


    鳳鳴樓成立至今,敢大打出手的就是鳳毛麟角,近十年更是平安無事,白肖也是有魄力了。


    白肖有魄力,可不代表李純有魄力,他並沒有讓自己帶來護衛反抗。


    反而讓護衛站在那,這不是等著挨打呢嗎?羅俊等人也是賣足了力氣,這些人可擋不住幾下子。


    白肖站在雅間的門口,“大家都坐吧!不用送了。”


    可是還沒走出鳳鳴樓呢?卻被一群官兵圍住了,這也是為什麽十年間沒有人敢在鳳鳴樓鬧事的真正原因,那周圍時時刻刻都有官兵巡邏。


    這些官兵來自尉署,那是專門負責解決城中亂子的。


    “怎麽你們敢抓我嗎?”


    領頭的好像有些為難,“請白公子,跟我們去一趟長安府衙。”


    “我到底犯了什麽事啊!為什麽要去長安府衙。”


    “白公子,您不要難為我們了。”


    周圍的看客都好像在取笑白肖,不知進退不自量力。


    逆來順受可不是白肖的作風,“我是打人沒錯,但是被打的人都沒有說話,你們憑什麽讓我去長安府衙,難道不是這個理嗎?”


    如果在其他地方,這個理怎麽都說得通。


    但是在這鳳鳴樓中就說不通,可怎麽說不通領頭的官兵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黃闕也覺得自己夠倒黴的,本來今天不是他帶隊的,帶隊的人家中有事,黃闕出於好心就幫幫忙。


    誰不說在鳳鳴樓周圍巡邏是一個美差啊!不但眼睛可以過把癮手上也能占便宜,怎麽就讓他遇到這種事了。


    偏偏黃闕還是黃家人,這個黃家也就是白肖的母族。


    也就是說黃闕和白肖也算是自己人,黃闕都不敢想自己迴去之後如何跟家中長輩交待。


    反正裏外都不是人了,索性黃闕就大膽一迴,“來人把被打的人也抓起來。”


    管他是打人的還是被打的,總而言之都是鬧事的,黃闕把這些人抓起來也不算錯。


    “慢著。”李純是禦史大夫之子,也不是什麽草包,剛才他隻是想嚇唬白肖一下,沒想到白肖還真動手了。


    現在弄的李純也不好脫身,他當然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酒後壞事,我沒打算追究,你們可以退下了。”


    “這個妾身可以證明。”隨著鳳馨這句話傳來,李純和白肖都鬆了一口氣,這件事隻要不鬧到長安府衙去那就好辦多了。


    黃闕就等著這個台階了,直接帶人就走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白肖也算是第一個在鳳鳴樓中鬧事,卻全身而退的人。


    離開了鳳鳴樓,白肖氣就不打一處來,“今天真是讓鳳馨那個娘們給耍了。”


    “大哥,你不要動怒,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了鳳鳴樓的真正用意。”


    “我還以為她真想聽故事呢?我精心準備了一大段,看來是自作多情了。”


    離間白肖和李純之間的關係,也就意味著離間李家和白家之間的關係,用意是知道了,但是用途到底是什麽呢?看來還得請教一下自己那個二叔了。


    這麽晚了,白郢已經睡下了,可是白肖硬是把他給弄醒了。


    白郢:“白家眾多子弟,也就你白肖敢這麽做。”


    “我們關係不是好嗎?”


    “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是不是又闖什麽禍了?”


    白肖給白郢倒了一杯茶,也不管茶涼不涼,“二叔,你真是太懂我了,我跟李純發生了一點衝突。”


    “你們小輩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在鳳鳴樓動的手。”


    白郢斜眼看了一下白肖,“別說笑了,如果真像你所說,你此時就應該在長安府衙的大牢待著了。”


    “鳳馨姑娘出麵解的圍,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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