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告訴你他們是法國人,至於什麽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而是很明確的是,那還是正規軍,我所作出的行為並非是個人的意願,雖然身為王子,我也依然會有自己的上司,我們起先接受到的消息,隻是限製螺絲釘的人身自由”,達爾咬了咬牙說道,因為暢鵬那裏確實有他想要爭取的東西,所以也不會有什麽的隱瞞。


    法國人?聽完對方的解釋,暢鵬這裏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怎麽螺絲釘什麽時候跟法國佬扯上關係了,而且竟然不惜讓對方動用軍方的力量來試壓?


    “既然人不在你這裏,你又拿什麽來擔保他的人身安全”,暢鵬再是一個問句拋出。


    “雖然現在看不到他的人,但是我敢肯定他暫時不會有什麽意外,因為過來轉移他的法國人,行動似乎很小心,那種感覺像是什麽,生怕螺絲釘先生在他們手裏搞出什麽意外一樣,我想這種現象的唯一解釋就是,還有什麽讓他們足以忌憚的東西”,說到最後的時候,達爾突然抬起頭看著暢鵬,那種表情好像是已經猜到了某種答案。


    “他們要帶他去哪裏”,暢鵬急忙再次開口。


    “迴法國,似乎他那裏有什麽絕密的資料,需要進一步的審問,也可能是得到了什麽風聲,就比如你們的出現,讓他們不得不轉變策略”。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樣的程度,想必再追問什麽也不會有新的收獲了,“最後一個問題,怎麽才能找到他們”。


    暢鵬最後基本是不報什麽希望的,目前的信息看來已經是這個王子所知道的極限了,看來問題要比自己想象的複雜的多,竟然又牽扯進來一個自己目前並不算太了解的法國。


    不過他總覺得哪裏想漏了一點,某個節點想要抓住,卻始終不得要領。


    而後耳邊又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不過我卻可以提供給你一個算是比較有用的消息,那就是整個隊伍會在2天後抵達紅海延安城市沃季,然後經過蘇伊士運河,走地中海直達法國,至於為何不走空運,我倒是找不出什麽合理的理由來,也猜不透他們實際的想法”。


    這樣的結果還是讓對麵的兩個人很意外的,雖然隻是一條消息,但是如果安排的好確實足以扭轉乾坤,畢竟留給他們做出響應的時間並不算短,暢鵬仔細的咀嚼著話語裏麵的信息,畢竟萍水相逢,其實對於這個什麽王子,壓根就並不熟悉,彼此說白了還是幾乎跟陌生人一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暢鵬也不是傻子,會這麽容易就被人欺騙,在任何行動之前,他肯定會通過現有的渠道,來分辨信息的真偽。


    “那就先感謝王子的好意了,如果能救出我的那位朋友,有機會自當迴來拜謝”,暢鵬很平淡的說道,其實這是一個開放式語句,後半段他並沒有說出口,就比如,如果救不出人,或者是最後發現達爾根本就是在騙他,那麽以某些人的脾氣,很難想象會做出什麽衝動來。


    “至於我的誠意,我想王先生根本無需任何的懷疑,你們來尋求出路,我也想找到出路,就目前來看,如果彼此能夠加深合作,想來是百利而無一害,這點大家都很清楚,而我也絕非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麽簡單,沙特王子也不過是我其中的一個身份,至少在沙特乃至再往西的非洲,能給你的幫助同樣很多,而且你們華夏也有句俗話,與人為善於己為善,希望未來我們的交流會很愉快”。


    達爾輕輕的說出口,至少在語氣上確實還有些真誠的感覺,“況且,雖然事發突然,但真的想要對我造成什麽實質性傷害的話,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這麽簡單”,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右手食指輕輕的在桌子角落蹭著什麽,如果仔細看的話,就知道那裏似乎存在了一個隱藏式的按鈕,就是不知道其對應的具體作用,究竟是什麽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暢鵬的眉毛是微微跳動了幾下的,因為時間的原因卻不想追問具體的細節。


    “他們有多少人”,說話的同時,暢鵬已經再次起身了。


    “我得到的消息是二十到三十人的樣子,不過提醒你們一下,對方的武器裝備並非太差,而且還是地地道道的法國特種兵”,當中的難度達爾自己都能想象得到,不過這也是一個小小的方式或是一種測試的手段,他已經言明了前方的兇險,一是可以側麵反映出這個王先生的勇氣跟魄力,然後就是可以看出他們真正的實力來。


    事情的處理過程跟結果顯得尤為重要,他的棋子已經拋出了,剩下的就是等待了,達爾要通過這裏確認暢鵬是不是他一直都在等待的那個人。


    “這個就無需你擔憂了,我們自然會處理好的”,暢鵬點了點頭說道,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看來是又要有一場惡仗要打了,不過反觀程正海那裏,卻是莫名的興奮感,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表情。


    這樣的現象其實也是能夠理解,他們本身就是優秀的士兵,執行任務是天職,也是證明自己價值的途徑,當初選擇跟隨暢鵬出來,可以開拓眼界也可以提升自己。


    雖然還沒有到那個時間節點,但也絕對需要好好商討,製定詳細的行動策略,畢竟還有螺絲釘的安危壓在那裏,況且這裏過去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談”,暢鵬簡單的打了一個招唿。


    雖然還帶了一些遲疑,程正海還是跟著暢鵬走了出去,他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試想一下,剛剛畢竟給那個王子施加了一定的壓力,如果他有什麽別的想法,大可以在他們還沒有走出這棟大樓之前,進行一係列極端的措施,而這樣導致的後果,卻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


    不過暢鵬那裏卻好像並不在意,衝程正海搖了搖頭,然後邁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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