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賣你腦殼,都不知你說什麽,什麽存儲器?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暢鵬準備與其先捉迷藏,而後尋找對策或後路。


    “不要賣嘴皮子,快點坦白。你這可是叛國罪,一會我就去請你老婆,她也跑不脫。”


    “你敢,我警告你,你們誰敢驚擾她、打攪她,我就要誰的命。”


    家人是暢鵬的禁忌,他說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而且是第二次發出警告。


    “笑話,你要我們的命!自身難保吧你,不但是你老婆,你父母、妹妹、妹夫,一會給你全帶來。”


    小人得誌、不可一世!當初就他這德行,老人遂沒給他好臉色,直接趕他走。


    你說辦案就辦案,按程序走,老老實實跟著來的王某人也知道個輕重,但這副局長因今天的多嘴和得意,倒了大黴的人可不少。


    “嘭”的一聲,本欲冷靜對待的暢鵬火起,雙手拍向麵前的桌子,虎目一瞪,吼道:


    “有事朝我來,動我的家人,我殺你全家。”


    “狂妄,口口聲聲威脅工作人員,不給你點顏色,看你不會老實。把他給我拷上,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好好說沒用的。”這廝由頭到尾、遂沒好好說過話。


    一旁記錄著兩名幹警聞令即動,一人掏出手銬,一人上前協助。


    “去你媽的!”暢鵬習慣寬鬆的衣褲,全身包括鞋子都是jeep牌子的標準戶外裝,動作可靈活。


    他發力一腳將一人踹翻,一手揮拳將另一人打倒,瞬間將沒絲毫防備意識的兩人幹趴下。


    這就是個奇談,試問有誰敢在這地方動手?


    那副局長一時傻眼,轉而聲厲內荏大吼著,以他的職務和身份無需帶槍,遂擺出一副格鬥的架勢。


    暢鵬藐視他一眼,揮出一個擺拳吸引其注意力,在他雙手欲檔時,抬腿直踢其腹部,這家夥便倒地。


    房內屋外的警報聲響起,暢鵬拉開這僅僅普通問詢室的房門跑出去,經過樓道走廊、聽見四處奔跑而來的聲音,更見到大門處跑來兩個武警,邊跑、邊將朝天的槍口上膛。


    身處二樓的暢鵬,見過道陽台邊上露出一叢桂花樹冠,他後退幾步,猛衝一個騰跳、躍過欄杆,空中抓住一根手臂粗的樹枝,借傘型斜長樹枝的彈力輕巧落地,轉身向後院跑去。


    安全部門所在非高樓大廈,其的特點與性質便是低調。曾經被弄來喝過幾次茶的暢鵬,按說對這裏的格局不陌生,至於這裏麵有不有森嚴的特殊場所,可不知道!


    但他知曉辦公樓的後院即是家屬住宅區,裏麵戒備嚴實不到哪裏去,必定能逃出去。


    其實,非但不陌生,暢鵬對大院還非常熟悉。


    一個如老常般的老友,讀警校時便已交往,而後分到這局子,暢鵬還去過他的單身宿舍,為的就是聽他吹噓安全人員配兩支槍。暢鵬老開玩笑,說另一支拿來“打姑娘”。


    幾十年啦!朋友早已高升,已調到別處任職,聽說也是副局長。且不過,這部門可不比狗子局,認識誰都沒用。


    跑著想著的暢鵬,與一個個家屬院內的人擦肩而過,還真沒人阻攔他。


    安全部門不是監獄,後院與外界隔離不過一常見的圍牆。暢鵬加速一個蹬踏,三米高的圍牆翻身而過,便已身處市區街道。


    看著街道上的攝像頭,暢鵬苦笑,這番真的跳進黃河洗不清!褲襠裏的黃泥,不是屎也是死。


    當下怎麽的也要想法先逃出去。可怎麽逃?用不了一會,國家係統遂針地立即而啟動,自己一個人可沒那本事。


    很快,一張針對自己的天羅地網就將鋪開,或者說已經鋪開。當這張網兜上來時,自己是束手就擒還是反抗?暢鵬很矛盾!


    不反抗遂等著吃苦頭,那貨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叛國罪不可怕,因為自己根本就沒叛國。可怕的是安全部門的手段,“落網”後,誰都頂不住那壓力,所有的所有都將不再是秘密。


    而反抗的下場便是當場死無葬身之地,還會連累家人!


