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為了轉移話題,文先生笑了笑開口說,“你們是如何知道我一定會答應的,要知道這麽做的風險真的很大,如果我迴絕掉,你們的下場可就不用明說了吧”,聽的出來他並沒有什麽威脅的意思,純屬就是類似飯後閑聊。


    所以對麵的兩人聽完也並沒有壓力。


    這個問題暢鵬不知如何作答,但他知道旁邊的人肯定可以,於是就很直白的扭頭看去。


    果然,在兩個人期待的目光裏,胡爭直接站起身來,朝窗戶邊走去,暢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問了一句,“你可知那座插入雲霄的翠峰叫做什麽”。


    胡爭能在這個時候以這種口氣發問,對象肯定不是已經在這裏生活了不知道幾十個年頭的文先生,問我?暢鵬也終於反應過來,可是我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記得住況且根本沒去過也沒聽過,還是說它很出名?“那還真不甚清楚,胡先生有何指教”。


    不過說話之餘,暢鵬卻注意到,胡爭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那裏站著的文先生,眼神不由一閃。


    “這座不是神山,卻有著極其特殊的政治地位”,說這句話的時候,胡爭有意無意的瞥了瞥文先生,“因為它的正下方,就是昔日高麗王朝的離宮現任韓國總統的府邸,青瓦台”。


    青瓦台?就是那個青瓦白牆的韓國總統府?這個名字暢鵬倒是不陌生,畢竟曾經的曾經也算是骨灰級的驢友,想必每一個去韓國旅遊的人,行程單上麵都會有這麽一個著名的景點,它是最近幾年才開放的,他有次恰巧在附近遊玩,是想要過去見識見識的,沒想到政府還搞什麽人員限製,參觀的人還要提前很多天預約,故而失之交臂,不過遠遠的倒是有‘膜拜’過它的風采。


    “而文先生不選東,不選西,恰好選了這麽一個可以跟青瓦台遙相唿應的地方,相信不僅僅是巧合這麽簡單吧,也許你是在等待時機,也許是不甘心,也許是其他,但你總歸不是那種安於現狀的人,有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也許新的角度也可以幫助自己更好的看清形勢,離開,是為了更好的迴來,有些東西我不敢下妄斷,若是有失禮的地方,文先生多多包涵”,胡爭說完之後還不忘雙手抱拳。


    “無妨”,文先生很隨意的擺了擺手,“我終於知道你敢來這裏的真正原因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麵朝的卻是暢鵬,“得此良將,三生有幸”。


    “你說的確實沒錯,這個建莊園的地方就是我刻意選擇的,我就是要看著那個方向,時刻給自己敲響警鍾,不能鬆懈,堅持一直所堅持的”,走了幾步之後,文先生也來到了窗戶旁邊,眺望遠方,“如果你們有心觀察了,就會發現其實它的外形跟青瓦台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別看它外麵宏偉壯麗,其實並不適宜長期居住,因為裏麵潮氣很大,而我這裏卻全然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科技改變生活,不懂得變通的人遲早都會被曆史淘汰”,他最後的一句話似乎意有所指。


    “你說的這些算是給我們普及知識嗎”,胡爭咧嘴笑道,“不過話說迴來,所有的手段隻是輔助,而最後的支持率才是關鍵,而你已經那麽長時間離開政壇”,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是因為怕文先生麵子過不去。


    不過顯然是低估了他的心態,文先生很淡定的說道,“正如你所說的,表麵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儲存在的,而在政府選舉這個問題上,韓國比華夏多了太多主觀能動性,人人參與,每個人的參政意願都被極大程度調動了起來,而它的弊端也就慢慢顯露了出來,眾口難調,人無完人,不會有一個人有本事做到天衣無縫,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很多的負麵情緒還有不滿在平時的生活裏慢慢積累,直到某個契機的出現,一切有了宣泄口,一發不可收拾下的局麵,會很可怕”。


    而暢鵬兩個人的到來,就是他苦等了數年的契機。


    “至於支持率的問題,你們大可放心,新舊更替是曆史的必然,而入主青瓦台也並不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你們的到來隻是加快了個中進度而已”,文先生的雙手附於身後,背影是說不出的霸氣。


    他的話也透露著很多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表麵看上去已經告老還鄉的文先生,其實一直都是心在朝野,這時候暢鵬才迴想起來前麵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些匆匆忙忙的身影,印象裏他們手裏似乎都拿了些什麽資料,還是說這裏其實就是他用來匯集情報的秘密機構所在地,想到這層意思的兩個人突然抬起頭看了看對方,雖然並沒有開口,但暢鵬知道他跟胡爭是想到一起了。


    而能來到這種地方的人,要麽是朋友,要麽是死人,暢鵬很慶幸自己不是後者。


    人越老心裏裝的東西就更深沉,城府更是會隨著時間慢慢凝聚,一如古姓老人,不動聲色,卻宛如泰山壓頂。


    “雖然正麵pk我的勝算未必能比樸高,但是有你們給我帶來的東西再加上我自己已經搜集到的,讓她下台隻是我一句話的事情,當初的支持率就是六四開,哪怕隻是九一開,可是當有一天那個九突然之間就沒了,我這個一搖身一變也可以是最大的,而且是壓倒性的優勢,無人可擋”,文先生自豪的說道。


    這點暢鵬倒是深信不疑的,因為當時樸當選的時候就有過大批反對派遊行示威,其次說些題外話,女人當權本就容易受到抵觸,就像文先生後來總結的,“她能在位這麽多天,本就已經是奇跡了”。


    “不過你打算什麽時候展開行動”,雖然說這個時間點對於二人來說並沒有太大幹係,好奇心的驅使下,暢鵬還是問出了憋在心裏的問題。


    “這麽長時間的隱忍,我的耐心已然不多,我給他們下達的命令是三天,三天之後,整個大韓民族的天空,將會撥開迷霧,走向更加燦爛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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