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行走著的蒙古騎兵已發現來自於身後的車隊,尚以為係鵝軍車隊,遂放慢速度觀望,這一槍卻把他們給打懵了,一時弄不清什麽狀況,哪怕從馬上栽下一個人。


    隨著暢鵬接二連三扣下扳機,一槍一個,蒙軍才意識到車體上沒有任何標誌的襲擊者係敵人,馬隊頓時紛亂,催馬便跑、卸下騎步槍準備還擊者均有。


    這支巡邏隊的軍官倒還有種,幾聲怒吼和命令,已有些散亂的騎兵顧不上接連落馬的中槍者,拉動馬韁列隊,大有反戈一擊的架勢,催馬加速之間不乏開槍還擊者。


    幾乎彈彈咬肉地打出半個彈夾,暢鵬見蒙軍有舉槍射擊的動作,可不冒這個險,不說蒙二槍法如何,瞎貓遂能逮住隻死耗子,連忙從副駕車窗縮迴半邊身子,口裏忙不迭地罵句“傻逼”,對阿木說道:


    “擺橫車子,降下車窗,看看你的槍法如何,記住戰場射擊綱領。”


    說著趁阿木啟動驅狼者猛打方向擺車的間隙,暢鵬拉下坐騎後靠,手腳撐兩下移動到後座,搖下手動的玻璃,雙手據槍伸出hk20,‘砰砰’兩槍點射打中一個斜向的蒙兵,立即收身縮頭,見阿木喘著粗氣曲卷身體蜷在車門之下,眼神顯露陣陣不安與些許恐懼,隨即微笑著說道:


    “第一個勇氣是對著敵人打響你手中的槍;第二次勇氣是瞄準了打,第三次遂係打中敵人還能繼續開槍,從此你就能為一個合格的士兵。”


    阿木睜大眼睛聽著,牙齒死死地咬著嘴唇,看著暢鵬給出的鼓勵眼神,猛地點兩下頭,便要翻轉身體舉槍射擊,暢鵬急忙說道:“等等,聽我口令,一二三,舉槍打。”


    又迅速出槍的暢鵬瞄準兩下沒開槍,他沒有找到可射擊的目標。正加速催跑的蒙軍均倚身於馬頭後麵,不想打馬便沒扣下扳機。


    迴身見阿木舉著hkc挺著半個身軀食指猛扣扳機、未聞槍響,暢鵬單手持槍、切身繞過座椅,抓住阿木防彈背心用力一拉,將其放倒,輕輕地拍打她的臉龐,說道:


    “傻丫頭,別緊張,上膛、瞄準、擊發,訓練時怎麽打現在就怎麽搞。來,靠好,我們車的鋼板能擋住重機槍,傻逼蒙二的短管騎步槍僅僅瞄準是打不中咱們的,除非他們懂得彈道、抬高槍口,你想想我打了這麽久,這麽大車身都沒中彈,他們就是些傻帽二逼。來,咱們繼續。”


    說完,暢鵬再俯身於後座,說道:


    “聽我的,打開折疊槍托,左手抓護木,右手上膛,槍托上肩,預備,出槍瞄準,扣扳機。”


    “突突突。。。”


    阿木的槍響了,畢竟在靶場打過成千上萬發子彈,這迴她總算沒犯錯,不過子彈是打上天還是射進草地,隻有天知道。


    hkc短管特種緊湊型突擊步槍每分鍾射速達900發,30發彈匣打光不過兩三秒,低下頭來的阿木臉上頓時露出興奮的表情,一雙秀目直通過座椅縫隙往向她心目中的神王。


    暢鵬搖搖頭,不知自己是對還是錯,戰爭本應該讓女人走開,自己幹了什麽?造孽啊!