    即使隆巴德、羅斯汀和八爪魚等的後發製人,無知者無謂,倒黴的仍然是自己。


    老子真沒幹任何有損國格和祖國利益的事情,可誰信啊!穿越人也不能冤死吧!家人又怎麽辦?這真對應了在美利堅而不敢迴國的原委。


    不行,還真得找個什麽人申訴一下。


    盡力避開各處攝像頭的暢鵬,爬牆翻樓,盡往小街道裏快步走著,人少之處就快跑,腦子裏一團亂麻,甚至後悔自己的衝動。


    想著想著,一個念頭冒出:“認識人沒用?”,老子還真有個認識的人,以他的下派身份,或許有用。


    找到他,至少能有個地方“說理”,算是打著老幹爹幹媽的‘狐假虎威’吧!


    主意一定,暢鵬腦袋裏的思路飛轉,遂停下身來、點支煙喘息一會。


    正好一小姑娘打著電話經過,暢鵬摸摸自己口袋,手機雖被收了,可萬寶路、信用卡和現金都還在。


    尤其現金不少,預防心態吧!迴到國內,他的身上幾乎時刻都收著幾千人民幣和幾千的美金及歐元,純粹準備時刻跑路的潛意識。


    他拿出約1千人民幣,對迎麵而來的小姑娘說道:


    “打攪你一下,我手機沒電,有急事,能不能借手機打兩個電話,或者我買下來。”說著人民幣遞出。


    小姑娘沒掛電話,那疑惑的表情,加上手機往後稍收的動作,表示並不太願意不相信相借出售。


    這年頭,人與人之間已經喪失基本的信任。此刻的暢鵬還真希望穿迴單純的民國去。


    時間緊急,暢鵬顧不了那麽多,多個搶劫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再從身上掏出一把現金,也沒數,估計足夠買下幾台小姑娘的雜牌手機。


    他一手將現金塞到小姑娘手上,一手伸出,半強扯過她半舉著的手機,掛斷手機仍然通話的狀態,一邊撥號碼,一邊觀察小姑娘的舉動,大不了就再跑。


    “錢啊!您的魅力無窮!”姑娘沒動作,老練地一張張‘鑒定’著現金的真假。


    撥出第一個電話,很快接通:“建華,正式通知:‘啟動第二套方案’。”


    “這。。。”電話那頭似乎很猶豫,但能肯定接電話的人是蘇建華。


    “這是命令,以我的身份和權利,足以解除明安先生的任何禁令,他的下達禁令的動機即是特首的最高指示。我沒時間,你必須馬上答複並行動,否則我解散八爪魚。”暢鵬的語氣非常堅決。


    “好,我服從。”蘇建華簡潔的迴令,令暢鵬送了一口氣,那可是一大串、一係列大行動的預案,執行起來,任何一個國家都難免焦頭爛額。


    “我的電話打不出國際長途,立即讓羅斯汀和隆巴德給我來電,快!”沒時間多說,暢鵬掛上電話。


    那姑娘仍然在‘鑒定’現金,完全沒注意這邊的通話內容。暢鵬剛點燃支煙,電話響了。


    “我是羅斯汀,電話已連接,與隆巴德三方保持通話中。”羅斯汀果然老辣。


    “聽著,建華蘇有可能抵觸,如他執行不徹底,即撤銷與八爪魚的任何業務和往來。無論花多少錢,我要一支比八爪魚更好的團隊。打開743677保管箱,密碼是萬寶路的英文全拚。裏麵有預案的具體行動方案,立即執行。我已經被華夏安全部門鎖定,生死攸關。但不到最後關頭,必須留有一定的餘地。”


    “明白!”身為全權經紀人的羅斯汀,個人與家族都已屬於王某人的體係,他不會猶豫、亦不會拒絕,何況他麵對的,不會令他有任何顧及。


    他全家族從法國遷往瑞士,便意味著國籍與民族意識均已不存在。


    或者他與他的家族會有信仰,但‘特首的後代暢鵬’,在他的使命中,已不亞於上帝或先知穆罕默德。


    隆巴德則更幹脆,隆奧達享的宗旨是與客戶共存共亡,但暢鵬的身份與身家已遠遠超越客戶的含義。


    “是”,這是隆巴德在三方通話中,說出的唯一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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