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下馬的時候,大腿根內側都磨爛了,站都站不穩。


    褻褲跟肉都粘在一起了,白肖還不能馬上換,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麵見燕王慕容卓。


    有道是隻聞其聲不見其容,燕王慕容卓的大名,那是如雷貫耳,白肖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可是見真容還是第一次,這跟白肖當初見薑衍的時候是一個感覺吧!非常的不安。


    “末將白肖,拜見燕王。”


    慕容卓沒有給出任何的迴應,那麽白肖也就隻能單膝跪地了,要知道白肖身穿盔甲,行這樣的大禮是非常不方便的。


    再加上大腿內側有傷,跪都跪不穩了,在地上就開始搖搖晃晃的。


    白肖是低著頭的,正好能看見自己的褲襠,那都滲出血了。


    白肖實在是跪不住了,這下馬威白肖也不想承受,所以幹脆就裝暈吧!反正現在都見紅了。


    燕王慕容卓也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情況收場,隻能先讓人把白肖抬下去了,白肖是真累了,所以被人這麽一抬還挺舒服的,就迷迷糊糊的睡著。


    半夢半醒之間就感覺大腿內側很疼,睜開眼睛就看見白簡的臉衝著自己的下體。


    白肖一膝蓋就頂上去了,“你幹什麽?”


    白簡流著兩行鼻血,“少爺,我給我上藥啊!”


    “我自己來,出去。”


    “哦。”


    白肖看著自己的大腿,自己真是何苦呢?白肖就感覺一股涼風吹了進來,“誰啊!不是讓你出去了嗎?”


    “是吾。”


    “主上。”白肖看見慕容賜站在自己的麵前,雖然有點詫異,但也不奇怪,有慕容卓在的地方有慕容賜在說得通。


    慕容賜對白肖是另眼相看,慕容賜被魘狼衛帶走的時候,很清楚白肖將要麵對的是什麽?沒想到白肖還真的挺過來了。


    “你還肯叫我主上嗎?”


    “當然,一日為主終身為主。”白肖這麽說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大燕之內燕王最大,這毋庸置疑。


    緊接著就是三皇子慕容複,可是這兩個人白肖哪個都不想沾。


    想巴結這兩人的數不勝數,白肖要是現在插進去,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但是慕容賜不一樣了,原來的關係在那呢?再者白肖對慕容賜也是知根知底,慕容賜身後可是有龐大的羌人族群所支持。


    就算是狼子野心吧!那也是實實在在的兵力,白肖可以尋求庇護,誰知道來到太原郡之後又有什麽事?


    慕容賜:“你就不怪我嗎?”


    “那又不是出自主上的本意,哪有責怪一說啊!”白肖的表現那就是善解人意,隻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走光了。


    正上藥呢?底下當然一絲不掛了。


    “你傷的很嚴重啊!”


    白肖向下一看腦袋就嗡一下子,“主上,你是不是要先出去。”


    “沒錯。”白肖不想讓人看,慕容賜還不想看呢?這一點對雙方來說到是一拍即合。


    也不知道這金瘡藥裏麵加了什麽,非常的清涼,有效是真的有效,但是有點太刺激了,小弟弟又開始抬頭了。


    白肖:“兄弟委屈你了。”


    來到太原郡之後,白肖算是過了幾天的好日子,但是等白肖的步卒到來之後,這種好日子也就跟著結束了。


    白肖就知道燕王召他來,就不是看戲的。


    竟然讓白肖夜襲朝廷大營,這夜襲弄好了就是事半功倍以一當十,但是弄不好那就是事倍功半把自己都能搭進去。


    杜昂駐紮的大營,那是輕易就能被夜襲的。


    白肖本來還想找慕容賜,幫忙說情說情,可沒曾想慕容賜也要參加夜襲,他都自身難保,怎麽能保得了別人呢?


    白肖隻能聽命行事了,烏雲遮頂擋住了月亮和星星,的確是夜襲的好天氣。


    但越是這樣白肖心裏就越沒底,因為越是這樣的天氣,主將就越會提防,這還真不如月明星稀呢?


    杜昂這營地駐紮的是非常的老道,一般的營地那都是方方正正的,可是杜昂的這個營地卻是八角形的。


    如果說裏麵沒有什麽貓膩?打死白肖都不信。


    “齊央,你看出什麽了嗎?”


    “正所謂四平八穩,這營地不一般啊!很可能跟五行八卦天幹地支有關,當然也有可能是障眼法,嚇唬嚇唬人而已。”


    杜昂可是當朝大將軍,嚇唬人這種掉檔次的事情他應該是不會做的。


    “醜時可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就這麽沒頭沒腦的衝進去了。”


    “不衝進去還能怎麽辦?難道大哥想被軍法處置嗎?如果大哥實在是猶豫,大不了晚半刻鍾出擊。”


    半刻鍾也就是七八分鍾,就算燕王問責也不能說什麽?到是可行。


    沙場晚半刻鍾,那就是先出手和後出手的分別啊!先出手的當然最吃虧了。


    可是醜時一到,三支夜襲的部曲一個也沒有動手的,估計是都等著呢?


