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直接問自己,但暢鵬可是比誰都緊張,自己已經是一個‘啞巴’了,沒有任何話語權自然沒有什麽辯解的機會,他也已經猜到這是一場怎樣的鴻門宴了,感情坑了灰熊一把,胡爭又‘屁顛屁顛’的跑迴鵝國大本營來負荊請罪來了,也不知道他腦子是抽了什麽筋了!


    老子的身家性命可真的可能因為某句話的疏忽而跟美好的世界說拜拜啊!現在暢鵬能做的,似乎就隻有祈禱了,希望這位胡大神能夠好好發揮。


    “首先對於戰場上無辜犧牲的兄弟表示惋惜”,胡爭卻也沒有任何猶豫,老普的話音剛落他就已經開始,看來的確是有所準備,“對於這個話題,我確實也不想找過多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畢竟這一切都是由於鵝國在老美的間諜早已經被掉包,而我並沒有任何的戒備心,或是跟馬特長這邊交換什麽意見,直接就將我們的計劃和盤托出,以至於他們能夠提前準備,灰熊跟我的隊伍,係數葬送!”。


    那話語裏有自責,也有氣氛,這是不加掩飾的情感流露,哪怕是在一邊看戲的暢鵬都感覺難以分辨。


    不過胡爭的這一招以退為進,出的確實很好,先將責任歸到自己身上,不管怎麽說先低頭認錯,表麵自己的立場與態度,同時又將一部分責任悄無聲息的歸咎於鵝國的間諜身上,要知道那可是馬倫的人,所以在聽到這些之後,他倒是首先低下了腦袋,然後再是報出了自己的損失,同樣的難以估量,而這一切恰好有馬倫這麽一個已經預備好了的證人。


    暢鵬現在是有些明白了,為何胡爭會冒這麽大的風險,留下一個灰熊的高層,看來是另辟蹊徑的來為自己開脫。


    這一個妙招的確值得自己多加學習。


    老普還是跟印象裏一樣‘不善言辭’,不過角度卻是出奇的刁鑽,直接沒有停頓的繼續開口:“既然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川普為何還要將你留下?”。


    這個問題出來,就連暢鵬的瞳孔都不由的一縮,至少對於這樣的提問,他自己是不知道,如何去解釋的,就像老普問的一樣,如果川普已經知道了胡爭的身份,為何還能任由他逍遙法外?


    “其實這個問題不難迴答”,胡爭的表情看起來還算輕鬆,“但凡是有點聰明的人,就不會在那個時候對我采取行動,如果我不出現整個埋伏也就沒了任何存在的必要,因為馬特長看到我沒有出現,勢必不會采取任何的行動”,而馬倫在聽完他的分析之後也是同意的點點頭。


    “戰後就更沒有這個可能性了,連你們都不知道我是否還存活,老美更不會費這個心機,難不成我有重要到這個程度,讓他們不惜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來漫山遍野的搜尋”,胡爭笑著說道,其實他這話說出來之後,暢鵬就已經品出了是什麽意圖,無非就是華夏傳統的詭辯論,看似沒有破綻卻是經不起推敲,那就是如果川普跟胡爭本就是一條線的,那麽這些所有的假設也就不複存在了。


    不過暢鵬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想到這一點,是站在了一個特殊的視角上麵,因為其中的門道自己是再也熟悉不過了,如果是對於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外人來說,理解起來也就真的不是那麽容易了。


    所以胡爭的話剛落,馬倫那邊就首先已經點頭了,似乎覺得前麵的話說的極其有道理。


    “其實我還有個疑問,你是怎麽活下來的”,老普那裏也是每句話都毫不相關,卻是步步緊逼,可能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找到某些線索出來。


    不過當胡爭的最近露出笑容的時候,暢鵬就在知道,他的算盤肯定要落空了。


    “馬特長肯定也跟你描述過當時的情況,絕對是九死一生,按常理來說,我確實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其實跟馬特長一樣,我的命也相當於是剛撿迴來的”,說到這裏之後,胡爭的臉色變的沒有那麽自然了,然後扭頭朝暢鵬這裏看了看。


    不光是他,就連旁邊兩個人也轉了過來,搞什麽,老子一下子莫名其妙的成為焦點了!暢鵬這個時候有些懵,不知道胡爭又來什麽花花腸子了。


    “兄弟,衣服脫下來給他們看看吧”,胡爭‘落寞’的說了一句,同時飛一般的速度朝這邊來了一個眼神。


    對於他的意圖,暢鵬似懂非懂,不過還是按照指示,慢慢的轉過身去,然後把衣服脫了下來,當看到接下來的場景時候,不管是馬倫還是老普,瞳孔都是猛的收縮,仿佛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這位兄弟這是?”,這時候開口的竟然是老普,不過也在胡爭的預料之中。


    “可能你們早就已經猜到了,他正是為了護送我離去,而遭遇了如此的不測”,看著暢鵬背後那觸目驚心的傷疤,胡爭‘哀傷’的說道。


    這個時候暢鵬也算是終於明白了,胡爭當時為何一定要拖著自己來這裏的原因,感情是成擋箭牌了,或者直接就是一個道具!一個欺騙對方的手段。


    當老普還想問些什麽的時候,胡爭卻是借著開口了:“我這位兄弟是一個啞巴,而且又受了這麽重的傷勢,醫生說他已經時日無多了”,聽完這樣的解釋,還好暢鵬自己定力畢竟好,不然直接要噴血了,這個坑貨,開始往自己的頭上扣屎盆子了。


    可能是生怕對方生出什麽疑慮,胡爭趕緊上前將暢鵬的衣物遮擋了上去,“我這兄弟體格異於常人,所以恢複能力也極為驚人,剛受傷時候的樣子,真的很難用言語去形容,也因此落下了後遺症,真的是我害了他啊!”,胡爭一邊激動的講著一邊捶胸頓足,好像心裏有什麽東西表達不出來一樣。


    暢鵬以為他的演出到此為止的時候,沒想到更為誇張的,又繼續上演了,“想當初他於一次意外的時候救過我父親的性命,如今更是不惜犧牲自己來保護我,這份恩情真的很難去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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