    轉瞬間,蒙軍騎兵已加速到最大,近百匹馬也跑出了隱約的雷聲,拉近距離,騎步槍子彈已打在驅狼者車身上“哐、哐”響,暢鵬歎息一聲,對耳麥說道:


    “弟兄們,動手吧!軍馬能留則留,野兔和刺蝟分出一半包抄,不得漏掉一個。”


    當野兔和刺蝟上的‘電鋸’拉響,蒙軍衝鋒隊形頓時人仰馬翻、倒下一小半,蒙二這才醒悟他們絕衝不過彈雨,帶頭的軍官迎著第一波彈雨死活不知,剩下的二逼騎兵趕忙偏轉馬頭、斜向逃離。


    重騎兵衝鋒時需要保持隊形速度隻有40公裏每小時,輕騎兵能跑出60-70公裏的瞬間時速。不能立停的蒙軍在快速迴避時最多也就50公裏,一個時間與速度差便接近到150米,盡管善騎的蒙軍能將身體斜掛,但亦不是耍馬戲搞出什麽馬腹鐙藏,身體怎麽都露出一部分。


    如此機槍便停止射擊,直屬隊員們見蒙軍已無抵抗之力,亦從刺蝟裝甲車或起身站著野兔上,操起自動步槍一打一個準,還能飛逃的也就寥寥無幾。


    可剩下的十餘騎,在平坦的草原上怎麽跑得過兩腳油門提速就近百公裏的野兔,蒙二當真一個都沒跑掉。


    曆史佐證,蒙軍戰鬥力也就和皇協軍一個級別。在諾門坎事件中,明顯蒙軍戰鬥力還不如蝗軍乙種師團。那鵝軍呢?順風順水就勇猛無敵,真要對著幹,那就連蒙二都不如。。。


    從拿*侖時期起、到斯*林格勒,多場戰役遂係惡劣氣候救了鵝軍。說是崇尚大炮主義、人海戰術,反過來便是沒有大炮和絕對優勢的兵力與精良的武器遂打不了仗。


    阿*汗戰爭、車*臣什麽的,靠!絕對優勢的武裝直升機、戰鬥機、一等一的坦克裝甲車,被一群民兵加土著打得找不到北。英雄勳章發了不少,是代表英雄特別多嗎?


    信*旗等的特種部隊又如何?亦說明常規部隊奈何不得,隻得使出精銳戰土賊,結果損兵折將仍然占不到便宜。


    前前後後十多分鍾幹掉一個小連隊。彷如某部大片裏的情節,幾個身穿避彈衣的美利堅大兵、一台悍馬架著機槍,便壓得伊*克連級部隊不敢動彈,老王精心打造的tls基本就那番配置和裝扮造型,山寨得很徹底,可論起作戰精神和意識麵,老美大兵便不夠看了。


    時代不同,這年代的人憨勇得多,不會好日子過慣了,嬌嫩且顧慮萬千。連烏亮、武有貴兩人亦學著暢鵬坐在車頂抽煙,驗揀戰場自有人幹,不時一兩下槍聲那蒙二遂騰格裏召喚。


    見阿木站在車邊手腳微顫的模樣,暢鵬心想一會得讓阿木給跟上來的元*警衛局吳少珠等人講述一下戰場感受,戰爭不是你等女人能參合的,遂說道:


    “阿木,坐迴車上歇歇,等你珠姐她們來到,你和她們都說說你的感受。在後方呆著,學學刺繡、唱歌跳舞多好,別跟著瞎起哄。訓練再好,上了戰場就完全不同啦,西海灣不缺能打仗的兵,我也不需要誰來照料著打仗。”


    女人心海底針,老王一番好意,誰知在阿木耳裏卻成了‘不中用’的意思,阿木牙一咬、腳一蹬,端起槍便往幾百米外跑去。暢鵬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到阿木接近到死馬、死人和傷兵一帶時,好家夥!無論死人還是傷兵,她不是兩槍便是一梭子打去。


    正清理戰場的隊員們也沒弄清什麽狀況,尚以為阿木奉命而來,一個個停下手腳、目瞪口呆。


    隻見阿木一路跑著、射擊著,開槍、換彈匣,打完攜帶的子彈,把hkc往後背一甩,抽出手槍繼續打,直到手槍子彈也打光,這才腿一軟,坐在草地上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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