    白肖:“管犪呂勤,你們帶人衝一次,把柵欄破壞了就退迴來。”


    “大哥,出工不出力可瞞不了燕王的耳目。”


    “誰說我出工不出力了,我是既出工又出力,我先佯攻在猛攻,這是戰略是兵法懂嗎?”


    果然管犪呂勤這邊一動手,另外兩方也都出手了,等他們深入的時候,管犪呂勤等人反而退迴來了。


    兩刻鍾之後白肖才出手,那壓力就大大減少了。


    很明顯就感覺到抵抗的人不多,與另外兩方鬧出的動靜比起來根本就不能比。


    白肖這邊可就長驅直入了,不過白肖也留個心眼,這次白肖說什麽,都不打中營,上次都給白肖心裏留下陰影了。


    一開始挺順利的,可是林光遠突然冒了出來,直接把管犪呂勤兩個人都擋住了,林光遠是禁軍的槍棒教頭。


    隻是中等武官,但其一身武藝絕對是萬夫莫敵。


    要不是林光遠的出身不好,早年的時候還犯過一些人命官司,現在早就是一方大將了。


    那一根力貫槍用的,力貫千鈞啊!


    硬是用一杆大槍,頂住了巨斧重錘,管犪和呂勤同時吃癟了。


    管犪呂勤雖勇,但那是相對於一州一群而言,對於全天下而言,還真有點排不上號,跟林光遠這一比就現原形了。


    白肖看見身邊的羅俊,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一看就知道興奮過頭了。


    “還不去,看屁呢?”


    要是以前的羅俊,那肯定是非常的猶豫,但這次不一樣見獵心喜啊!蹭加就衝出去了。


    大鐵槍一甩順著管犪和呂勤之間的空隙都刺進去了,別說是林光遠有點措手不及了,就連呂勤管犪都嚇一跳。


    “羅俊,你插手之前說一聲啊!想嚇死人啊!”


    林光遠那腰馬功沒話說,硬是向後下腰,躲過了羅俊這致命一槍,頭都快貼地了,那腿還立的蹦真呢?


    隨後一個燕子反手,就來一個橫掃千軍,管犪呂勤身上盔甲就被刮開了。


    林光遠看著羅俊,“小兄弟槍法不錯,可惜家教差了點,太卑鄙了吧!”


    羅俊可以接受外人說自己卑鄙,但絕對不能接受別人說他家教不好,他學壞也是後來受到了白肖的影響,跟家教有什麽關係。


    “你閉嘴。”


    這下子想攔都攔不住了,可是林光遠實在是槍實在是太快了,他可是大齊穩穩的十大猛將之一啊!


    一個滾地迴馬槍,槍頭就紮進了羅俊的小腹,白肖在後麵都能看見力貫槍的槍尖,“不要。”


    聽到白肖的聲音,管犪整個人就撲到了林光遠的身上,林光遠的一身功夫,那可不隻在槍棒上,拳腳功夫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管犪想仗著自己身大力不虧,根本就不行,反而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不過呂勤也趁著這個時候把羅俊背迴來了,交到了白肖的手上。


    羅俊在白肖心目中的位置,那誰不知道,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啊!


    “大人,我不能保護你了。”


    年紀輕輕的還交待上遺言了,那白肖能幹嗎?不就是肚子上出了一個窟窿嗎?又不是心髒上出現了一個窟窿。


    白肖覺得還有的救,隨便扯了一塊營帳布,就把羅俊的傷口給綁住了,然後抱著羅俊跑了,“撤。”


    平時啊!白肖覺得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那老柔弱了,但這次白肖抱著羅俊,少說百十來斤的重量就健步如飛啊!


    誰想搭把手都不好使,“羅俊,你是老子第一個抱得男人,你可絕對不能死啊!”


    好在白肖也不是第一個撤出來的,所以也沒有招受什麽追究,實在是杜昂在營中的布置太嚴密了。


    白肖直接就跑到了傷兵營,把裏麵的郎中拽了出來,“趕緊給我兄弟治傷。”


    軍中的人野的很,像白肖做的這種事情啊!這些隨軍的郎中也見怪不怪了,“這失血過多,恐怕藥石…”


    “你要救不活他,我今天砍了你。”


    “這位將軍生死各安天命,你不能強求我等啊!”


    白肖:“我這個人平時謊話連篇,但這次我說真的,閻王爺想要我兄弟的命我就砍他,你要是治不好我就砍你,救人。”


    管犪呂勤等人也都跟著過來,一下就鎮住了傷兵營裏的人。


    剛從沙場上殺來的,殺氣騰騰啊!現在可沒人敢懷疑白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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